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二十九(1 / 2)
之前林清墨嫁到北冰国,仪仗大,人数多,走的又慢。足足走了三个多月才到,唐知一同楼烟和古若尘,一人一匹快马从北冰国到东流也是走了一个多月。
林清墨在北冰国见到了唐知一,心里的结就解开了。心情也好了不少,在送她们走的时候,林清墨看了看长安郡主人是消瘦了不少。一直跟在她屁股后面的苏南公子也不在,林清墨想应当是在京城吧。
东流国都内现在可不比从前。从前有着姬和,有着唐广压着京都的乱臣贼子,倒也乱不起来。
现在姬和重病未醒,唐家满门抄斩,张子高随意滋事,乱杀无辜。姬璟任性妄为,极为信任张子高。
想来也是从张子高丧父的那一天后,张子高就效忠在姬璟门下,而苏南从沐烟小的时候随西域王离开东流开始,也跟在了姬璟门下。
只是苏南渐渐摆脱了姬璟的控制,他或许没有什么雄才伟略,没有同张子高一样对权利的欲望。他只知道小的时候是沐烟救了他,而西域派过来的那一次的刺杀,明明是他离沐烟最近。他却没有救她,反倒是姬和冲过来挡在了她的面前。
那个时候的苏南看着沐烟跪在唐皇后的面前和东流先帝的跟前说道:“我西域九公主木沐烟以自己的性命起誓。在此立誓,从今往后将守护九哥哥一生一世,他生我生,他死我死。”
唐皇后哭的溃不成声,一直同她说道:“何苦呢?何苦呢?”
从那个时候开始,沐烟就将自己的心上了一层层的枷锁,喜欢什么不重要,想要做什么不重要,开心难过通通不重要。只有姬和对她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姬和说一,她绝不说二。
姬和说石头是黄金,她也可以笑着咬一口说道,是真的诶。
现在京都内人人自危,听闻张家有位李姓的女子为张子高诞下一个孩童,今年也有两岁了。
张子高对李姓女子极为信任,宠爱,醉酒火烧醉花阁,听闻也是此人的挑唆。
说是:“这种三教九流的地方,表面有多少热闹,内地里就有多少的委屈和隐忍,我看朝廷里的王大人,孙大人,李大人倒是常去。倒不如一把火烧的干净,也省的再有什么拐卖良家妇女的事情发生。”
张子高常年身上带着酒气,听到此话怒的扇了女子两巴掌,女子捂着脸,笑了笑说道:“我说的不对吗?这种地方烧了不好吗?你从前不是也在金陵城烧了春华楼,怎么到了京城反倒怕了?”
“你不是对唐知一愧疚吗?不是想补偿她吗?那就给她报仇啊!”
张子高掐着李朝暮的脖子,发狠的用了点力气:“要不是她让我不要动你,你以为你可以活到现在?”
张子高松了手,李朝暮的脖颈上留下一圈的青紫色。
李朝暮笑了笑。是苦,是悲。
年少时候的他们,是院子一院子的萤火虫,是少年的温文细语,是他的陪伴。
是他将她的姻缘绳高高挂在枝头,和她说:“我要把最高的位置留给你。”
是一次次的心动。
是他的耐心,是他的玩笑,是他会骗她说:“呀,有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