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夫子南下, 紫气东来三万里(1 / 2)
长安城暴雪围城,四周皆是一片白茫茫的雪色。大雪乘风,长安至此成为一座孤城。世人皆叹这场举世罕见的暴风雪,却是再也没有人笑吟吟的抚须长叹那句,瑞雪兆丰年。
大半天过去,即使是戒严也总是有胆子大的偷跑出来望见过朱雀大街上的对对峙。那人藏在角落细细定眼一瞧,呵!多大的阵势。
八百武装到了牙齿的羽林军重骑弩箭手外加五个青剑环绕的军士,沉重而统一的呼吸声如同一头巨大的猛兽。
白雪染白袍,重骑的刀,弩手的箭,通通对准了朱雀大街另一头的叶凡。叶凡渺小的身影在这宽阔的朱雀大街上,在这漫天暴雪中如同一株稚童笔下的墨,踉踉跄跄的屹立在风雪中。
朱雀大街上偏偏这八百人硬是整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这也就大唐的精锐能做到,换做燕国西陵,就跟一盘散沙似的。
长安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朱雀道实在是太宽,权贵的宅子实在是太大了,大到那些百姓只能挤在拥挤的长安坊间。
一个两个好事人的回归,朱雀大街上的见闻很快就演绎成各种版本的小道消息在一百零八坊间四处传播。
整个长安城上至百岁老人,下至三岁幼儿就没有人不知道听雨楼的。听雨楼杀的人太多了,以至于一些没有由头的死亡事件也安在了听雨楼的头上。
街角药房那黑心的掌柜死了,“嘿!绝对听雨楼干的啊,那听雨楼多凶啊,跟活阎王似的。什么?王法?您别再说王法了,搁听雨楼那就是个屁。”
“您知道听雨楼背后的靠山谁吗?什么县令?那最小也是个王爷,要不然您觉着这听雨楼能这么霸道?”
“您再去打听打听,这长安城什么人听雨楼没杀过?就说永安坊里那个姓周的百夫长,平时挺横的一人,今您再打听打听,就没有这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您说惨不惨?”
“那朱雀大街现在都不能看了,那听雨楼少主岂是凡人,三头六臂,浓眉大眼,左手流星锤,右手穿天钩,正与那上万将士厮杀呢!”
“您还别不信,这可是我亲眼所见,满地都是尸体啊,那听雨楼少东家果然是凶悍,身上射满了箭矢都还没有倒下呢......”
第一轮箭矢已经被叶凡用风雪之力给挡了下来,叶凡拥有的两个招数放在这都不太合适,一剑霜寒虽然霸道但是一旦冻住那些将士便会因为超低温立即死去。
冰棱花就更加残暴了,直接在敌人的身体有水的地方从内而外的绽放,不仅痛苦死相难而且无解。
叶凡并不是什么圣母,但是他有着自己的底线。他很清楚为什么皇帝要下令杀他,许世要如此拼命,他也有着自己的目的。
皇帝放行叶凡所以直接下杀令却没有动用书院的力量,而是指派了许世带兵截杀叶凡。许世为了保住司徒家,也是有着自己私心不愿意叶凡背叛大唐从此壮大,因此许世非常想让叶凡就这样死在这条朱雀大街上。
南城门上的李青山撑着羸弱的身子站在城墙之上,师兄已经和卫光明那个老疯子拼命去了,他的任务就是要把叶凡斩杀在这长安城中。
手中的游龙剑和这惊神大阵已经准备就绪,李青山坚信自己一定能将体力不支的叶凡斩杀在这。
听雨楼势力强大,关系盘根错杂。李青山必须后手防备着叶凡的帮手,他必须等到最关键的时候用最短的时间一举斩杀叶凡。
漫天飘落的雪花给了他一丝灵感,若是将雪和冰块冻硬使之高速旋转那岂不是等于有了一把天然的加特林?
他终于明白他脑海了那隔着一层膜的长刀是什么了?超低温极速冷却的冰刀可以在个铁剑接触的一瞬间将其变得脆弱,并且砍断。
若是持剑者放手不及时,头都给他冻掉。
超低温并不适合大范围的释放,若是将超低温用在一剑霜寒或者冰棱花上不仅浪费妖力还会削弱一剑霜寒和冰棱花的杀伤力。
超低温极速冻住形成的冰块的杀伤力威力巨大,叶凡直接用其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网将神侯弩每一枝弩箭都尽数挡下。
叶凡将这一招将冰寒的妖力聚集一点的招数随便瞎掰了个名字,姑且就叫冰封咒吧。反正不管冰到了什么东西,活的当场去世,死的立刻硬邦邦。
风雪暂且小了一些,许世依稀能看清楚叶凡的的身影,虽然有些模糊。许世暂时停下了进攻,摇摇望着那个模糊的人影喊道。
“叶小子,你这厮若是不想连累司徒将军,便站着等我杀你。”
叶凡正想着怎么拖到一定的时间就逃呢,听到这一句话突然就给逗乐了。
“许老头,你是不是年纪太大,脑袋不好使了?”
“我站着给你杀?呵呵。”
这边许世也不恼,他从刚才就明白光凭着自己身后这将士是无法杀掉叶凡的,他也要拖时间。拖到李青山找到机会击杀叶凡,而他心里也清楚叶凡也在拖时间。
叶凡的打算很简单,这暴雪戒严天,只要和这八百将士拖够了时间,造成一种是势均力敌的感觉再落荒而逃就是了。
这样一来,不明真相的群众即使是知道叶凡是妖也不会太惊慌。毕竟只要八百将士便能打得叶凡落荒而逃,大唐将士何止八百?
皇帝也能顺理成章的破灭妖族无敌的谣言将司徒家摘出去,既能防止引起愚民恐慌暴动,又能在西陵面前保住司徒家。
叶凡的算盘打得噼啪响,许世在心里也有自己的小算盘。皇城里的皇帝无心批文皱着眉来来回回的走,小太监的眼睛都快被晃瞎了。
“陛下,您歇歇吧,这都一个时辰了。”
“唉!这长安里里外外两头都打起来了,这让朕怎么安心?一个是朕的神符师,一个是朕的头号打手。今年真是不太平,偏偏同时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