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我知道你不好惹(2 / 2)
自从跟了少将以来,他们就从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并非是没有遇到过危难,只是再危难,少将也很少会冲到前方去,因为他是一切的中心,所有人都在听他指挥,他如果出了事,大家都会身陷囹圄。所以在所有人心目中,少将永远都是那个沉稳到谁都无法撼动的人!可是此时此刻,少将想都没想就直接在河上跳了下去!这河水湍急,看的是三个人脸上的血色尽褪!假若少将真的有什么意外,那真的是完了!
小王看了眼身边的两个人,一咬牙“你们赶紧叫人!”说罢快跑到河边,翻越半腰的栏杆也跟着跳下河!下面河水不知多深,瞬间就淹没了整个人。
另外两个人脸色铁青,掏出手机迅速拨打电话,然后开始着人封锁大桥周边,不再让任何人经过这里。
吕黛桐愣愣的坐在地上,吓得眼泪模糊了双眼,可是她却不敢哭出一点声音。在她看到左祁臻也跟着跳下河,听到后面三个人大喊少将两个字的时候,她就感觉她完了,全世界都坍塌了!
她知道那个男人身份不简单,从一开始她就因为知道他身份的不一般才想要靠近他,想要搞定这个男人,然后得到所有人的艳羡。可她想破头也决没想到他竟然是少将!少将呵!那是手握整个g城生死,那个站在顶端的神一般的人物,他这样的身份抬手捏死吕家就像一滴水滴在大海里,半点水花都溅不起来!何况,她又把简兮兮推下去了!
吕家完了!真的毁在她手里了!
不管简兮兮是死是活,吕家都死定了。
简兮兮死不死不重要,如果那个男人出了问题,她们吕家估计会被挫骨扬灰!不!挫骨扬灰恐怕都不够!
向来矜持高贵的她此刻就像被抽去了筋骨,再没了往日一点的神采。
不过一分钟的时间,远处就有呜隆隆的声音响起,震耳欲聋。强风卷起树木强烈的摆动起来,吕黛桐被风刮起的灰尘迷了眼,将眼眯起来,才看清远处十几架直升飞机在迅速靠近,停在河面上方。
而后直升机机舱打开,上面迅速的跳下几十个人,神情严肃的扑入了河水里。
这是她这辈子见过最真,也是最震撼的场面。
可是这种场面无疑宣布了她的一败涂地!
直升机之后,驻地部队的车赶了过来,将周围道路全部封锁,然后放下船只,大肆搜寻河里的人。
兮兮只觉得有人扼住了喉咙,她想要游泳,可是这个年龄的她还没学会游泳,哪怕她会怎么游,身子也总是僵硬的。而且水很急,她被水流冲着不停的在水里翻滚。
在这一刻,兮兮甚至想到了死亡。是不是因为这一世她改变了太多历史既定的命运,所以上天才不容她活在这个世界上?才让她在此时以这样的方式死去?这样一来,左祁臻还会是一个人,历史还会按照原定的轨迹转动。可是、可是她真的不想死,也舍不得死。
上一世他孤身一人,这一世既然有了自己,她就绝不能再让他一个人,那比从未爱过一个人还要残忍。她怎么忍心看他如此悲苦一生?
既如此,她必须保持清醒。她得活下去!
身子在河水里搅动起来,希望可以引来人的注目。水流模糊了听觉,她听不到外面轰隆隆的声音,也无法感觉到有人在水下不停的摸索。
为了保持清醒,她死死掐住自己的大腿,让自己可以在这冰冷里的河里保持清醒。水流冲着她起起伏伏,她摆动着身子,趁着头露出河面的那一刻吐出一口浊气,刚刚呼吸到一口空气,整个人又被河水吞下。因为水流太急,她硬生生呛了口水。这一口水却让她整个身子不受控制的扑腾起来,有无数的水在这一瞬灌入她的口中,随着她剧烈的挣扎,灌入的水越多。
意识开始稀薄起来,她无望的把手伸出水面,眼底死寂一片。
她真的斗不过命运。
河流上的救生船里,有一个人眼尖的发现百米远外有一只手伸出了水面,急忙惊呼出声“那!那里有人!快!把船开过去!”
随着这一声呼喊,船上的人迅速拉开了引擎。
左祁臻在水面下露出头,如鹰隼一般的黑瞳锁定了那只救生船,再次扎入了水中。
他现在什么都不敢想,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只知道他要找到她,一定要找到,这是他此时唯一的念头。
方才知,此生真的已经不能再舍弃那个人。
方才知,此生要的不过是她一个笑脸,一个眼神。
方才知,此生的心早已沦陷,在无人能救赎。
爱情从来都是一场天地的大赌局,不老不灭不死不休。
什么责任,什么大义,他统统都不想理!他只想她活着,只想她好好的站在他眼前。
救生船上,有人相继跳入了水里,开始救人,却没一个人看到那具身躯。不禁大叫起来。
“这里没有!”
“我这里也没有!”
“坏了!肯定又被冲走了!”
随着呼喊声,左祁臻的身子迅速游过,往远处快速掠去。
如果刚才在这个地方,那此时她一定又被冲出去了十米有余!他加快速度,疯魔了一般的往前摸索着。
十米开外,他终于看到了一个身影,猛地上前将她在水里拖出了水面。
头顶轰隆隆声音越来越大,直升机上扔下绳梯,正好落在左祁臻旁边的水里。他抬头看了眼,将手里的人抱紧,另一只手抓上绳梯。
直升机迅速飞起,将水里的人拽出来。
将人放回陆地上,左祁臻迅速将兮兮平放到了地上,开始双手覆上她的胸口,不停的摁下去。
河流上的船只撤回,直升机盘旋在上空,驻地指挥站在一旁,众多人站成一队,却没人敢说一句话。
因为此时的少将大人,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恶寒,他跪在地上,只不停的做着一个动作。
他在救那个女人。
没人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可是谁都清楚,这个女人的不同寻常。
所以没人敢吱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