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 都是朋友（1 / 2）

细柳请了陈大夫给张娇诊脉，便去看十一，十一腿骨又伤，看的细柳一阵皱眉。

“这几天你不要下床了，我给你用上好药膏，你好好养着。”

十一有些紧张，手都没地儿放了，结结巴巴的说，“那，我这腿能完全好吗？”

“原本是天残，现在是伤了骨头，这伤势不同，胎里带的是没法子的，但如今这伤，也不能大意，你别动，我本不想给你固定的，那样你连如厕都不方便，这是你自己的腿。”细柳给她缠纱布，边缠边说。

十一不敢动，也不敢说了，有些呆木的看着细柳给她涂了药膏的腿上缠纱布。

“你啊，本来不是那种铁打的汉子，别人当你是铁打的也就算了，那毕竟是别人，你自己得把你自己当回事，这是你的肉，是你自己疼，别人说一句心疼，说几句好听的，也疼不到自己身上。”细柳故意重手一下。

“嘶！”十一疼的抽气，却咧嘴笑，“我知道姑娘是为了我好，十六跟我说过很多次了，我如今亲身体会，确实如此。”

“你躺下，水我放在这儿，隔半个时辰我来一趟，要是发现你不乖，你这腿，我给你砍断算了。”细柳故意说了重话，出门时，关门也重。

十一听话躺着，又疼又安心，知道姑娘是为他好，但十六还没回来，他等十六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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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侧的小楼里，安静如鸡，细柳进院，直奔小楼。

青灵子吓的不轻，她听到动静了，没敢看，碧虚和碧清两个想看，还被她拉住不让看，后来听到没动静了她才伸头，结果院子里就像没人来过一样，这……她是真害怕了。

碧虚和碧清还有不解，此时看到细柳过来，福身行礼后就退下，被细柳制止了。

“不用回避了，你们也在这儿听着吧，青灵子，我只问你，刚才，你看到什么了？听到什么了？如实说了，我不怪你，若有隐瞒，我不放过你。”细柳盯着她，目光森然。

青灵子真不敢隐瞒，如实说，“什么都没看到，真的，我拽着她们一直在屋里，没看一眼，倒是听到了些，那位姑娘，是带着人来的，说是瞒着家里人出来的，也不想让人知道。”

细柳追问，“那姑娘是谁？”

“啊？这我就不知道了，只听说是九姑娘。”青灵子是从一开始就听着的，当然了，开始的时候她也看到了，只是后来细柳回来了，她就没再看。

“我看着年纪也不小了，竟然行九？”细柳手指敲了一下桌面，“呵，真是够任性的，你再住几天，让你这俩徒弟出去买东西，够做一场大法事的东西，张扬点儿，就说我这儿不干净。”

“姑娘，”青灵子被吓到了，自然就往不好的那一面想，又想自保，又不想得罪她，但又不能瞒她，便说了出来，“您这是想借此遮掩吗？”

细柳看她，“遮掩什么？我平白无故的被打了一顿，你看我这儿一身伤，十一腿都折了，我那小徒弟都吓成呆瓜了，我嫂子差点儿早产，我不该做场大法事祈福？”她捋了袖子，扯开领子，那青紫大块淤血，看着惨不忍睹，“你是见多了事的，别人身上见惯了的，不少看吧？”

青灵子别开眼，“姑娘光明正大的，是我小人之心了。”

“知道就好。”细柳白了她一眼，整理衣衫，“你若知错就改，我自然还会用你，否则，你别说在京城了，天下都没你容身之地。”

青灵子打了个寒颤，即便细柳不是疾言厉色，但她如今也不敢小瞧半分，恭敬的说，“是，我这就让她们去采买香烛符纸。”

“你随意，我还有事。”细柳起身，又想起什么，回头交代，“不管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离了我这儿，你说也不会有人信。”

“我知道的。”青灵子苍白一笑，“姑娘放心，我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

细柳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碧虚看着细柳出了院子，回头来问，“师父，方姑娘这是什么意思啊？”

她刚才虽然听了全程，但什么都没听懂。她看了看碧清，也未见得比她明白。

“你们不知道是天大的幸事，别问了，赶紧去买香烛，往日做法事的量，这次照三倍买。”青灵子抚着胸口吩咐她们，擦去额上冷汗。

她心里倒是想护着这两个孩子，毕竟是从小就跟在身边的，和那些救济的孩子不一样，只是这次，是她小瞧了人做错了事，不能不认。

这边，陈大夫给张娇诊治之后，也去看了方品文，到底是年岁小，惊吓之后，迟迟没回神儿，陈大夫便给他开了安神药。

细柳过来道谢，正看到张娇身边的人煎了药端过来，她尝了一口，才让端进去。

“方姑娘可真是厉害，这便知道内配药物了吧？”陈大夫拎着药箱出来，正好看到，便笑着说。

细柳赶紧谦虚，“没有没有，我就是因为闻不出来才要喝一口的，但就算我喝了，也没尝出来，倒是辛苦陈大夫了。怎样，没什么大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