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15】(2 / 2)
“呀,师兄也是进去找我的?我在那边遇到一个村民,他说里面有捕兽夹子呢,夹到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想,乔莫伊没有跟过来,反而惊呼起来,扭头看时,只见她已经往林子里冲去了。
“乔莫伊,你给我滚回来!”
莫泽睿怒吼起来,这老婆太不给他面子了,在竹子上刻那男人的名字就算了,居然当着这么多人弃他而去!林子里,他的声音那样愤怒地在空中盘旋着,几只小鸟儿扑楞楞地飞了起来,羽毛掠起了沙尘,迷了众人的眼睛。
“太太,让我们去行了,您和先生先回村上吧。”
助理连忙解围,一群人被这火药味十足的气氛骇到,呼啦啦散了个没影,剩下他和她互相瞪着。
乔莫伊又气又恼,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对她呼来喝去,居然还让她滚来滚去!她是小猫小狗吗?
莫泽睿又恼又气,怎么能完全忽视他的存在,她的脑子里只有林雅逸那男人?他是透明人是空气吗?
“讨厌鬼。”
最终乔莫伊放弃了和他用眼神的撕杀,这样毫无意义,她跺了跺脚,一扭腰就往回走去。莫泽睿黑着脸跟在她的身后,她的脚步又急又重,踩竹叶就像在踩他,一脚一脚的,还时不时狠狠碾上一碾。
“站住。”他终于忍不住了,紧走了几步,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又干什么,莫大总裁。”乔莫伊没好气地说。
“你……”他咬咬牙,却说不出什么来。
“我什么?”
乔莫伊眨眨眼睛,委屈地反问,原本见他来找自己,心里有多开心,可他为什么不能温柔一点,哪怕像他对郑清歌一半的温柔?她也是女人啊,她是他老婆啊。
“蠢东西。”他重重地吸了口气,突然捧着她的脸就吻了下来。
听到她迷路,听到有捕兽夹子的时候,他有多担心,他有多害怕,害怕她受伤,害怕她就那样一去不复返。
“唔”
乔莫伊被他抵到了竹子上,嘴唇被他紧紧地吮住,眼睛瞪得圆圆,直直地盯着他,他的眼神,慢慢变化,火焰腾腾,到了柔光点点。
“乔莫伊,你都不知道害羞闭眼睛吗?”
莫泽睿彻底被她打败,反而是他觉得有些羞涩起来,接吻时被一个女人这样盯着着,她清澈的眼睛一直看向他的灵魂深处,似乎就快把他尽力遮掩的心看得清晰透彻。
“我为什么要闭眼睛?你又不难看。”乔莫伊舔了舔了嘴唇,小声反问。
“你”莫泽睿又气结,她是这样的蠢,如何做了兼职小三去勾|引男人?那些男人全瞎了蠢了痴呆了?可是,她连自己都成功勾|引到了啊!她的魅力,从她的骨头里一直往外散发,诱|惑着他,一点一点地靠近她。
他伸出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唇,又俯下身,轻轻地吻住了她。
“可是,莫泽睿,你总是这样对我,你要负责任的。”
她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轻轻响起,他没出声,把她的人用力地揉进了怀里,他向来说不出多么柔情蜜意的话来,他想要的,只会一味地伸手去取,他是行动派,不是林雅逸那种蜜语派。
“乔莫伊,以后不许乱跑。”他低低地说。
“哦。”
她难得地没有反驳他,顺从地回了一个字。
他的唇角微微扬起来,手轻拍了拍她的背。乔莫伊这时才感觉到羞涩,慌忙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干咳了一声,补了一句:“可是协议里没有这一条,你是不能干涉我的行动的。”
论天下最会煞风景之女子,非乔莫伊莫属!莫泽睿的脸又黑了,惹怒他,才是她的强项吧。
下山时,换成她跟在他的身后了,她暗自自责,为什么不能学着郑清歌,趁着刚刚他意乱情迷,一举把他拿下?你可以也挤出两滴眼泪来,然后拖着他的手,扭扭腰,娇滴滴地说:泽睿我好喜欢你
鸡皮疙瘩顿时密密从她的皮肤上浮出,她猛打了个冷战,看着他笔直挺拔的背影直呼不好,她从什么时候起,已经中他的毒太深!
乔莫伊,快醒醒!协议得清楚,你爱上他的那一天,便是婚姻结束的那一天!
她抱紧了双臂,紧咬起了唇,连喜欢与否的权利都被剥夺,乔莫伊,你怎么活得这样窝囊?
“你怎么了?”
莫泽睿停下了脚步,这一路走着,她安静得不像她,见她抱紧双手,他便拧了下眉,脱下了西装包住她,他的味道冲进了她的鼻中,她一个激棱,一身都发起烫来,就像人又窝进了他的怀抱中一样。
美男,果然是可以让女人沉迷的。
“走快点,我还要主持开机仪式,要我抱你?”
他满腹不悦,快看她那副臭样子,双目圆瞪,警惕地看着他,防他像防鬼。莫泽睿的怒火一冲而起,大掌一抓,真的把她抱了起来,大步就往山下走。
乔莫伊没拒绝,心砰砰乱跳,脸越来越红。
光线从密密的枝叶里透进来,落在二人身上,耳畔是风声,竹叶的吟唱声,她突然就想时光定住,这世界只有他和她。
主持仪式,吃饭,一天闹轰轰地就过去了,天气转阴,阳光不见,起风了。
“伊伊。”林雅逸走到她的身边,远远地看他抱着她往山下走,还以为她受过了伤,现在才发现她活蹦乱跳。
“我看到你刻的字。”他沉吟了一下,低声说。
“哦,啊?”乔莫伊顿时紧张起来,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问:“还有人看到了吗?”
“莫泽睿也看到了。”林雅逸的目光沉了沉,紧盯着她的眼睛。
“惨了,我说他怎么古里古怪。”
乔莫伊顿时急了,莫泽睿是会趁机大吃她豆腐,还是以此为借口,光明正大要和郑清歌在一起去?
“怎么古怪?”林雅逸追问。
“乔莫伊,回去了。”
莫泽睿的声音适时响起,打断他们的对话。
乔莫伊扭头看了一眼莫泽睿,他的桃花眼亮晶晶的,似乎正有阴谋诡计正在他腹中酝酿。她和林雅逸道了别,硬着头皮坐上了车,莫泽睿伸手过来给她扣好了安全带,不悦地说:“以后不许见他,你玩不过他。”
“我也玩不过你啊。”
乔莫伊苦着脸说道,他都看到自己刻的字了,却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莫泽睿拧眉看了她一眼,发动了车就往村外开去。乔莫伊侧脸看了他一眼,小声说:
“那个,字是我乱刻的,不代表我真实的意思。”
“哦那你是什么意思?”
莫泽睿也侧脸看向她,他也十分想知道,被划去的到底是谁的名字。
“好累,我困了。”乔莫伊胡乱应付,紧闭上了眼睛装睡。
莫泽睿嗤笑了一声,微微加快了点车速,他可不想又在山上过夜。
车在山路上盘旋颠簸,乔莫伊装睡已经装得快撑不下去了,她原本就没睡意,又正为自己心血来潮刻的字而后悔,突然,莫泽睿的声音灌入耳中:“乔莫伊,你刻的是我的名字吧?”
乔莫伊猛地打了个冷战,坐直身体,大声说:“啊,我说了不代表我的真实意思,我刻着好玩!”
莫泽睿立刻笑了起来,还真是他的名字!
车队渐渐靠拢,林雅逸的车就在后面。他收回了目光,扫了一眼她窘迫而羞红的脸,沉声说:
“喜欢我,以后就老实一点,别出去给我找麻烦。”
“你你快、别说了,我说过那是我逗你玩的。”乔莫伊结巴起来,脑中嗡嗡地响着,莫泽睿见她又像乌龟一样想缩回壳里去,干脆将车停到了路边,让后面的车先过去,他要和乔莫伊好好谈谈。
林雅逸的车慢慢过来了,二人从车窗里对望了一眼,莫泽睿突然就大声说:“谢谢林律师。”
林雅逸的脸色沉了沉,一踩油门,从车边擦了过去。
“你为什么谢他?”乔莫伊结结巴巴地问。
“他们的律师行,承办此次活动的公证工作。”莫泽睿唇角一扬。
“你快别笑了。”乔莫伊缩了缩肩膀,他笑得这样阴恻恻,害她紧张极了。
“蠢东西。”
他摇头,伸手过来,握住了她的手,温度从他的掌心一直渗进了她的血肉之内,一股奇异的感觉从心中涌出,飞快涌向了四肢五骸,她越来越紧张,最后干脆头往后一靠,既然不能面对,就很没出息地装死去了。
莫泽睿本想和她深谈一回,但她羞得快死掉的样子,也不好逼她太紧,跟在车队后面慢慢往前开。
在山路上开了一个多小时,大雨扑头盖地地浇了下来,雨刷不停地刷着,也来不及让他看清前方的路。他们的速度很慢,此时已经远远落在了车队的后面,前后都只见到大雨在路上砸出的雨花。
助理打过来电话,索性让他们开进附近的空地原地休息一会再走。他拧开了音响,把靠背往后放了放,闭目休息起来。曼轻松的乐声在车中回响,乔莫伊从装死的状态里爬出来,悄悄地看向他的脸。
“不知道要下多久。”他突然说。
乔莫伊吓了一跳,喃喃地说:“不知道,我又不是雨神。”
他又嗤笑起来,生活里有了乔莫伊,似乎一切都有趣起来,他睁开了眼睛,紧盯着表情慌乱的她,堕入爱情的女孩子正试图掩饰着她的情绪。
“反正没事,不如”他把她拉进怀里,扣住了她的下巴,低低地说。
“不如什么?”乔莫伊吞了吞口水,这妖孽隔这么近,害她的心跳也跟着加速。
“不如”他低声笑了笑,桃花眼里的光邪恶地亮起来,就像盯住了一只美味的小兔,就在她快撑不下去的时候,他却突然松了手,低声说:“不如你给我按摩。”
“讨厌鬼。”乔莫伊轻舒了口气,不知道是解脱,还是失望,她缩回自己的位置,小声说:“我才不伺侯你。”
他爽朗地笑起来,听上去很是开心,乔莫伊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侧脸看向了窗外的大雨,见她窘迫他就开心吗?一定要把快乐建立在她的痛苦上吗?
喜欢上他,是自讨苦吃吧?
“乔莫伊。”
他突然唤了一声,乔莫伊一侧脸,唇就和他触到了一起,他故意的!她的唇瓣落进他的嘴里,被他轻轻地吮吸着,接着他人就压了过来,手也探进了她的衣服里面,轻轻地往她的腰上探去。
叮叮
正吻得不想分开时,他的手机响起来,是公司里的人打进来的,有汇报工作的,有请示意见的,他接个不停,后来又拿出电脑来处理公务。
乔莫伊看了一会儿,就爬去了后座睡觉,打字声和雨声混合在一起,是天然的催眠曲,她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到有说话声在耳畔轻轻地响着:“别哭了,我回来就去看你。”
他的声音低沉温柔,她屏住了呼吸,是在和郑清歌打电话吗?
“你乖,我会给你去买的。”
乖个屁!他又要买东西给老情|人了!乔莫伊沮丧极了,明明知道他要脚踩两只船,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自己为什么要撞上去?
“好了,我要挂了,在家里乖乖等我。”
他又柔声说,乔莫伊身上想去喜欢他的力气就流了个精光,他什么时候跟自己打电话时会说这句话,通常是命令完就毫不客气地挂掉。
她翻了个身,背对向了他。
他扭头看了一眼她,雨不见小的意思,他出过一次车祸,现在开车非常小心,雨中的山路,他不会拿自己和乔莫伊的生命去开玩笑,他决定折返回村中过夜。
“乔莫伊,起来,系好安全带,我们回村子去。”他发动了车,小心地倒车。
“为什么?”乔莫伊奇怪地问。
“雨太大,路会很滑。”他看着后视镜。
轰隆隆
一声雷响猛地在山中炸开,乔莫伊吓了一大跳,天已经变得黑漆漆的,闪电狰狞地撕破了天空,又在瞬间将墨般浓黑的幕布遮盖下来,两束车灯照亮车前的路,他眉微拧了起来,这种天气,不知道助手他们有没有安全下山。
通了电话,得知他们已经离山脚只有半个多小时的路程,他又嘱咐了几句要注意安全,这才稍加快了油门,往村中驶去。
轰隆隆,雷声越来越响,天也越来越黑,突然,前面传来了一声巨响。
“怎么了?”乔莫伊吓了一跳,身子一偏,就抱住了他的胳膊,紧张地盯着前方。
“别怕,我去前面看看。”
莫泽睿拍了拍她的手背,果断地拉开了安全带,推门下车,借着车灯,他一直走到了响声传来的地方。
这一看,他的脸色和这天色差不多了!大雨把他浇了个透湿,他盯着前方的路,拳紧紧攥住,前面真的是路塌方了,原本两车宽的路变得只有半车宽,他想回村的打算泡了汤。正郁闷时,又听到了一阵阵轰隆隆的声音,他抬头一看,脸色顿时更坏了,转身就拼命往回跑去。
“乔莫伊,快下车!”他大喊着,可惜乔莫伊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看见他拼命往自己这里跑,还冲车里使劲挥手,是出事了吗?她连忙解开了安全带,跳下了车,向他冲了过去。
“蠢东西,谁让你往回跑的?”他黑着脸,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拼命往山下的方向跑。
“怎么了?”她大声问着,一张嘴,雨水就往嘴巴里灌了进来。
“泥石流。”
他大声说着,步子越来越快,从车边跑过没多远,又听到一阵阵的声音传了过来,扭头看,方才车停的方向,只见已经如同小山一样的泥,不见车。
乔莫伊的腿都发软了,她只从电视上看过到这样的事情,想到某天自己竟然还能体验到这生死一刻,若她下来得迟一些,就要和车一起被活埋了。
“现在怎么办?”
乔莫伊哭丧着脸问,这么大的雨,又冷又黑,难道要走下山去?
“走。”莫泽睿握紧了她的手,带着她往山下走。
“电话打不通吗?”
她看着他不停地拔着手机,担忧地问。
“嗯,这个路段信号不好,我看我们能不能走到昨晚过夜的那户人家去。”
他看了看时间,从那里开车到村中要一个多小时,他还记得那个路口,走到得快点,应该没问题。
“别怕。”他感觉到她在发抖,便把她揽进了怀里,大声说:“有我在。”
乔莫伊侧脸看了看他,可是这样黑,她是看不清他的脸的。她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如果今天稀里糊涂送了小命,那她还没和莫泽睿修成正果,多不划算啊,最起码也得告诉他,自己是喜欢他的吧?
“莫泽睿。”大雨冻得她直打哆嗦,抖着声音说:“我们要是活着下去,以后和平共处别吵架了吧,我们”
她才说到一半,他的手机就响了,是助理打来的,他快速接了电话,跟对方说起这边的情况来。
她的魂魄游回到了体内,多可笑,自己的小命比钻石还坚固,可以活得比万年老海龟还长寿,怎么年纪轻轻想到一个死字?
“你刚刚说什么?”他挂了电话,又把她揽进了怀里,一面走一面问。
“没什么。”乔莫伊摇头,说爱的勇气已经被风吹散。
“冷?”感觉到她在哆嗦,他脱下了自己的西装把她裹住,湿上加湿,谈不上会改变什么,只是,她却觉得心暖了。
二人手拉手在雨里飞奔着,雨水从二人的脚边飞溅开来,她被他拖着,一手紧紧地拽紧了他的西装。
不知道跑了多久,她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毕竟是女孩子,比不上莫泽睿的体力,她甩脱他的手,停下来,弯腰扶着膝盖,摇头说:“莫泽睿你可以去参加奥运会。”
“不能停下来。”这里随时都可能会再发生一次泥石流,他可不想带着老婆一起葬身青山,他拧了下眉,转了个身,弯下腰,大声说:“我背你,快点。”
“啊?”
这么好?今天他对她是史无前例的好!乔莫伊只怔了一下,便听他吼道:
“动作快点。”
乔莫伊连忙爬到了他的背上,他托紧了她,继续往前跑去。乔莫伊双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头靠在他的肩上,贴着他的耳朵,肌肤相亲过,却从未有此刻的心灵悸动,他和她的命是连在一起的,他没有丢下她,这让她满足极了。
“到了。”他由小跑转成了走,速度由快到了慢,总算看到了那条叉路口。
“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她连忙说道。他把她放下来,拉着她的手快步往那栋屋子走去。黑漆漆的,没有灯,也没有声音,门上挂着一把锁。
“呀,他们不在家。”
乔莫伊环视了一下四周,牛卧在草棚里,正瞪着他们二人看着,那只土狗汪汪地叫了起来,警告着他们这一对闯入者。
“阿嚏!”
风吹来,乔莫伊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她太冷了。莫泽睿拧起了眉,拿起了放到女主人放到墙边的刀。
“你干什么?乔莫伊刚问完,就见到他手起刀落,敲掉了门上的锁!
“你你好厉害!”
乔莫伊立刻就推门冲了进去,拉亮了电灯,屋子里顿时被这昏暗的光芒充满,她快速扒了湿衣服,包了一床被子在身上。
“莫泽睿,快来。”
她一面打着喷嚏一面喊着他,莫泽睿把二人的湿衣服搭在椅子上,也快速钻进了被子里,活到二十八岁,还从未狼狈成这样,唇都冻得发紫了。
风呼啦啦地撞击着窗户,从破了一角的玻璃窗往里面灌着,他把她抱进了怀里,用力地拥紧了她,二人身上除了内|裤,再无衣物,湿漉漉的肌肤相贴着,只听得彼此的心跳声扑嗵扑嗵的,越来越大声。
他的唇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到了她的耳垂上,他很爱吻她的耳垂,柔软而且微凉,他把这片柔软含在嘴里,舌尖轻轻地舔着,乔莫伊痒痒难耐,想躲,身体却被他紧紧地锁在怀里。他低低地、充满了诱|惑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乔莫伊,你在那竹子上写的什么?”
“什么什么?”
乔莫伊轻声说着,脸涨得通红,就知道他会拿这个作文章。
“别装傻。”他的舌尖继续作坏,轻轻地落在了她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