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丧心病狂(2 / 2)
“林楚的亲戚,什么亲戚?”花想容下意识便想到昨晚半夜见的那位外祖父,他与林楚关系那么僵,即便是他派人宋来的,林楚也不会有,倒是厉氏对那几件衣服稀罕的不得了,又拉着花想容追问林楚的那位有钱的富贵亲戚,花想容知不知道。
追的花想容烦了,她忽然想起了前些日子做的那个刻骨铭心的梦,“娘,若是林楚当真有背景,乃京中富贵之人,可是要三妻四妾的,你可愿意让你的女儿和那些女人共享丈夫?”
厉氏一怔,忽而笑了,伸手去『摸』花想容的头,“没发烧,说什么胡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嫁给你爹多年也没嫌弃你爹家境不好。你日后莫要再说这种话了,不论丈夫如何,这都是咱们的命。”
就是这句这就是咱们的命,犹如一道惊雷般猛的砸在花想容的心头,她张了张嘴,但看见厉氏一副不以为意,理所当然的神情的时候,顿时没了反驳的力气,这些男尊女卑的思想似乎早就在厉氏的发肤血『液』之中根深蒂固,岂是她只言片语能轻易改变的了得。
这是个大多女人愚昧的时间段。
厉氏将衣服送到花想容屋子里,又在厨房转了一圈,问花想容,“怎么没见者月容,一大早的又跑去哪了?最近不安宁,还『乱』跑?”她说着,又与花想容喊着,“叫你堂姐回来吧,家里够『乱』的,收拾收拾,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走了。”
花想容答应了,刚走出门口就撞上了回家的林楚,“你去哪了,你家亲戚给你送来几件衣料十分好的衣裳。”
林楚一怔,“什么?”眨眼间,已经窜进屋子里,拿着厉氏之前送进去的包袱,“这是谁送来的?”
她诚实的摇了摇头,估计厉氏也不知晓究竟是林楚的哪位亲戚送来的,只见林楚对着后面的沟渠猛的一抛,沟渠脏『乱』厉害,平日家中污秽都倒入其中,月白『色』的锦布扔进去,瞬间见不着原本的颜『色』。
花想容追过去,不免可惜的叹气,倒是林楚依旧一脸的不以为意,“日后我给你做更好的衣裳。”
“花小白,让你去喊月容回家,你怎么还站在门口。”厉氏嚷嚷着出来,才看见一旁的林楚,讪讪的一笑,顿时语气柔和了许多,“小白,快去找你堂姐回来。”
“我陪你一块去。”林楚道。
二人一道到了木棉家中,这回没人开门,敲了班半天只有空『荡』『荡』的声响,再无其他,花想容二人面面相觑,蓦地,林楚抬腿一脚,门吱呀的开了,一条缝隙,院子里有些昏暗,大概是洪大娘偏好绿树,种多了葡萄央子的缘故,小院儿里被裹得密不透风,白日间,竟没有一丝日头能照的进来。
院里静悄悄的,就连一根头发丝现在掉在地上也能听的清楚,花想容诧异不已,“我刚来的时候还见着洪大娘了,她说月容在里屋帮忙,若是他们家的人有事离开,月容不能不回家啊?”
“洪大娘,木棉?花月容?”花想容喊了几声,院子里只闻她的回声,忽然看见林楚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跟着他走过去,看见地上淌着一滩血迹,这血痕一路蔓延到了木家堂屋去了,门微微掩着,林楚看了一眼花想容,伸手推开,光亮照进门口,只看到不远处的圆桌底下摊着一滩圆滚滚黑乎乎的东西,冬日间隐约闻到一股臭味。
“洪大娘一向爱干净,这厅里怎么有死老鼠?”花想容张着脑袋看了几眼,疑『惑』地问着。
林楚从门后将栓门的木棍拿在手里,对着那摊黑乎乎的东西挑了起来,臭味顿时散了出来,花想容惊呼,“是,是死人?”接着微弱的光亮,能看得清楚林楚挑起来的是一张脸,一张死不瞑目的脸,这张脸属于木棉的娘亲洪大娘。
花想容不敢置信,“方才我还见着洪大娘开门与我说话,怎么现在就......”花想容哽咽,一个大活人生生在眼前寂灭,心里难言的不舒服。
“已经死去至少一日,因着气候寒冷并未腐烂,这张人面是被人刻意拨下来的,尸体已经切碎,分成两人,应该是木棉的父亲,木大叔的。”
花想容吓脸『色』煞白,仍旧不敢置信,“木棉家中的人都胆子小,什么时候惹上这般恐怖的人了。”花想容忽然想起大喊一声,“那花月容呢?月容堂姐上午来的,说是洪大娘叫她来帮忙的,既然洪大娘已经死去一日,到底是谁叫她来的?”
林楚思忖着不言语,忽而抬起头,扔了门栓,转身就跑,花想容看了一眼血肉模糊的尸体上盖着一张死不瞑目的脸,后背寒凉,拔腿追着林楚而去。
林楚去马厩里牵了马出来,“你要去哪?”花想容惊魂未定,连忙拦住林楚。
“冤有头,债有主。”林楚神『色』不虞,黑眸中泛着怒火,显然是知道凶手是谁,能让他这般愤怒的,定然是认识的,不知为何,花想容便想到了林楚的外祖萧敬山。
他脸刚正不阿,竟能搬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来,“我跟你一起去。”
林楚定定地看了花想容一会儿,一下子揽着她的腰将人送到了马背上,随后翻身上马,一路疾奔,便是向着河口镇郭家码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