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州五(1 / 2)
就在方平卿被人恐吓的同时,蓬莱阁内辖地的某个地方正上演着一出精彩的追逐戏。
叶秉之御剑在上负责定位,谭谪跟在后面穷追不舍,附近例行巡查的弟子纷纷自发加入追捕行列合围之势已经形成,除非那人用着遁地瞬移的技能不然被抓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男子本想着使用人海战术混在人群之中使对方丧失目标,然而他忽略了一件事情这里可是内辖地,捉拿逃犯的戏码每天在这里演八回众人早已是见怪不怪,遇上类似事件主动散开避嫌。
这男子也是个脑子快的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大路上他成之字行前进给人一种他马上就要拐进胡同的错觉,随后他又专挑那种仅供一人通过的小路跑左拐右拐的还真绕散了不少追在后面的弟子。看来这男子在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地形构造极为熟悉。
可惜你再熟也不可能熟的过本地人啊,再说了对方还有一个居高临下拥有上帝视角的叶秉之飘在天上一直在协助众人,大家仗着自己对着地形的熟悉渐渐形成了一张包围圈,堵住了各个出口。谭谪配合的做起了“牧羊犬”将这只待宰的羔羊赶进了“羊圈”。
众人一哄而上清一色的用剑尖指着被困中间的男子,秉之降低高度这下他是真的跑不了。
可是男人并没有慌张仿佛已经料想到了现在的情况。
“果然想在你们的地盘上跑路是不太可能的。”男子笑道“不过没关系,毕竟几率并非为零。”
强风吹起风沙肆虐,沙粒吹在脸上让人下意识的紧闭双眼。
“注意身侧不要让他跑了!”谭谪的声音被风撕成散碎的片段,风力太大呼吸变得尤为困难,这短短的十个字几乎耗尽了谭谪肺里所有的空气。
叶秉之最为倒霉强大的风使他从空中跌落,落地时砸到了一个蓬莱弟子两人都是哎呦一声滚作一团,紧靠的弟子以为是男子突围立刻奋不顾身的扑了上去,结果导致叶秉之和那位弟子半天没能爬起来。
其余的弟子开始眯着眼睛摸索着向中间收拢,旋风的中心位置模模糊糊的似有人影在闪动。
剑锋刺破凌乱的气流一寸寸的向风心推进,风力还在加强,他们几乎要站不住,体重较轻的几位弟子已经倒下拖在地面上被风顶出了几米远。
风不仅把人吹的东倒西歪还成功拉低了周围温度,本就是寒冬时节此时此刻更是冷的让人心动。空气里的水滴迅速凝结成冰晶附着在飞扬的尘土之上更添了几分杀伤力!
只能说谭谪不愧为主事弟子如此环境他任然站在那里,手上撑着剑眼睛眯成一条缝目光始终锁定在那风眼中的模糊人影。他看准时机忽然发力,把全身的重量压在自己的一条腿上,向前一跳借着风力还真的突破了风旋一把揪住了那人的衣袖。
“叶秉之!”谭谪大吼一声,叶秉之随即从天而降正好扑在那人的身上,那人被撞到在地风一下子就停歇下来,谭谪立刻扑了上去三个人搅做一团难分你我。其余弟子立刻跟上很快地上就多了个人堆。
谭谪一心要把那匣子弄到手,伸着手往那人怀里钻摸到以后二话不说直接就是往外拽。
“你松手!这不是你该得的东西!”男子拼命护住怀里的匣子。
“这匣子也不是你的啊!”谭谪跟着说道。
“这就是不祥之物谁拿着谁倒霉!”
“那你还护这么紧!”
“我也是受人所托!你放过我吧!”
男人的口气怎么有点熟悉,谭谪低头看去。
“谭谋!”谭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被众人压在身上的居然是谭谋,他赶紧示意众人起来。
谭谋坐在玉匣上一边揉着肩膀一边对着谭谪说道“哥哥你可真笨,我不过是换了张脸压了压嗓音你就认不出我来了。”
“你真的是谭谋吗?”谭谪半信半疑。
“当然了,如假包换!”谭谋信誓旦旦的说道“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搞到你们蓬莱信物,又是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值夜的。”
“我又告诉过你我什么时候值夜吗?”
“哥哥,你早就告诉过我值夜规律了,莫非你忘记了?”谭谋说着眨眨眼睛,笑意盈盈。
“撒谎!”谭谪一跃而起直扑谭谋身下的玉匣“那个兔崽子从不叫我哥哥!”
虽然已经露馅可是喘息的机会已经得到,男子抱起玉匣化成了一团黑烟,玉匣被裹在黑烟之中上下沉浮。
叶秉之见到黑烟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上次在芳华苏尚晚和自己说的舟山藏书阁的事情,这下终于是见识到了这个东西,秉之心中燃起了斗志,谭谋和苏尚晚联手都搞不定的东西自己是不是能够搞定那!
秉之一马当先的冲了过去剑锋直奔黑烟的中心部位,那里的烟气最终匣子在被掩藏其中,铁刃毫无征兆的出现在黑烟之中挡在了止生剑的攻势,剑尖擦过铁刃擦出一连串的火花,铁刃上面立刻出现了蛛网状的细密裂痕。和止生这样的重剑正面相撞每断就已经算是好剑了,而这铁刃看似轻薄却只是出现了些许裂痕坚硬程度可想而知。
黑烟一边迎击一边不断后退想要抓住空档立刻跑路,叶秉之的攻势实在是太猛烈了除了防御他竟然毫无办法,怪不得别称做怪物一般的存在,百年不遇的奇才真不是浪得虚名啊。
谭谪手提月盈趁机截断黑烟的后路,月盈一挑毫无阻力的刺入黑烟之中与刺入空气几乎没有区别。
黑烟来不及反应,谭谪已经用月盈把玉匣顶了出来。因为月盈是韧性极强的剑在受力之后剑刃弯起进一步割开了浓密的黑烟。
玉匣已经在另一半露出了一角,秉之猛刺一击逼得黑烟大步后退。秉之脚下生风紧紧跟上,趁着黑烟慌张右手不断出招左手也探向玉匣一把抓住使劲往外拽。
与月盈的刺入不同秉之简直就是在进行拔河比赛,加在玉匣上的力道之大远远超出了秉之的想象。注意力转移到左手之上右手的攻势自然开始减弱,黑烟逮住机会迎下了秉之的一击并借力打力的次了回去,秉之反手去挡左手愣是没有放开玉匣。
黑烟的攻势被挡下,立刻再次蓄力发难,两人距离如此之近秉之手里的是长剑不可能立刻调转剑锋再度迎击,黑烟看准了空档直直的向着秉之的肩膀刺去,这下即使不能让他受伤也要逼他松手!
叶秉之也不是吃素的剑锋一偏转守为攻对着铁刃直直的刺去,可惜这一击太过匆忙没有太大的力道在上面,双方撞在一起各自偏移了原本计划的轨迹。铁刃划破了秉之的衣服淡淡的血迹晕开在衣袖上。即使如此秉之仍然没有松开左手。
谭谪跳到黑烟身侧月盈的攻势如雨点一般落在黑烟身上,另一道铁刃凭空出现这是两人始料未及的事情,谭谪和秉之全都楞了一下。黑烟借此机会猛地向后抽身,附在玉匣上的力道陡然增大,秉之感觉左臂一阵刺痛瞬间脱力,左手不听话的松了手整个左臂可是发抖,偏偏在这个时候旧伤复发,在坚持哪怕一下也许就抢到手了。
“住手!”
陌生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却没有一个人因此停手,蓬莱的弟子们依旧围着刀光剑影的两人一烟不断的找机会突进去补刀。而谭谪和叶秉之一向不是那种你说停手我就停手的人,他俩不停手黑烟自然也不敢停。
就这样众人不仅无视了那个陌生的命令甚至都没人因为好奇而回头看一眼!
“叶秉之!你老婆在我手上!”
宛若一个炸弹掉在人群之中所有人都回头看去,方平卿被人五花大绑倒在地上。一个脸上带着面具的人正一手提着绳子一手叉腰的站在不远处,终于有人看他了,那人舒了一口气抬脚踩在了平卿的屁股上。一甩手把自己的面具摘了狠狠的摔在地上。
“梁子宁!”有人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