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是她也不是她(1 / 2)
她有些提防地说道:“我知道左丘信,但他并不是我的未婚夫,我也没见过你,说这话的话让人无法信服,更何况这样凶神恶煞地敲门,你倒不像什么好人。”
说完就要关门离去,左丘信连忙伸出了手拦住门,想要把其中曲折说明。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左丘信的眼神坚定,让莫春欢产生了一丝慌乱,但也只是一瞬便恢复了平静,她说道:“空口白话、口说无凭,什么时候你把婚书聘纸拿来再说吧!”
左丘信一愣,因为父母之命两家都已经达成了共识,再就没想过浪费心思搞些媒妁之言这类俗套的东西,而且定亲宴都办好了,婚书聘纸已经是可有可无了。
两人僵持之间,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春欢,你怎么出去了?”
左丘信吃惊地看过去,从她身后竟然是白锦君?
“大皇子。”莫春欢向后问安行礼,而后说道,“您刚才出去取药时,小女听到敲门声一阵烦闷,便过来想把敲门的人打发了,谁知道遇上了个胡搅蛮缠的,假冒战王世子不说,还说我是未来世子妃,真是引人发笑。”
左丘信死死地盯着白锦君,一定是他对她做了什么,否则怎么会变成这样?
白锦君被他看得十分不自在,清了清嗓子说道:“春欢,你之前生了大病,许是现在脑子有些不清楚,这位确实是战王世子,也是你名正言顺的未婚夫。”
“什么?”
她一脸震惊,自己明明刚入宫,眼看就要和白秋梒二度成婚,怎么突然间又重生了?
目光沉沉地看着二人说道:“敢问现在是何年月?”
“永和十三年,七月将入秋。”
白锦君似乎是预料到她的问题,很详尽地回答了她。
左丘信在一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要继续询问,春公子就从里边出来了,对着他摇了摇头。
而后说道:“莫小姐,您现在身体虚弱,且在房内静躺片刻吧,有些事情一时忘了便忘了,待到时机成熟自然会想起来,现在不用勉强,免得头疼。”
莫春欢闻言,询问地看了白锦君一眼,看他点了点头,于是说道:“那小女就先去内室休息片刻,不做奉陪了。”
春公子引着二人进了另一间客房。
一进来,左丘信就质问道:“大皇子,臣下常闻您擅长巫蛊之术,今日一见真是令人叹服,莫家女与朝堂无关,还请您高抬贵手,放过她。”
不光是他,连春公子的眼神里也带着冷意,似乎也认定白锦君做了什么小人之事。
白锦君看着面前这两个人吃人一般的眼光,无奈叹息道:“临风,你从来不是个莽撞之人,巫蛊之术乃是杀头的罪过,怎么能乱说?”
左丘信冷笑一声回道:“大皇子真是抬举臣下了,这熙国谁人不知左丘家的都是些粗俗武将,说起话来自然也是不中听的,还请您见谅。”
“大皇子,作为盟友,我需要你的解释,为什么她醒过来之后,会对你亲切有加,而我们则是变成了陌生人一样的存在?”
春公子的问题也是左丘信最想问的。
白锦君看了他一眼,悠哉地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而后说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若是春公子愿意以真面目与她相认,没准儿她就想起你来了。”
春公子眼神一凛,带上了点点杀意。
白锦君对上他的眼神,轻笑道:“知道您行走江湖多年,我区区一个皇子的玩笑居然让您动了怒,真是罪过,不过说说而已,莫要生气。”
“白锦君,我劝你老实点,否则我让你出不了这生花楼的大门!”春公子恨声说道。
他的表现让左丘信感到一丝莫名,敢堂而皇之地威胁当朝大皇子,就算这人再不受宠也是天家子,如果他现在敢这么做的话,那么刚才,他是故意陪自己回战王府的?
“也罢,不卖关子了,这其中的缘由,我想世子爷估计能听得清楚些,春公子您就暂且跟着听听,当是听个热闹了。”
白锦君清了清嗓子后,从怀中摸出一串佛珠。
对着他二人说道:“实不相瞒,您们问她到底如何,何时康复,本王也没有一丝头绪,这串佛珠是当年浮华寺老主持赠与的,说是能逆天保命,本王同莫小姐儿时有些渊源,实在是不忍见她殒命,便用了此物,依据老主持的嘱托,莫春欢现在,是她又不是她,但出家人说话讲究一个‘玄’字,故而我也无法参透这其中的道理,只能静观其变了。”
此番解释,说了和没说一样,但是其余二人也再问不出什么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