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纹身,他期望的涅盘重生(4000+)(1 / 2)
陈述知道谢祁韫在与姜棠闹脾气,劝他这是何必?
他说他不明白。
谢祁韫把东西整理好,装在文件袋里递给陈述:“你帮我交给她。”
他抽出来看了一眼:“你来真的?”
他点头:“真的。”
“阿韫,女人很多时候都是口是心非的。”
谢祁韫看着文件:“你知道的,我爱她。只要她想要的,我都会满足她。”
陈述问:“包括离婚?”
“包括离婚。”其实,谢祁韫之所以不回家,不接姜棠的电话,不回她信息,就是害怕她对自己提离婚。但是仔细想想,这么一直躲着也不能解决问题。
陈述叹息一声,拿着文件离开了。下午,他驱车到了卿园外面,坐在车里想了想,还是让李姨出来,把东西交给了她:“阿韫给姜棠的。”
李姨接过去,点头转身回屋,不见姜棠。肖厨告诉她姜棠去酒窖了。
姜棠被关在家里有些无聊,一般上午看看书。但看着看着,想起这一系列的事情就不免有些心浮气躁。
方才她见肖厨在院中小酌,就起了酒意。想着喝醉了,就呼呼大睡一觉。她走进酒窖,在里面找着酒,看来看去,一时也不知道要开哪一瓶。
谢祁韫的藏酒颇丰,有些是他人送的,有些是他自己淘的。当年的谢聿珩便是爱酒之人,也不知道他这爱酒的喜好是不是遗传谢聿珩?
她看来看去,最后又被那放在格子里面的木盒子所吸引。她之前就曾问过谢祁韫里面是什么?
他说只是一些小物件。
但她对这盒子的好奇心一直不减。她把它抱下来放在沙发边的桌子上,又四处找了找钥匙没有找到。
这会,恰好李姨进来,她问她知不知道这钥匙在哪里?
李姨摇头说不知道,顺带把文件递给了她:“太太,这是先生给你的。”
她这会没心情看这个。随手接过来就放在桌子上。自己去到外面的工具间找来了一把榔头,对着锁扣狠狠地几下下去,锁扣就掉了。
她打开盒子,除开扎着绳索的卷轴,另外就是成千上百只用五颜六色的纸所折叠起来的千纸鹤。
她把卷轴拿起来打开,发觉是一份婚书。左下角除开有谢祁韫的签章,还有他的亲笔签名。
--谢门祁韫,执姜氏之女棠,缔结两姓婚约
--观汝灼灼春华,宜室宜家
--卜他年曲绵琴瑟,和鸣情长
--以此书笺为诺,共盟鸳蝶
--好以吾之曲,为卿谱一世之繁华
--此证
--甲午年拾月贰拾日
看着这情意绵绵地一字一句,她心底随之触动。视线落在谢祁韫三个大字的旁边,空空如也。
她的视线在这一纸婚书上来来回回地反复阅读,似乎这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是谢祁韫的情感精心绣刻进她生活的写照。
几分钟之后,她才放下了婚书,抓起一把千纸鹤,左右下上的看了看。这里面有些纸张很新,有些纸张很旧,看来他爱好叠千纸鹤这一习惯有许久了。
时间转瞬,一束阳光往西走去,不小心落了进来,照射在她手中的千纸鹤上,映出了它身上的秘密。
它的里面像是写了话。她一一拿起几只,对照阳光,里面确实有字。
她随意的拆开一只。只见里面写着:
--我用最美好的年纪,堕入一场黑暗深渊;
--小姜把最美好的年纪,虚掷一场疯狂;
--想想,我与她倒是同样的傻。
她心底的那根弦在缓缓沉落,沉落进他这份专属于她的柔软。
--银杏叶又黄了,小姜已到十八年华,亭亭玉立之态,明媚张扬,一时竟让我自惭形秽。
--我在车前踌躇,犹豫要不要上前?不曾想,自信桀骜如我,也会在一小女孩面前自卑起来。
--一双如同泉眼晶莹的明眸,我要如何仰望?
--我怕自己在她面前露了原形;
--我怕她因此厌恶了自己…
--十一载春秋,山河万里间
--未曾想,我的起点即是终点
--离去又归来,我是忠于她世界的信徒
--然而,她的仓皇而逃,赠我一场丢盔弃甲的伤
第二只看完,姜棠的泪随之滴落。她又拆开了第三只,第四只...
--她哭红了双眼
--在仅我所知的角落
--眼泪恍若珍珠落地,在我心底砸出了声响
--啪嗒、啪嗒
--一下又一下
--我在心底默默数着
--一次、两次、三次…
--她为他落下的每一场泪
--皆变成了汹涌的海洋,不断触礁在我心底
...
--我走过嗜血的齿轮
--尝过寒冬腊月的冷
--想要觅一方
--热闹喧嚣的红尘温室
--粗茶淡饭
--双人双筷
--再有,孩子的啼哭与欢笑
--幻想着,孩子叫我爸爸
--叫小姜——妈妈
--世间最动听的声音喊出世间最美的称呼
--余愿足矣
姜棠的泪已然刹不住脚了。她泪眼朦胧的拆开下一只。
--小姜的话少了,笑容没了,她沉寂了我的快乐;
--我想要与她好好说话,却又害怕与她好好说话;
--我怕,她对我提离婚。
--离婚!
--如此沉甸甸地字眼,怎能落入我与小姜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