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次元黎明四（1 / 2）

次元黎明的成员堆建了一座荒山作为总部。

我进入洞口时，闻到一股难闻的焦糊味，很难想象，口口声声要重置宇宙的组织竟然落魄至此。我心里突然闪过一丝怜悯，可转而很快又消失了，想到如果那次战争的胜利一方是次元黎明，如今的白云间就是这样的洞窟吧。

马楠在前头照亮引路，顺着莫迪指出的方向走进洞穴的深处，我们一行人一直走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到一个像样的房间。

“还远吗？”我问。

“不远了，我们沿着前面的走廊走到尽头，计算机房就在那里。”

他们居住的区域是一个2000平米左右的平层，隔出百十间小房间，透过房门可以看到，屋内的陈列仅有一张床和一个柜子，比火车站附近30元一晚的旅店还要简陋。

来到走廊的尽头，面前是一个三米高、两米宽的铁门，门上锈迹斑斑，上面涂着次元黎明的X标志，漆面已经鼓起并裂开。

莫迪先生扔掉了树枝，努力挺直身子，然后将双手合实，闭起眼睛面对那扇门低声嘀咕着什么。

我示意其他人提高警惕。

“你在干什么？”我问他。

莫迪先生直到念完后才回答我的问题，“这是我们的传统，要感谢前君所带来的这一切。”

“前君也在这里吗？”马楠从腰上摘下他的战刃，其他人也都摆出防御姿态。

“进去看看吧。”

莫迪先生将手扣在把手上，轻轻地把厚重的铁门拉开。

计算机房射出了亮光刺眼，短暂的闪白之后，眼前所看到的一切让我感到惊奇。

这里是一个圆形的大厅，周围环绕有数百台机器设备，时不时闪烁蓝色的指示灯光。透过脚下透明的玻璃地板，可以看到电线和发光的管道整齐地排布在地板下，从四面八方汇总到大厅中央。大厅中央有一个柱状的玻璃罐体，从地板一直延伸到屋顶，屋顶又是排布着无数条电线和发光的管道，十分规整地向下延伸与地板下管道形成闭合。我突然注意到，这里没有安装专用的照明设备，所有的光亮都来自中心罐体内的发光溶液。它流经管道对整个房间内部进行全局光照，形成了一个无影的空间，使双眼无法判断物体的体积感，只能看到它的漫反射。

迈入房间的拓荒者们像是跌入了二维空间，贴在一幅扁平风格的背景画上，只能根据透视法判断出我们前后的距离关系。这种感觉使我不安，尤其是当我看到如同枯树般的莫迪时。他走入房间后，光照在他褶皱的脸庞与褴褛的外衣上，留下了环境光的遮蔽，这倒使他更像是实体的人物，作为这平面画的主人出现在这。

莫迪先生率先走近大厅中央的柱状玻璃罐体，他从围在罐体前的操控台上取过一盒眼镜。

“偏振式3d眼镜，可以滤掉屋里的强光，会让眼睛舒服些。”

这款旧式的3d眼镜与电影院使用的款式基本相同，只是加大了覆盖眼睛的范围，可以将视线全部包裹在内。

他又自顾地在操作台上输入起数据，被我上前拦下。

“莫迪先生，我们来这里不是为了看电影，我们需要收缴人脑计算机带回白云间处理，防止被用作歧途。还有，如果你知道前君在哪，请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