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2 / 2)
此话一出,凉梦成功的看到阮阮低垂了头,脸上的表情灰白一片。
“这五年来阮小姐在国外生活想来也不容易,不过能坐上Aamp;amp;L投资公斯中国区域负责人的位置,想必也是能力过人。”
凉梦毕竟是在商业圈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人,说话总是拿捏到合适的分寸,既不会让你觉得过分难堪,她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又成功的传递出去。
“老夫人,我和白先生真的不是那种关系。”
凉梦点了点头,既不否定也不认同,又接着继续说,“阮小姐是一个有事业心的女人,只是我希望,未来站在斯容身边的人,是能够全心全意照顾他生活的人,事业的事情,就留给男人去做就好。”
“我要说的就这些,阮小姐不妨认真考虑考虑。你,是不是真的适合呆在斯容身边?”
凉梦说完以后就起身离开了,团团从远处奔回来,一下子扑到凉梦的怀里。看着两人相拥的画面,阮阮的心情突然跌到了谷底。
路斯容说团团不是他的孩子,路斯容的长相随凉梦,可为什么,他们三人却长得如此相似?
团团在凉梦的怀中挣扎,闹着要去阮阮那边,凉梦不知道和他说了什么,团团突然就不闹了。安安静静的看着阮阮,笑着挥手和她告别。
人都走光了,别墅里安静的让人觉得害怕。
凉梦的话说的都留有余地,故意忽略了她妈妈的事情,对于这一点,阮阮觉得感激。
电视机里在播着狗血的爱情偶像剧,男女主颜值倒是不错,明明是欢快的逗趣画面,阮阮看着看着,眼泪却大滴大滴的涌出来。
她没有哭出声音来,曾经在阮家老是被欺负,杜姗不止一次的威胁她,如果哭出声音被阮承铭发现的话,更加不会放过她。
阮阮那时年纪小,只好听从,从那儿就养成了痛哭时不发出任何声音。
这一天过得可谓是漫长又艰难,被公斯的同事诽谤,被阮若晴冤枉,被泼咖啡,现在又多了个路斯容的妈妈。
事情太多了,阮阮觉得好累,那种身心俱疲的累。
在沙发上烦躁地翻了几次身,不知不觉就困得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脸上的妆还没来得及卸,眼泪早已把妆晕花了,像个小花猫。
阮阮好像做了一个梦。
她感觉有人将她从沙发上抱起,又被温柔的放在了床上。接着脸上有冰冰凉凉的触感,闻着这淡淡的香味有点像她常用的卸妆水。
温热的指腹贴着卸妆棉在脸上游走,冰凉的感觉让阮阮觉得舒服,她不自觉的便蹭了蹭那只手。
阮阮猛地睁开眼睛,她的脸上方是一个男人的脸!
“啊!!!”尖叫声脱口而出。
阮阮这才看清楚,不是路斯容又会是谁?
路斯容一翻身就躺到了阮阮的身边,伸了伸手臂将呆愣中的女人搂进怀里。
他回到家的时候,看到阮阮在沙发上睡着了,脸上脏的像只小花猫,便抱着人回了卧室。
一边上网搜寻着卸妆教程,一边轻手轻脚的给阮阮卸妆。原本都是好好的,路斯容也是没什么花花心肠,谁想到阮阮突然像只小猫一样蹭了一下路斯容的手。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明天下午的飞机吗?”
路斯容闭着眼将人搂进怀里,下巴抵着阮阮的头顶,声音中有着疲惫,“飞机是明天下午的,但是我是开车回来的。”
阮阮偏头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闹钟,现在已经快凌晨四点。
路斯容出差的地方,坐飞机差不多一个小时就到,开车的话,车速120,大概要七个小时。晚上路斯容和阮阮联系的时候,大概是八点,他刚开完会的时候。
阮阮看着路斯容,他闭着眼,眼下有着明显的黑眼圈,脸色看起来也不太好。她心疼的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有点凉。
“有急事吗?这么着急回来?”
路斯容突然睁开了眼睛,看进阮阮的眼里,是藏不住的宠溺与担心,简单地说道:“我怕你有事。”
路斯容伸手拂开阮阮额边的头发,声音暖暖的,“晚上打电话的时候你遮遮掩掩,问你你也不会说,我放心不下。”
阮阮撑着身子坐起,有些惊愕,“所以就连夜开车赶回来?”
路斯容点了点头。
阮阮心惊,路斯容,好像比她想象中,更加在意她。
“不是有直升飞机吗?为什么要开车这么辛苦?”
路斯容笑的有点囧,“一着急,就给忘了。”
阮阮已经说不出什么话了,只觉得鼻头酸酸的,这个男人,难道不知道开夜车是多么辛苦的事情吗?况且他还生着病。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路斯容笑的有点得意与骄傲,“路先生对路太太好,不是理所应当的吗?”说完将阮阮一把拉进自己的怀里,然后吻了吻阮阮的头顶。
阮阮很自然地往路斯容怀里蹭了蹭,声音闷闷的,“以后别这样了,开夜业是一件极危险极辛苦的事情,以后危险的事情不要做,就算是为了我。”
阮阮明显感觉到路斯容的身子突然一僵。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她抬头与他四目相对。
路斯容半天没有回应,却突然将她搂得更紧了些,轻笑,“路太太说得太对了,以后危险的事情不能做。”
“嗯。”她拍了拍路斯容的腰,“开了一晚上的车,肯定很累了,快睡吧!”
“一起睡。”路斯容轻吻她的额头。
阮阮阮而不语,再抬起头来,才发现路斯容已经睡着了。阮阮犹豫着伸出手,最后还是拥抱住了眼前的男人。
路斯容嘴角上扬起微笑,将怀里的人搂紧了些,这才安心的睡去。
阮阮感觉着路斯容胸口处起伏的呼吸,心里百转千回。
她不知道当时自己为什么就听了白年晟的话,脑袋一热就回了桑市。
她说不清楚这是该后悔还是该庆幸。
自从三岁失去妈妈的那一天开始,她就过着胆战心惊的生活,那种每天不知道接下来将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心境,她觉得没有一个人可以懂。
如今她回来了,还机缘巧合地与路斯容结了婚。虽然当时说好的是假结婚,可是她明明感觉到路斯容似乎在一点点地对自己用情,而自己似乎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还有晚上凉梦说的那一番话……
一切的一切都让阮阮完全失去了睡意,甚至那默默涌出的眼泪几乎湿透了路斯容的衣服。
搂着阮阮的路斯容似乎感觉到了异样,搂了搂她的腰轻声问,“阮阮,怎么了?”
“好像是做梦了。”
“不要怕,凡事有我。”他将阮阮的小脑袋搂到自己的胸膛处,紧紧搂着。
“嗯。”阮阮点头,调整呼吸,然后安心地闭上眼睛。
这一觉醒来,两人都睡得很满足,只是路斯容的情况不太好,他发烧了。
阮阮连忙叫了家庭医生过来,路斯容的脸色红红的,嘴唇却透着病态的苍白。
阮阮想去给他弄点热水擦一擦,可他死拽着怀里的人不松开,语气也是小孩子十足,
“我不让你走。”
阮阮哭笑不得,“你乖好不好?我去给你放点热水擦一擦。”
听见阮阮这样说,路斯容才懒懒的睁开眼睛,眼睛里闪着精明的光。
路斯容侧卧在床上,眼神一直随着阮阮的动作而变化,可惜阮阮进了卫生间,他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路斯容略一沉思,看来得让工人来把卧室的卫生间做成玻璃外墙。这么想着时,他的脸烧的更红了。
阮阮一出来就看到这样的画面,连忙着急的奔过去,水都差点洒了一地。
她担心的摸摸路斯容的额头,还好还好,并没有越烧越厉害。
真想把人剥干净了扔到床上为所欲为,奈何现在路斯容却是力不从心。
他心痒痒的看着阮阮忙前忙后,内心无比的满足。
家庭医生以最快的速度赶来,给路斯容打了一针,又开了药,叮嘱了几个注意事项,这才离去。
阮阮做事一向稳妥,早就叫了阿姨们煮好了粥,照顾着路斯容吃下,就又要哄着人吃药了。
这时候的路斯容像极了小孩子,耍横不吃药。
阮阮围着他团团转,他直接将人抱进了怀里,阮阮怕药洒了,支着手的样子别提多可爱了。
路斯容用额头抵住阮阮的额头,声音还有些哑哑的,“打了针已经没那么难受了,没有在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