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爱情呵(1 / 2)
“李浩宇,你到底在不在啊?”袁芬芬『摸』了『摸』自己拍红了的手,更多的担忧浮上心头。
靠在门边上的李浩宇一动不动,宛如没有生命的雕塑。他的脑里一片空白。门外的声音也越来越遥远。突然眼前一阵发黑,咚,掉在了地上。
什么声音?耳尖的袁芬芬听到了屋里传来声响,好像是什么东西掉下来的声音。
“李浩宇,是不是你在里面啊?李浩宇。”袁芬芬情绪激动了些,但回应她的依然是一室无声。
有不好的感觉漫上袁芬芬心头,她用力的踹了两脚门,发现这个门纹丝不动。虽然她力气挺大的,但毕竟一介女流,徒脚开门似乎也不怎么现实,她在原地跺了两步之后,最终决定找一个开锁匠,开锁匠哪里找?最后是小笼包解决了这个难题。
当小笼包带着开锁匠强开了门,袁芬芬差点没被一屋子的烟雾给熏晕过去,满地酒瓶子以及凌『乱』的桌子上堆满烟头,最后在墙边发现躺在地上的李浩宇。袁芬芬按耐下满肚子疑问,招呼小笼包把他抬上床,然后叫来家庭医生,一番折腾之后,终于可以休息一会了。
在客厅里收拾残局的小笼包,一边工作一边絮絮叨叨。
“小笼包,你不累吗?”一边收拾一边话还那么多。袁芬芬抱着手站在一旁看着。
“你还好意思说,”小笼包顿时来劲了,“还不都是因为你。”不帮忙就算了,唠叨一下还被嫌弃。
“关我什么事?”袁芬芬觉得自己被责怪得很冤。
“如果不是你……”话一出,小笼包赶紧闭嘴。
“我什么?”怎么说一半不说了。
如果不是李浩宇在寒风中等了你那么久,又看到不该看的一幕,然后伤心欲绝借酒消愁,他现在会生病吗?酗酒过度,差点酒精中毒,还发40度的高烧,昏『迷』,不因为你因为谁。当然,这个话小笼包可不能说,只能另找个理由,“如果不是你把我叫过来,我现在正躺家里舒舒服服看电视呢。”
“啧啧啧,小笼包,你也太没良心。”好歹朋友一场。
“袁大小姐,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到目前为止,搞卫生的是我,刚刚帮他换衣服喂『药』的也是我,请问,你都做了点什么?你还好意思说我没良心。”小笼包停下来叉着腰,没好气的看着她。
“……”貌似小笼包说得挺有道理的,她好像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一脸尴尬,“我去看看李浩宇退烧没。”说完,一溜烟跑了。
“……”留下小笼包在原地直跺脚,不情不愿的继续她的收拾工作。
袁芬芬轻轻的打开门,李浩宇正安静的躺在床上,脸上泛着异常的『潮』红。
袁芬芬小心翼翼的手覆在他的头上,想探下他的体温,突然,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被李浩宇滚烫的大手紧紧的握住。
“李浩宇。”袁芬芬低声唤了他的名字,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抽动了一下,手依然停留在他的掌心里,只感觉到他的手劲越来越大,放在心口的位置,似乎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一般。
“芬芬,芬芬……”『迷』糊中的李浩宇紧闭着双眼,喃喃喊着她的名字。
“李浩宇,你先放开我,你抓得我好痛。”袁芬芬皱着眉,另一只手扳着他的手指头。
躺在床上的人依旧没有放手的意思,无意识的呓语,“芬芬,芬芬……”
袁芬芬急了,加大挣脱的力道,没想到,她挣没挣开,却被李浩宇拉进了怀里。
袁芬芬『摸』了『摸』被撞到的鼻子,暗想,李浩宇,你确定你没有在装睡?
袁芬芬双手撑在李浩宇的胸膛上,抬起头,整个人落进他那清亮且深情款款的眼眸里。“芬芬,是你吗?我没有做梦吧。”
老套的开场白及他不正常的红晕和炙热的气息,让袁芬芬分不清他到底是清醒的还是不清醒的。
“我想我肯定是在做梦,”李浩宇自顾自的说着,“真实的袁芬芬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呢。可是,为什么你看起来又那么的真实。”李浩宇伸出手,他想抚『摸』那近在咫尺的朝思暮想的脸庞,但当他马上就可以触碰到的时候,他却退缩了,他害怕,他怕一碰触,她连梦里都不愿意再出现。
李浩宇的眼神暗淡了下来,语气带着丝丝苦楚,“我不应该奢望的,你又怎么可能会看得上我……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明白,明知不可能却总是身不由己的深陷其中,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固执的喜欢你,明明只是一瞬间的动心,却被可怕的延伸到不知尽头……芬芬,我该如何是好?我想靠近你,却害怕被你讨厌,我想离开你,却迈不开步伐……芬芬……这就是爱情么……”爱到浓时方知情重,内心空落落的李浩宇疲惫的闭上眼睛,一颗晶莹的泪珠从他坚毅的眼角缓缓滑落。
双手得到自由的袁芬芬失措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对不起三个字,被消声在掌心里。
袁芬芬感到一阵心酸,她从来都是知道他的情义的,而她,一路都在装疯卖傻,她知道是她太贪心,她贪恋这种被人捧在手心里的美好。可是,她错了,大错特错。
袁芬芬转身,逃似的离开李浩宇的房间。关上门的一刹那,强忍住的泪水终究敌不过愧疚,袁芬芬靠着门,缓缓滑落,她把头埋在臂膀里,任由眼泪肆虐。
“芬芬……”虽然不知道那个房间在那短短十多分钟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袁芬芬的表现,小笼包多少猜出了一些,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却又不只如何是好。
小笼包走到她旁边,蹲下,轻轻的把袁芬芬揽在怀里,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了。
等袁芬芬平静下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
袁芬芬把脑袋偎依在小笼包的肩膀上,眼神空洞。而小笼包安安静静的不去打扰。
“小笼包,”沙哑的带着浓重鼻音的袁芬芬说出自己的困『惑』,“我做错了吗?”
“爱情里怎么可能会有对错。”小笼包抬眼望了望天花板,语气同样落寞。
“如果我可以早点告诉他,是不是伤害就会少一点?”
“怎么可能呢?爱而不得就已经伤害了。”
“那我要怎么办?”
“伤害在所难免,那你就遵循你自己的心。”
“我害怕。”
“你怕什么?”
“我害怕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