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看来,这香囊的威力确实不小(2 / 2)
所以她今儿这么的帮宁嫔,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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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林荞被宁嫔截了胡后,郑雪梅又开始暗搓搓的想主意,她是一定要把这丫头送上皇帝的龙床的。
她并不觉得自己有负对林荞“不相负”的承诺,相反,她觉得林荞总有一日会感激她,那穷嗖嗖的宫外有啥好的。
但嘉和帝却又再次的不进后宫了。
郑雪梅悄悄儿去问过阿坤,阿坤说,是上次嘉和帝喝醉后,所见之人皆是皇贵妃,醒来后,便伤了心。
郑雪梅便有些抓狂,在她眼里,男人都是拥有了不珍惜,失去了又高唱“佳人难再得”的神经病,但虽然这么想,她又无可奈何,只得安心去准备给皇后的寿礼。
她再恨这个女人,可父亲翻案之际,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她忙,林荞也忙的很。
自从宁嫔表示这个月里一定要怀上孕后,她就天天去找宁劲远盯着胡葵,宁劲远得知宁嫔的话后,也是又气又怒又惊,他发誓一定要盯住胡葵。
可咬牙归咬牙,胡葵是个大活人,要想看住谈何容易,眼错不见儿的,这一天,胡葵就不见了。
林荞找到宁劲远时,宁劲远正在值班房里打瞌睡,林荞四下里一看没有胡葵的影子,急了,一巴掌呼醒宁劲远,林荞低声的吼,“胡大哥呢?”
胡葵和宁劲远是一个班的,所以两个人要当值肯定是一起当值,不当值的时候,宁劲远牢记林荞的祝福,跟胡葵寸步不离的死盯着,此时被林荞一巴掌打醒后,宁劲远顿时一身冷汗,“怎么……他……他刚刚还在这儿的呢。”
林荞跺脚,“你怎么睡着了?”
宁劲远直摸头,“我和阿葵午饭时喝了两杯酒,之后就觉得很困倦,不知不觉就……”说到这儿,宁劲远顿时大惊,“难道,酒里有东西?”
“唉,”林荞气得直点宁劲远的脑门儿,“你啊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一拉宁劲远,“快,快出去找他。”
“找他?”宁劲远忙大步跟上,然而随即就又犹豫,“这……不好找吧?万一他俩正……”
“啊呀,”林荞好气又好笑,她红着脸看着宁劲远,“若他是一个人,咱们俩就把他拉回来,如果他是和……那谁在一起,咱们就只好在附近守着,不许人靠近啊。”
“对,对对,”宁劲远边走边夸,“阿荞,还是你聪明。”
“快点儿。”
……
二人顶着烈日,将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也不见胡葵和宁嫔的影子。
林荞就决定和宁劲远分头找人,宁劲远继续找胡葵,而她去找宁嫔,只要宁嫔在屋子里,那么就不用担心了。
宁劲远深觉有理,将林荞又一阵好夸。
但林荞很快就失望了,宁嫔不在。
林荞真急了,她飞跑着找到宁劲远,将这消息告诉他后,二人便一筹莫展,“这……这可怎么办?”
林荞站在湖边,目光在四边搜寻着,想着二人自上次被她撞破后,应该会更小心谨慎,那么,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才适合做这档子事呢?
她的目光突然就落在了一个地方。
那是一个别人不敢再去的地方。
宫中规矩,皇帝睡过的屋子,不得圣喻,其他人就不能再去使了。
所以,前几天夜里嘉和帝和宁嫔睡的那间本是供宫妃们观花歇息的屋子,便不能再用了。
行宫说大也不大,她和宁劲远找了这么一通,差不多也算翻了个底儿掉,林荞不信宁嫔敢带着胡葵去别人的屋子里借助吧。
所以……就只能是在那里。
有床有被有门有窗,却门上加封无人能进。
这天底下,还有哪里是比那儿更适合的?
林荞一拉宁劲远,指了指那屋子,低声道,“若我没猜错,只怕……就在那屋子里。”
“那屋子?”宁劲远眯眼看了看,一眼瞧见了门上的明黄色御用标记,他便立刻摇头,“不会吧,那可是皇上御用过的屋子……”
话说一半,他嘎的停住,看着林荞的眼里也渐渐明了,这屋子是御用过的不错,可是皇帝老大人啥时候会再去呢?
所以,基本上就是座别人不会去的空屋子而已。
“擅用御用之物,那是死罪啊,”宁劲远都快哭了,以前咋没发现胡葵有这么大的胆子?
林荞却瞟了他一眼,“他又不是今儿才动御用之物。”
“啥?”
“宁嫔!”
“呃——”是啊,宁嫔确实是御用之物,很御用!
……二人蹑手蹑脚来到那间屋子边儿上,又蹑手嗫脚的凑到窗下,果然听见里面有低低的喘息之声,不是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看来战况正激烈。
林荞就红了脸,她长长的叹了口气,拉着宁劲远就要退开一点,确定两个人在里面就好了,她只须和宁劲远守好这附近,不让闲人靠近便是。
才这么想,便听有人沉声冷喝,“什么人在那边?”
林荞一惊,慌忙回头看时,就见几步开外,一群宫女嬷嬷正簇拥着皇后豫王妃二人,冷冷站在几株合欢树下。
这一声林荞听到了,屋内显然也听到了,只听有人低低的惊叫了一声,随即止住,但只是这么一声,林荞的脸就白了,正是宁嫔!
豫王妃扶着皇后,二人往这边又走了几步,就见皇后看看林荞,又看了看宁劲远,冷冷问,“你两个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干什么?”
宁劲远一张黑脸已吓得僵硬了,忍不住拿眼珠子往屋内梭,被林荞偷偷的使劲儿一把掐在他的后腰上,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宁劲远不敢动,也不敢说话,饶是他征战沙场多年,杀敌无数,但此时屋内是情义深重的兄弟,屋外是如珍似宝的未婚妻,他再不惧生死,这会子也有些撑不住。
林荞眼见皇后等人就要走到跟前,她无论如何不能让她们听到屋内的动静,慌忙快步迎过去,扑通给皇后一跪,极恭敬的请安见礼,“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给豫王妃请安。”
豫王妃自上次在御花园被林荞摆了一道后,林荞便已经成了她肉里的刺,然而她得了母亲的教诲,性子已收敛了许多,此时见林荞和一个侍卫在一起鬼头鬼脑,便向皇后笑道,“哟,母后,这丫头跟她的小情人在这里相会呢。”
宫中规矩,宫女和太监对食是大忌,宫女和侍卫相好,明面儿上也是不许的,为的是怕污秽宫闱。
但规矩是规矩,大肃朝这些年,宫中对食也多,宫女和侍卫相好也不少,都心知肚明,只要不闹出什么丑事来,基本上无人追究。
可说不追究,规矩又总是规矩,真要刻意追究起来,又让人无言以对。
是以,豫王妃这一提醒,要说她居心险恶,好像是冤枉她了;要说她居心不险恶,呵呵,谁信啊。
皇后的脸色就变了,她比谁都知道,这林荞是皇帝看上的人。
而她更因为这丫头的失踪,堂堂一国之母,生生挨了嘉和帝一窝心脚。
她心里能好受?看林荞能顺眼?
那就怪了!
“混账东西,青天白日之下,竟敢和一个侍卫在宫里勾勾搭搭不成体统,真真是拿宫中的法规当无物吗?”皇后的脸刷的就沉了下来,说到这儿,她一指宁劲远,冷脸吩咐,“来人,去传御林军总管,将这个大胆的东西先打入天牢。”
又一指林荞,“再将这个贱人关入暴室,带本宫回过皇上,再来处置。”
嘉和帝因为林荞而踹皇后的那一脚,林荞自然是知道的,是以皇后对她会有这态度,她一点也不奇怪,然见皇后要将宁劲远抓进天牢,林荞急了,她慌忙道,“回皇后娘娘,奴婢并未与人相好,这位侍卫大哥是在帮奴婢……帮奴婢找东西。”
“找东西?”皇后显然不肯信,也不愿意信,“胡言乱语,什么东西你不能找宫人太监帮忙找,要找侍卫?”
对啊,找什么东西呢?
林荞急得两眼乱梭,忽然瞧见树枝上有只麻雀,她情急之下随手一指,“是只鸟儿,是只会说话的鸟儿,是奴婢辛苦训了想在皇后娘娘生辰时,献给皇后娘娘的,可今儿喂水时不小心,那鸟儿竟脱了笼子飞走了。而这位侍卫大哥是奴婢随四皇子往鲁国时便认得的,知道他会轻功,刚恰好遇上了他,这才请他帮忙。”
哼哼,宫人太监虽多,会轻功的你给我找一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