第五十八章 凤涅盘(9)(1 / 2)
在佛学着作《妙色王求法偈》中有这样的句子:“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敖顺对紫柒的这一番深情厚谊,有时候浓的连他自己都会讶异,原来自己还会如此在乎一个人,在乎她的一举一动,她的喜怒哀乐,甚至远远超过了在乎自己的感受。
为爱而忧,这本是一个苦差,只是他却如着了魔一般,乐在其中,不知疲倦。
敖顺看着在床榻上沉睡的少女,那苍白的面色让他心疼不已。他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棉被与她重在身上,便坐在塌旁,缓缓将她额前刘海拂开,便开始在她的印堂处开始缓缓输入真气,为她取暖。
紫柒这一觉睡得颇沉,等她从幽梦中转醒时,已是掌灯时分。
准确地说,她是被热醒的。先是感觉有一股热流从印堂处汇入,周身凝结的气血终于缓缓舒展开来,随着那股热流流向周身百穴。
要不那么酸痛了,腹部的不适也缓解了很多。紫柒睡得有些热,便习惯性地踢开了棉被。只是今日那棉被却仿佛得了仙力加持一般,无论她怎么踢,就是躲不开。
“娘亲,我好热!”紫柒潮红着小脸儿,不满地抱怨道。
被人叫娘的敖顺,却只是淡定地再次将被子与她盖好,低低道:“乖乖的,莫要哦贪凉,明日便不会再难受了。”
紫柒嗯了一声,突然觉出似乎哪里不对。方才说话的,似乎不是她的母亲,那又是谁呢?她倏然睁眼,却见敖顺正俯下身来细细瞧她,与她擦着额头细密的汗珠子。
紫柒吃了一惊,问道:“小顺,你怎么会在这里?”
敖顺收了手中的帕子,淡淡道:“我怕你夜里着凉。”似乎这一句话,便可以解释为何此刻他会出现在她的闺房之内。
紫柒自然之道他是好意,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只道:“我没事的,你不必一直守着我,快回房歇着去吧!”
敖顺点点头道:“我知道你没有生病,只是师父交代你不能着凉,师命难违,我必须亲自看着你才能放心。”
紫柒闻言,又羞又气,不死心的问:“这么说,师父他老人家也知道我身子不爽快究竟是为何了?”
敖顺点了点头。
紫柒此刻也顾不得热了,将整个脸儿蒙在被子中,闷闷道:“没想到黄鹂儿如此多嘴,我明日见了她,必要和她算账的。”
敖顺扯唇笑道:“此事原也怨不得她,若不问她,难道要我一直为你担心吗?”
言罢,只将被子缓缓与她往下拽了拽,道:“好了,别闹脾气了,小心闷坏了。”
紫柒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在灯光的掩映之下,灿若星辰。
敖顺望着她,不免有些情动,只怜爱地摸了摸她额前地碎发,叹息道:“柒柒,你长大了,可以为妻、为母了。”
紫柒眨眨眼,有些无辜道:“可是我从未想过这些!”
敖顺扯了扯唇,道:“那便从此刻开始想想,还是说,其实你从未想过嫁我为妻,从一开始便是打着想要对我始乱终弃的注意?”
这帽子扣得委实有些大了,紫柒亦未想到能从他嘴里说出始乱终弃这种不要脸的话来,不免有些慌乱,急急反驳道:“我哪有如你说得那般?再说了,我记得我从未承诺过你什么。”
敖顺气定神闲道:“没有吗?那在凡间的时候,是谁说要对我负责到底的?”
往事历历在目,紫柒自然是记得。虽然那个时候,她以为他不过是个为成年的孩子,可是那也确确实实是敖顺本尊,绝对抵赖不得。只是此情此镜,她却实在不敢承认。
紫柒咳了咳,低低道:“呃,我此刻却有些头痛,实在不能多想。我有些累了,想要再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