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雨燕暂寄廊檐下,最是无用伤离别(1 / 2)
墨染默默,看着碧影这心意已定,思虑周全的样子,只好说:“只是伤离别罢了。”
碧影笑,落下一滴泪来:“三姑娘也会伤离别。”
墨染胸中一疼,冷然道:“若是别人,我不会。”
墨染说完,不待碧影再说什么,便快速出了正院,脸上已是怆然。
碧影看着墨染匆匆离去的背影,脚下似生根一般,在这里站了许久,才转身回自己房间去了。
墨染回到后院后,便着人去打听正院的情况,自己在屋里坐立不安,时时等着消息,很是急切。
雪蝉笑:“三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回来就神色不定?从不打听任何院的消息,怎么今天还这么着急?”
墨染不理雪蝉,只顾让人快去打听。
雪蝉诧异地看向藿芝,意在问藿芝:三姑娘这是怎么了?
藿芝冲雪蝉摇摇头,很是担忧地看了墨染一眼,拽一下雪蝉的衣袖,悄悄地将雪蝉拉了出来。
雪蝉不解地问:“你拉我出来做什么?”
藿芝小声道:“姑娘心里着急,你就别在这这时候开玩笑了。”
雪颤皱眉:“着急?着什么急?该不会是看着二姑娘出嫁,咱们姑娘也等不及了吧?”
雪颤说着就笑出来,觉得自家姑娘这小小的人,竟也开始想女婿了。
藿芝一瞪眼,说雪蝉怎么没遮没拦,这种话也敢说出来,就不怕奶奶打你?
雪蝉笑,回嘴说:“奶奶才不会打我呢,奶奶性子那么好。”
藿芝无奈:“那张嬷嬷呢?你就不怕张嬷嬷听到?”
雪蝉这才吐吐舌头,问藿芝三姑娘这是怎么了?她觉得藿芝怎么也这么古怪?
藿芝纳闷:“我古怪什么?”
雪蝉盯着藿芝看,很是笃定地说:“你就是古怪,三姑娘到底想打听什么?”
藿芝摇头,很无奈地说:“二姑娘要出阁了,三姑娘自然是难受啊。”
雪蝉恍然般地点点头,走了几步又回头问:“那二姑娘这次不是高嫁吗?三姑娘难受什么?”
“这......”藿芝也不明白墨染在难受什么,只是她能感受到自家姑娘的慌乱,似乎有什么放不下,便猜测着说,“姐妹情深,或许是心里难受,无关乎高嫁低嫁吧,就是舍不得。”
雪蝉点点头,边走边纳闷,自言自语地说:“咱们姑娘竟然跟二姑娘姐妹情深?不是一瓢冷水吗?”
墨染坐在屋里等消息,等到傍晚时候,碧知急匆匆地跑进来,跑得气喘吁吁,说不上来话。
碧鹤忙递给碧知一杯水,碧知灌了半碗茶,才对墨染说她打听到的消息。
碧知说前院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二姑娘要让碧夏走,也不知走到哪里去。
碧鹤心中了了,看向墨染说:“姑娘,二姑娘怕是下定决心了。”
碧知皱眉:“什么下定决心?碧夏又没犯什么错,不过二姑娘也不是轻易发火的人,看来这也不定是怎么回事呢。”
碧知只以为是碧夏做错了什么,惹恼了二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