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公道是不会缺席的(1 / 2)
“轰隆隆。”
这两天的雨还是挺多的,本来天阴的天气,一转眼便又开始酝酿一场大雨。
气氛不知为何忽然一变,让所有人都有些应景的感觉。
吴雍本能的一凛,本来还说脱了虎口,却被刘荨的话又浇了一盆冷水下来。
“这个女子如此信誓旦旦的,莫不是真能找我治罪不成?”
“吞。”
这念头在脑海中转动,越演越烈,以至于让他有些惶恐不安,本能的吞了吞口水。
“不成,我不能座以待毙,他们只在托时间,定然是不能即刻治于我罪,我需尽快脱身才行。。。”吴雍脑中一转,只道。
继而他稍微挺直了腰板道。
“额,小娘将军,你说这话可是何意?难道暗指我乃是兽物不成,这我可不同意啊,好歹我是士人出身,今日竟然对簿公堂,已是耻辱,你这无凭无据只一味偏袒于许如,可对人不公啊。”
刘荨一直听着他的动作,也大概可以猜出他的心理动向。
随即笑了笑道“何为不公?公平得是对平民而言的,吴家主,你自己所做的勾当可一点定数都没有么?”
这番话却是可以坐实刘荨想托时间的嫌疑,吴雍的心情又是定了一定。
只说这一波三折,让他提心吊胆之感实在可憎啊。
而且他也不知道这个小娘将军是何许人,竟然敢审理尘封多年的案子。
吴雍做出一番无奈的模样。
“哎,小娘将军,你们莫不是铁定我便是杀人放火之凶手?可这也得拿出证据来啊,只一早拉着我来这,托来托去,便拿出证据来嘛,这样我也好心安些,这般提心吊胆的每个正事,若是真要对簿公堂,我也有请讼师之权利吧!可这是做什么?拿我出来围观做耍子吗?只我心里坦荡荡,又有何罪需认?”
款款而谈的感觉自然是可以让内心的不安稍回旋一些的。
只似刘荨这般拖沓的审理案子的确对于谁都是一种折磨,是太过吊胃口的感觉。
“这小娘是谁啊?只敢审理那件事,行不行啊!”
“话莫乱说,只人家既然敢受理升堂,那便又的看,你瞎操心甚么?”
“是哩,你们何时见过这祋祤县城中气势汹汹之人如这般模样,只做耍子便做耍子吧,起码还有的看咧。。。”
。。。
刘荨摇摇头,只说吃瓜群众就是喜欢说话,惊堂木的效果就也就几息时间罢了。
好在声音不高,随即刘荨道“怎么,吴家主只还想请讼师来与我对理?是说我虐待了你呢,还是说我诬陷好人?”
拖沓,又在拖沓,吴雍的心头却是一般的难受,这种心里空空的焦躁感,让他不由得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好好好,小娘将军,你说的都对,我不怪你如此对我,也不计较你诬陷于谁,但是你作为啊!你这一直不作为,就来这空说一大堆,到底意欲何为?能不能给点准信啊!”
吴雍脸上一脸难受的模样,只摆了摆手喃喃道。
作为,额,便是要审判于他,这倒是刘荨把他逼集火了,要求审判于他了。
好吧。
刘荨叹了一口气,该溜的也溜了,该拖沓的也拖沓了,随即刘荨拍拍手。
“好。既然吴家主如此热烈的要求我作为那我便作为于你看。”
吴雍见刘荨这般肯定的语气,只松了一口气,道“劳烦你快点吧,莫要浪费大家时间了可好?”
刘荨点点头,挥了挥衣袖,朗声道。
“许如,你与吴雍最大的冲突有几次?”
许如现在渐渐冷静下来,理智恢复上来,只看刘荨的作为,随即并未成隐瞒的道。
“共有三次,一次,年少时,我与吴雍乃是不错的友人,不过都爱慕一位女子,便以才学为搏,赋诗追求,他败于我,而后那女子便成了我妻,可惜最终也丧生于火海中,自我与妻子结亲后,我们便决断了恩情,互不往来。”
刘荨点点头,然后话锋一转,朗声道“吴家主,却有此事?”
吴雍脸上神色一变,有些尴尬,毕竟是那种事情被抖落出来,不过他也不能不答,随即他道“确有此事,毕竟那女子乃是我见过最出众之女,错失其情,怎能忘怀?既然爱情不得,那这友情要来做何?”
刘荨看了一眼吴雍,只是带着不知名的意味,为了一个女人便不要了友情,却是何等的绝情之人。
“许如,你继续说。”
许如没有什么表情,只继续喃喃道“二次,祋祤县城中新一年的举孝廉机会,又到我二人与秦家长子相竞争,即是孝廉,便是要相比德行能力,我二人针锋相对,可最终机会却落到了我们老师秦升之长子秦修身上,他认为是我与县令告状说他种种不是,而后县令又视我是告状小人,才使得二人都落了名册,而后他还退出了秦师名下,称不与此师相学。”
都不需要刘荨示意,吴雍却是一副气愤的模样,“哼,那件事情世人皆知,推举出前几日,你与秦升几次出入县令府衙,其中之内情自然只有你们知晓,那那秦升,仗着自己乃是大儒,便做这举自己子女为贤之举,实为不堪,难道我退出师门不对吗?”
。。。
许如与吴雍两人曾无数次对峙,他还以为历经多年的曲折,他会有所改变,而今却是唏嘘不已,毕竟他能做出那等事情,又怎会能变?
“三次,吴家老主与我交情不浅,便让我与他们合资经商,可惜事后遭逢山贼,那货物被劫,亏损严重,而我许家又直乔迁新居,他便认为我假意请了山贼劫道,做出被假劫之事,才能有那钱财来迁那新宅。之后吴家老主去世之后,吴雍当家,自此,许吴两家便再无瓜葛。”
“啪啪啪。”
吴雍拍拍手,听得也是往事历历在目,眼中还是那股执拗,“没想到你许如还记得那般清楚,我老父对我都没有那么亲,只愿拿那么多钱财去与你合资,而后亏损竟然却不怪罪,还去参与你的乔迁之喜,你说,只凭你许家实力,怎么能买下那块地以迁府宅?”
积年累月的恩怨,两人的决裂,仿佛都不是无中生有的。
裂痕,怨恨,直道迸发出来,这便是人与人之间的隔阂。
刘荨听着他们的陈年往事,却是也才猜出了二人为何会如此。
许如要强,并不肯忍让,吴雍小气,度量不算大,所以这两个组合若是不发生点什么的确说不过去。
刘荨摇了摇头,道“你俩倒是记性真的好,多少年的事情,今日都还能对上,倒是都有默契。”
吴雍白了刘荨一眼,然后道“事情若是刻入心中,便不会填补,这道理谁都懂,只是你又扯这些,和我犯案与否有关系吗?”
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