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涤荡恶氛(1 / 2)
清洗干净后,沈唯如同换了个模样。
原本散乱的头发已打理干净,整齐的披散在肩头。
面上丛生的胡须,沈唯则是以手作刀刮了个干净。
此时透过水面再观沈唯此时面容,却是张方正脸孔,颧骨宽大,两只眼睛也是大而有神。
若是只以面相观人,决计想不到妙谛竟犯下如此累累恶行。
远处大殿内传出阵阵喧闹,沈唯清楚,这是那帮“同门”又开始饮酒作乐了。
此辈受血刀老祖指派,留守在这苦寒之地。
眼见着大部分同门能随老祖去往湖广那等富庶之地逍遥快活,自然心中憋闷得紧。
每日里除去饮酒作乐,便是肆意发泄欲望,稍不如意便对奴仆们动辄打骂。
沈唯不再耽搁,快步向大殿走去。
“砰”地一声,沈唯用力推开殿门。
殿内正自放浪形骸的七八个恶僧齐刷刷地看向门口,纷纷戒备起来。
只因若是没有几人吩咐,所有的奴仆都只能于殿门外候着。
又有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如此放肆地破门而入?
而当看清来人相貌后,几个和尚顿感讶异非常。
其中一个性子最急的和尚已是脱口而出:“妙谛师兄,你不是被囚在石室里,怎地在这?”
沈唯并不答话,只是以目光扫视整个大殿。
除去在此服侍的二十余仆从之外,只有这七个恶僧在此。
沈唯突地开口问道:“老祖只留下了你们几个?”
听得此言,坐于大殿上首的一个胖大和尚阴沉着脸道:“怎地,妙谛师兄还有什么高见?莫非见我等这般逍遥也跟着眼红了?居然敢挣脱镣铐擅自出来,你就不怕老祖的手段?!”
说道后来,已是声色俱厉。
沈唯又如何会被他这虚言恫吓住?
闪身间已是跃至三丈开外的桌案之前,只轻轻一掌,就将立于桌前的和尚击飞。
这和尚人尚在半空已是喷出一大口血,中掌处更是凹陷一块,眼见是不活了。
见“妙谛”上来就下死手,其他几个和尚大惊之下,纷纷向那胖大和尚聚拢。
几人在此寻欢作乐已成常事,兵器自也未佩带在旁,只得以肉掌迎敌。
只是这如何能挡的住沈唯?
沈唯原身“妙谛”和尚武功修为本就是一众弟子中最高的,如今沈唯经过这近一年苦修,血刀心法又更进一重,收拾起这几个恶徒来直如砍瓜切菜般。
掌影翻飞间,冲上来的三五个和尚尽数被击飞。
只有那胖大和尚法名为本因的最是阴损,只是一味怂恿几名师弟上前送死,自己躲在后头观察形势。
如今见得这一边倒的形势,哪里还敢上前?
胖大的身躯灵活一蜷,便想从侧后方溜出大殿。
沈唯瞥眼间已瞧见这本因的动作,却不加以理会。
只是继续上前,“啪、啪”几掌过后,最后一个三角眼和尚已被毙于掌下。
这时沈唯才好整以暇地转过头来,看向殿门处,那本因才刚刚奔至门口。
而见得沈唯如此作态,那本因接下来的举动可真是让沈唯大跌眼镜。
“扑通”一声,本因双膝跪地,不住地向着沈唯磕头。
嘴上则不断讨饶道:“妙谛师兄,您大人大量,饶师弟一命。小弟愿做牛马服侍跟前,孝敬您老人家。”
说罢,满是痴肥的脸上还挤出几分谄媚至极的笑,着实令人作呕。
沈唯虽早已在妙谛的记忆中了解到,血刀门门徒俱是无恶不作、寡廉鲜耻之徒。
可真当面领教时,仍是阵阵不适传来,险些连隔夜饭都要呕了出来。
因此,沈唯不再听其废话。
几个迈步间,已迫近本因面前,举掌拍下,登时让其脖颈断折。
那本因面上谄媚之色还未消去,眼神中还残留几许不敢置信,已是气息全无。
沈唯与几人争斗之时,原本在大殿内的侍女仆从都已见机地躲在了角落。
如今尘埃落定,沈唯便对着这些仆从唤道:“都过来吧,我有几个问题问你们。”
听得沈唯召唤,这十几个仆从瑟瑟发抖地从角落里走出。
稍一近前便纷纷伏倒在地,对着沈唯叩拜不已。
沈唯虽不耐这等场面,但也知道这些人是在血刀门内给压迫惯了。
又识得沈唯原身“妙谛”的凶威,怎敢不小心翼翼?
当下也只得放缓语气,伸手点向一个瞧着最机灵的仆人,说道:“别怕,你抬起头来,且回答我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