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执拗的小孩(1 / 2)
花想容抱着的孩童起初僵硬,尔后便大胆推搡,“你放开我。”又见花想容不放手,当即恼怒起来,又捶又打,最后抓着花想容的手腕咬了下去,一口见血。
花月容见着了,愤怒的一巴掌将男孩推开,检查花想容的伤势,红痕触目惊心,她忍不得冷言嘲讽,“怪不得人人喊你狗子,便是你牙尖嘴利,真当自己是条狗了。”
花想容捂着手臂,不过稍稍破皮,男孩顽劣,却有挽救余地,花想容觉得男孩机灵,若好生调教日后方能出人头地,内心多了份宽厚,与花月容摇摇头,“堂姐,不打紧的。”
花月容气不过,拽着一个小孩子撒气,脸面上又有些过不去,她便沉着脸教训道,“你年纪再小,也得知道教养,若是再行无礼之举,小心我卸了你的胳膊。”
任凭花月容如何凶巴巴的恐吓,男孩脸上依旧是淡然神『色』,冷眸瞥了一眼花月容尽是不屑。
花月容一怔,火气顿生,举了拳头,被花想容压了小气,“堂姐,你与一个小孩子置什么气,我瞧着宋梁溪他们好像遇到了什么难事,你去瞧瞧?”
花月容回头一瞥,那方正在商量着如何下山之法,宋梁溪与徐玉修一直在说,似乎二人之间有什么争议,唯独林楚沉默寡言,倒显出几分与众不同来,他附身而立,鬓角发髻染了一层寒霜,犹若华发,花月容捂着狂跳的心,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瞧着林楚脸上的冷意,心里头竟然头一次生出许多羞怯,向着林楚,却走向了宋梁溪。
“什么时候下山?”
宋梁溪与徐玉修正在说话,无暇理会,由着这个由头,花月容转头与林楚询问,话音未落,林楚竟转身,『插』话宋梁溪和徐玉修之间,“马车不易行走,人小心谨慎一些便可以行走,人先下山,背下物资,拆分马车,吊送下山。”
此法大胆至极,人行于结冰山路已经危险至极,若在吊运车板,无异于难上加难,只是林楚既然能提出来,必然有他的理由,花月容不假思索的赞同,“我以为此法极秒,林大哥果然与众不同。”此刻,她望着他眼神里尽是崇拜。
宋梁溪嘴唇蠕动却是没说话,直到徐玉修发问,“你觉得如何?”
“大哥所言的确可行,我查看过周围树木,树干上有深一指的泪痕,应该是山匪平日运送货物所致,既然前人已经实验过,咱们再用便万无一失,只是天降瑞雪,道路结冰,还需谨慎才是。”宋梁溪谨慎回答。
林楚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余光扫了一眼花月容,了然一笑,徐玉修将此事打发给宋梁溪做,林楚转身便走向花想容,那小男孩倔强的很,花想容一直在问,他口风极严一个字也不肯说。
林楚冷眼瞧了片刻,上前,一巴掌扣在小男孩的脑袋顶上,用力一按,按下狗子高贵直挺的脖子,“听说你对寨主忠心不二,你是他儿子。”
狗子一怔,摇头。却因为林楚粗鲁的动作,惹了他的仇恨,用不屈和愤怒的延伸恶狠狠的瞪着他。
林楚笑笑,“那他死了你也不会伤心吧?”
狗子大惊,愣愣的自言语,“寨主,死了?”
“嗯,死了。”林楚干净利落的回答,似乎未曾注意到男孩脸上的惊慌和无措。倒是花想容心生怜惜,过去抱着小男孩,“你为何如此崇敬一个作恶多端的人?”
“他救了我,就是我爹。”
“她也救了你,你为何这副嘴脸?”林楚冷声质问,男孩一噎,别过头,不再言语。
花想容叹了口气,心结已结不宜解,何况是一个小孩,不过是『性』子执拗了些,养养就好了。她对着林楚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尔后,拉着小男孩的手,不厌其烦的被甩开,再拉起,不知最后是否是被花想容的执着感动了,还是疲倦了,任由她拉扯着去屋子里梳洗,剩下的几间还算完好的屋子并没有狗子能穿的衣裳。
花想容便找了花木槿的衣裳扁了裤脚,与狗子穿上倒也合适,被花木槿看见了,狗子又穿他的衣裳,又与花想容十分亲密,便眼见着心烦,责问道,“为何我过年的新衣穿到了他身上。”花木槿隐忍着怒气,并未发泄出来,但轻蔑打量的目光不言而喻。
狗子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不由分说的死命拽着拉扯起来,不过扭了几颗扣子,便被花想容打了手,又重新穿好,一面穿衣,一面与花木槿解释着,“你的衣裳不少,娘还给你做了两身未穿的,等到了京中姐姐再做给你就是。”
花木槿冷眼瞥了一眼狗子,心中恼火,索『性』眼不见为净,与林楚说了两句,便跟着搬运的侍卫率先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