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携手1（2 / 2）
——禾染。一个霍格沃茨普通的学生。很荣幸的，她被我选中——哦不，是被，‘默默然’选中。
她是一个‘默然者’，从此刻起，她现在，属于我们”
“嘿嘿嘿嘿嘿——她现在！是，我们的人——”
伏地魔张狂的笑声在庄园的会议厅里回旋起来，德拉科自始至终都低着头，卢修斯看到伏地魔转过身，他腐烂的指甲嵌在女孩的肉里将她的脸掰了起来
“禾小姐，有一件事，我想我需要得到你的答案——亚克斯利说，你在被带来这里之前，身上携带着一个金色的挂坠——我想知道，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忘记了。大街上捡的？很破旧的东西，我捡到的时候差点就扔了”女孩的嘴上还残留着刚刚地牢里啐出的鲜血，无神的眼睛被凌乱的发丝糊住，好像悬浮在她脸上的元气已经消失殆尽
“啪——！”伏地魔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禾染冷笑了一声
“——well。不说也没关系。你身上的价值，远不在那个上面。”
“你从这里逃走的时候就该想到，总有一天，你会再回来的——逃了这么久，那些固执且蠢不可及的想法还存在你那，小小的脑袋里吗？”
“我什么想法？”
禾染回过脸，看向了伏地魔。
长桌上，在她右斜方漆黑的目光，一刻没有离开她。她尽可能地忽略掉，不去对视
“——加入我。或者，生不如死。”
“嗯，实不相瞒，这个问题我其实认真的思考了很久。”
“哦？”
伏地魔转动着手里的魔杖踱回了她的身边。禾染注意到，他手里的魔杖，看起来和他的那根一模一样
“——那你思考后的答案，是什么？”
“——加入你。”
长桌上的众人呼吸声变得沉重起来，伏地魔好像没有想到她的答案，血红的眼睛眯向了她
他用魔杖挑起了她的下巴“可惜，我并没有看到你的诚意？”
“和你说话实在有些费劲。我实话说
——第一，在没有被你抓到之前，我肯定很珍惜那些偷来的时间，所以我不想主动前来投靠你。第二，既然被抓回来了，那我没有办法。加入你，是我唯一的选择。
第三，你也说了，‘默默然’的力量在清醒时的状态力量更强，如果我选择主动配合你而不是靠什么‘夺魂咒’，这样对你对我都是有利的，不是吗。
最后，我主动加入你，说不准真的能成就一番伟业？这样我也不枉过生命，还可以减少你对我的折磨。
两全其美，皆大欢喜。”
伏地魔血色的瞳孔肉眼可见的向后退起缩小了一些，长桌上的人纷纷活动了一下僵直的身体，
斯内普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女孩，他黑袍下的手，攥着她曾经使用过的魔杖
“呵！
——没有想到，放你离开，竟让我等回了一个聪明的禾小姐~”
“这个世道，不聪明就活不下去。”
“哈哈哈哈——西弗勒斯——”
禾染抖了一下。
她抿住了嘴唇轻轻抬起头，她的视线只升到了他面前的桌面上，定住
“你的学生真是胆识过人——看来，霍格沃茨不乏优秀的学生”
“————这确实，令人意外。我和这位学生并不是很熟。”斯内普平静的语气，听不出一丝波动
“——德拉科，在学校禾小姐就是这样，有趣的性格吗？~”
纳西莎和卢修斯悬起心余光照向他们的孩子。德拉科扫了一眼椅子上的女孩，抬起头又低了下去
“我们不是一个学院。我不太了解她。”
“哦，对。
我都忘了——”
伏地魔手里的魔杖不停地转动，没有停下过。他的语气好像死人堆里硬凹出来一个值得人发笑的声音“我们的禾小姐，和我们的老朋友，波特——关系非比寻常呢”
“那是曾经。他现在可能都以为我死了。我现在一心想要投靠您，那么哈利波特就是我的仇人。”禾染面不改色，靠坐在椅背上直视着伏地魔
“主人，我抓捕她时她还向那个家养小精灵喊了哈利波特的名字。”
长桌上，亚克斯利嘶哑着喉咙开口，斯内普看了他一眼
“我说了，那都是被捕之前——而且我本想让他来救我，结果他到现在都没来，我实在是寒心。”
“主人——”贝拉莱斯特兰奇突然将身子倾到了桌面上“我不相信她的忠心。万一她在诈您”
“你竟然质疑你主人决断的能力”禾染皱起眉看向了莱斯特兰奇，她恶狠狠地挖了她一眼，
伏地魔斜着眼睛盯过来，莱斯特兰奇赶紧低下了头
“——她的话确实提醒了我。——禾小姐，你的忠心，如何表明？”
【死女人。伏地魔为数不多的忠仆。呸。】
“——我”
突然，一股电流直穿大脑，似曾相识的头脑充胀感席卷而来，禾染大惊，伏地魔在用摄神取念！
她在一瞬间反应过来放空了自己的大脑，但仅仅是这样根本不够，伏地魔知道她在藏匿记忆只会对她更加疑心。惊慌之后她迅速镇定下来，熟练的编篡起自己的记忆
曾经在地窖的办公室学习过的大脑封闭术，在决定离开林中小屋之后，她便开始练习篡改自己的记忆。
而她的教授并不知道，她已经能够熟练掌握。
为的就是这一天。
半分钟后，伏地魔带着满意的笑容从她的记忆里退了出来
“——很好。”
禾染的精神瘫软在椅子上，但是她强撑着身体，没让眼前的人看出她的疲倦
贝拉莱斯特兰奇不可置信的死死地盯着她，禾染抬起头，
但她没看她
从进入这个房间里，她第一次正视了离她仅有两个人距离的目光，深陷的眼窝里，那对漆黑的眼睛，她思念了很久，很久的眼睛
她朝着斯内普轻轻合闭了双眼，然后转头看向了伏地魔
“——也许，我可以向您索求一份黑魔印记”
“她不够格。”
不可捉摸的目光扫向两个人
斯内普阴沉的脸在白炽灯投下的阴影里看不清表情，他潭水一样的眼眶蒙着一团白雾，禾染不善地看着他，面色不悦“为什么我不够格？我可是默然者。”
“哈——禾小姐，我很欣慰你竟然有这样的忠心，看来，贝拉应该为她刚刚的质疑向你表示歉意”
“我的主人”莱斯特兰奇委身妖邪地仰视伏地魔，“我”
“——不过，黑魔印记是只有最核心的食死徒才配享有的荣耀。就像西弗勒斯说的，——你还不够格”
禾染看到斯内普对她垂下眼睑然后冷漠地转了过去
“————那么，现在，我依旧只能呆在那个老鼠见了都嫌弃的地牢里吗”她一点点引向了另一个话题
“马尔福家的地牢，还不至于到你所说的这种地步”卢修斯不满的开口
“well——那么禾小姐，你想住在哪里？”
他对她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我不知道——既然我表了我的忠心，那您为了拉拢这样一位对你大有帮助的‘武器’，是不是也该在物质方面小小的彰显一下她的地位——既然我选择了加入，您手下其他的食死徒肯定会对我有所质疑，到时候日子不好混，我说不定会心生怨念，临阵倒戈”
“你在和我讲条件？”
“没办法，‘默默然’这个东西实在太特殊，我也对我拥有这样的能力感到惶恐，但是它同时也是我的资本，不是吗”
斯内普掐在手心里的拇指在扣起的手掌下越来越用力。她在尝试伏地魔的底线？！
他的手心不停地在向外冒冷汗。伏地魔眯着眼睛危险的气息扑过来，禾染坐在椅子上，眼底一片沉着
“很好——很好。
顶层的房间你随意挑选——禾小姐，需要提醒你的是，马尔福庄园内所有的食死徒都掌握‘标本泡’的咒语，庄园外的结界我想你也见识过了。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
“信任危机需要时间。——我的魔杖，可以还给我吗？”
“————”伏地魔缓缓抬起了阴森的面庞“虫尾巴——”
“主人”矮小的男人恭敬地打开门
“去取禾小姐的魔杖”
“——啊…是”
“奥，还有一件事”
这个女孩到底是有多大胆，她真的不怕死吗。长桌上的人，已经有几个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说”伏地魔看起来有些不耐烦了
“我还不熟悉整个马尔福庄园，您麾下的部署也不熟悉，——我可以请德拉科带我参观一下吗，我们之前是同学，比较好交流一些”
桌子上，纳西莎变了脸色，卢修斯控制住表情，但是紧张的吞咽了口水，德拉科先是有些无措地看向自己的父亲，然后他很快平静了神情
“————我想，师生，也可以达到你想要的沟通效果————西弗勒斯，霍格沃茨，暂时没有你需要操心的吧”
“————没有，主人。”
“好。禾小姐，德拉科刚加入食死徒不久，恐怕他也需要一段时间适应。你曾经的教授，是我最信任的手下，由他带你，这份殊荣算是我们的见面礼”
她消沉地垂下脸，一言不发
“好了，禾小姐——你向我提了这么多要求，————crucio！——”
“en——！”
伏地魔突然朝着她举起了魔杖。禾染死死地咬住牙齿牙龈被咬的酸胀，但是她感觉不到，她极力控制住想要抽搐的身体，冷汗顺着她的鬓角流了下来，
这次的钻心咒长达15秒。
纳西莎看着比德拉科大不了多少的女孩，青白色的小脸变得一丝血色都没有了，苍白的嘴唇不停地颤抖，长桌上的人缄默不言，除了贝拉莱斯特兰奇一脸狞笑地欣赏着女孩生不如死的样子
伏地魔放下了魔杖。
生理疼痛刺激出的眼泪顺着女孩歪在一侧的鼻梁上滑落，滴在了光滑冰凉的地面上
“我很高兴。欢迎你的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