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囚徒(1 / 2)
我清楚地记得自己把文件放了进去。我现在甚至可以回忆起放文件的每一个动作。可是,文件就那样凭空消失了。我申请调查我办公室外的摄像头看有没有人拿走了文件。
摄像头显示除了我的勤务兵外,没有人进出。勤务兵进出时,也没有拿疑似文件的东西。
“怎么会?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的!”我终于慌了。
来人可不管我的情绪,不断逼问我:“你为什么擅自行动?有什么企图?受了谁的指使?”
“我没有,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是收到命令才行动的。真的。”
但是来人根本不信,只是一味地逼问我。
那真的是一场煎熬,比我直面的那些远古生物还要可怕。
面对远古生物,我知道自己可以打败它。就算是这一次行动不利,还有下一次行动。我还可以在一定范围内申请到援助。我的身边都是值得信任的同伴。哪怕彻底失败了,我也可以选择撤退。
可是这种审问却不同。我被束缚住手脚,关在狭小的房间中被迫接受一次次尖锐的询问。我只有自己,周围都是对我虎视眈眈的人。没有救援,我只能期待这些不停逼问我的人能够找到对我有利的证据。
这种可能性不大。从这些人的态度上就可以窥探出外面想要证实我有罪的倾向。
我没有办法撤退,也不会有下一次。我一旦被证实擅自行动,最好的结果也得被免除所有职务,关上三五年。
我找看守要来了纸和笔,把给我送文件的人画了出来。我觉得自己画得很像,连脸上的痣的位置都画得一清二楚。
我不停地回忆着那时的一切,哪怕是在梦中。所有的一切早已经深深地印刻在我的脑中。
我把画交给了审问我的人:“这是那天给我送文件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看见来人眼中快速地闪过一丝轻蔑:“我会派人查的。希望你说的是真的。”来人随意地将那幅画收了起来。
那时,我就有一种预感:这个人不会被找到的。
果然,最后没有找到这个人。没过几天,我又被送到了另一处地方关押起来。这次是比较正式的监狱。我依旧是住单间。虽然这里没有了窗户,但是房间会稍微宽阔一点。我也能够在房间里自由活动了。
我完全不想回忆最开始的那几天,我是如何生存下来的。
来到新住址以后,我又一次被审问了。在我来之前,我已经签了字了。我以为自己来这里就是服刑的。
我已经四十岁了,多几年少几年已经无所谓了。在确定没有办法挣脱后,我尽量地把事情揽在了自己身上。如果没有意外,我至少会在这里度过五十岁的生日。
“是陆秋海指使你这样做的对不对?你不要瞒了,我们已经掌握了充分的证据。”
陆秋海是议员的名字。自从我辞去护卫官一职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议员了。我不明白这件事情怎么会牵扯到议员。
“我不明白你说的话。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议员了。这件事情跟议员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