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普宁(1 / 2)
第二十五章普宁
宜淮城外的普宁山原本就是风景名胜,因西南群众信仰佛教的甚少,所以聂准扎根西南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普宁山上修建了一座宏伟的普宁寺,为的当然是给自己的宝贝女儿积德积福,甚至还去长安等地请了几位得道高僧坐镇,这些年因为聂清河的效用,所以普宁寺的香火很是旺盛,不仅西南各地开始大肆的修建寺庙,甚至连普宁寺佛祖都上了无数遍的金身,普宁寺更是在怀王府的加持下成为了西南第一佛寺。
但是任谁都没有想到,清河郡主竟然是在普宁寺出的事……
这样的热闹自然是拦不住梁吟的,所以他们达到山脚下的时候,围观的人群迟迟都没有散去,人们提心吊胆都在担忧清河郡主的安危。
聂准的几千神御军已经将这普宁山围了里外三层,若不是怕爱女有所损伤,恐怕早早就攻进去了,哪怕是将这普宁寺给踏平了,他的女儿也绝不有失。
梁吟在百姓的议论纷纷中渐渐了解了事情的始末,聂清河总会在生辰这日来普宁寺上香祈福,不仅会给城内城外的贫民施米施粥,更会在普宁寺的藏经阁闭门参悟佛理,没想到那伙劫匪不知道找到了什么机会,竟然混进了今日守卫森严的普宁寺,似乎这场行动是早有预谋的,他们当中竟然有人出家为僧,只是为了里应外合。
听说普宁寺的主持和几位高僧,和着这次陪伴聂清河的家奴侍婢一起被软禁在藏经阁里,那些劫匪凶神恶煞,已经和守在外面的聂准对峙了几个时辰了。
元坤对这些身外事从来都不会多看一眼,他原本想在宜淮城中找一家上好的客栈好好休整之后,继续向西南进发,原本这子母蛊就是她想解的,但是目前看来她看热闹的兴致更大一些。
梁吟踮起脚往里面看,看是看到的除了茂密的树冠和点缀当中的经阁佛寺之外,就是那层层的守卫,她有些不死心的那胳膊碰了碰元坤:“你看了不着急吗?”毕竟元钦是对聂清河极有意,虽然现在聂准表面上是领的南雍的王爷名头,但是任谁都可以看出来聂准和西南早晚要在南北之间做个抉择,这也就代表聂清河极有可以是他未来的正妻,更何况聂清河身上的天凤命格……
他心中是有些恼怒的,明明眼前人就是心上人,她可以对他漠不关心,莫不在乎,但是她这样的有心无意却最让人心伤。
“你是在替谢泓担忧吗?”他反问。
她一时语塞,如今她已和谢泓算是情投意合,她那一后宫的如花美眷她尚且都介意不已,就更不会出来亲自替他寻觅佳人,她刚刚那句可以说是只顾看热闹,话都没有经过脑子脱口而出,醒悟之后才彻底的追悔莫及。
如今她甚至想要保持中立都是难上加难,谢泓是她心悦之人,和他几次的出生入死,但是在她身边伺候的折竹却是销魂殿里出来的,她又同看起来元坤不清不楚,再加上这该死的子母蛊,真是让人无比的头疼,明知却要装作不知,他却非逼着你已知……
她咬了咬嘴唇,一双明眸甚至不知道该往何处看:“我只是看这美人落难于心不忍~”
“孤,不求你倾心相待另眼相看,只想同他一样求个公平。”所有人的视线都在望着山顶的普宁寺,他此刻却在这里一板正经恳求她给他个公平。
她沉思道:“这场风月局注定没有结局,于你,于他都是一样。”她是妖,自然不可能和人长相厮守,这一点即便她再对谢泓一往情深也始终牢记,梁吟的目光无比的坚定。
而元坤则是一厢情愿的将她说的这一番话当成了一个善意的谎言,他即便是胸怀天下,志在四海,也没有办法看着自己钟情的女子在别人的怀中婉转承欢,无论她是人是妖,他都要。
梁吟自然是不知道元坤心中的这一番挣扎,聂清河是命定的天凤命格,甚至在天下大势尚未明朗之前,她的那一颗凤星就一直在西南方向闪耀,总有一日她的命星会跟随她的选择,双星并立,入主宸宫,所以梁吟既然觉得局势未曾明朗,那么她必须时刻的留意聂清河,所以西南蜀地她早早就安插了眼线,只是这次出来仓促并不能及时与之联系。
亏得她入蜀道之后夜夜观星,只顾照看他的帝星无恙,却未曾发现聂清河的凤星周遭黑晕,显然是必有灾劫,偏巧今日让她遇上了。
无论是出于看热闹还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在局势未曾大定之前,聂清河绝对不容有失,若是这凤星没了,她还如何代天巡狩,以歌鸣势。
所以这个闲事她想凑凑热闹……
元坤自然是都随她的,两人的身手都是出类拔萃的,虽然聂准的神御军个个都是精锐,但是他们还是游刃有余的避开了所有的守卫,不得不停下先躲避在山石和树干的后面,暂时了解一下情况。
聂准当然是希望他的宝贝女儿安然无恙,所以劫匪提出什么条件他都可以点头答应,偏偏这群劫匪不为财也不为什么恩怨,就只是冲着聂清河来的。
在西南和云岭的东南角上有一座山叫临覃山,山上有数不清的盗匪,安营扎寨势力一日强盛过一日,由匪成军已经颇具规模,前些日子江南的西边烧杀抢掠的那伙子绿林悍匪就是来自临覃山,是为江南地区的心腹大患,那山虽然临近西南,但是毕竟有西南蜀道相隔绝,所以并未对西南构成威胁,又忌惮聂准骁勇的神御军,所以对西南一直都是小心翼翼。
这次敢劫掠普宁寺的这伙人,就是来自临覃山,他们的野心倒是不小,竟然口出狂言想抢了聂清河回去给他们老大当压寨夫人,任谁听了这个说法都会轻蔑一笑,胆子却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