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身世揭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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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孟小小进入皇宫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不对。这一点从守在皇宫大门的羽林军就可以看出来。
原本威严沉默的守卫也流露出几分紧张,还有几个与她相熟的守卫忍不住看了孟小小一眼。
这时,一个归海夙的蓝衣隐卫从一旁跑过来,附耳在归海夙说了几句什么。看的出来,归海夙听完这后神色有几分犹豫纠结。
他不易察觉地瞥了孟小小一眼,孟小小端坐一旁,面无表情道:
“你去吧!”
看孟小小摆明了态度,归海夙也不是什么优柔寡断之人,点头道:“好。”
他转头吩咐探一道:“你接着送孟大人进去。”
探一领命道:“是。”
虽然孟小小觉得不必要,但她没有反对。在这禁内,除了陛下和陛下特许之人,就只有太子的车辇可以随意行驶。
归海夙叮嘱孟小小道:“有事让探一告诉我,附近的隐卫都由你随意差使,万事小心。”
孟小小对他的话不可置否,只是抬头看向天空。原本恢复几分晴朗的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添上了几分阴霾。
风雨欲来。
…………
转过几重朱阁城阙,却来到了前朝,隔着几重大门,孟小小远远看见午门大门半开。
她抬眼望去,却看见里面一片穿着朱紫官服的官员跪在门里。
孟小小心里有了判断,这是在跪谏。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自古官员在与皇帝意见相左,就可以用这种方法向皇帝表明自己的立场。
有几人在外围、最靠近大门的官员仿佛听见外面的动静,有马车开了过来。
都纷纷转头看来,看见孟小小从太子的车辇上下来,脸上微微变色。
孟小小在马车上就已经披上了绯红色的官服,微低着头,向那群官员的方向走去。
就在她走到第一重大门门口的台阶上时,一只戴着玛瑙戒指的手拦住了她,孟小小斜眼看去,这才发现那里还站了个人。
那人穿的是深红色绣四爪蟒的品阶官服,五官轮廓分明,眉锋高挑,薄唇微抿,这让他看起来很是不好惹。
他嘴角翘起,看着孟小小,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笑容,头厌恶地微微偏过去,仿佛是看见了什么脏东西。
而孟小小看见他,就什么都明白了,身体微微前倾行了个虚礼道:
“拜见三殿下。”
孟小小这礼行的敷衍,就像她对这人的态度一般。她与这三皇子是对立关系,从一开始就是,这也几乎是全临渊公认的。
“孟小小,你什么态度!”
三皇子归海南洵看她这态度,一下子就语气不善道,二人之间关系一下子就剑拔弩张了起来。
孟小小还是微低着头,但她的话可没那么客气了。她轻声道:“当然是见三殿下才有的态度。”
“你!”
归海南洵一下子就青筋暴起,手抬到一半,孟小小还没动作,就被一旁的探一给阻止了。
看到探一,归海南洵的脸扭曲了一下,但随即恢复正常,他看着孟小小,阴阳怪气道:
“果然,爬上了太子殿下的床,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
孟小小微低着头,又站在光线昏暗的大门边,更加看不清她的神情。但探一却眼尖地看见她半掩在袖子里的手微微握紧。
探一眉头一皱,开口道:“三殿下,我奉劝你一句,还是不要自找麻烦了。”
探一意有所指:“毕竟我家殿下也不是第一次管教不听话的皇子了。”
从他用的是“皇子”,而不是“弟弟”,而且探一对他也没有半分客气的态度,从着就足以见归海夙对这位三皇子的态度。
“好,好,好!”
归海南洵怒极反笑,手指直接指着探一的鼻子,却露出个嘲讽的表情,鄙夷道:
“什么下贱的东西,还敢这样和我说话。”
“三皇子的话我会转述给殿下的。”
探一听到这话,直接连敬称都没了,对他的话毫无顾忌,直接就这样道。而“殿下”,自然指的就是太子归海夙了。
“你是在威胁我?”归海南洵牙呲欲裂,但他的指着探一手却放了下去,握紧成拳。
“不敢。”
探一说着,嘴角却露出一丝笑容,像是在讥讽归海南洵。那看他的眼神,就像一个跳梁小丑。
孟小小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抬头向归海南洵问道:“皇宫急宣,是你的把戏吗?”
三皇子归海南洵高傲地抬头道:“没错,是我宣的你。”
“呵!”孟小小面无表情,但却把嘲讽拉到了极点,她淡淡开口道:
“三殿下到现在都没有自己的府邸,居住在皇宫里,自然是可以宣微臣的。”
历朝皇子在成年后就会在外建府,但本朝的二皇子和三皇子无异是个异类。临渊帝对二人打压的态度从一开始就极度鲜明。
孟小小这话无疑戳到了归海南洵的痛脚之处,而不等归海南洵说话,孟小小就目若无旁人般直接走开了。
但还能听见归海南洵在她后面不停的聒噪,像只烦人的苍蝇。不,他比苍蝇还让人恶心。
“好好一个男子,却以色悦君。呵,小孟大人好生风流,男女不忌啊!”
“我那太子哥哥倒也不嫌弃,这都下的了手。不过也对,谁让我们小孟大人长了长比女人还秀气的脸,换成是我,我也说不定忍不住。”
“孟小小,你该感谢我,给了你这样一个机会。”
归海南洵还要说什么,就发现自己一阵困意袭来,眼前发黑,就这样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边上无人,自然是归海南洵安排的。没有人听见归海南洵刚刚说的话,现在也自然没有人把归海南洵给扶起来了,探一和孟小小就更不会了。
归海南洵的意识还是清醒的,但自己倒在地上却动不了半分,他甚至还能感受到里面那些官员看着他倒下后奇异的眼神。
这让他羞愤欲死,但又没有半分办法。
他生性暴虐且不收敛,在朝堂虽没什么明确的敌人,但也不怎么得人心。
而且没有敌人也是因为归海暨一直在打压他,不让他接触朝堂的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