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莫芸（2 / 2）

“快来坐。”莫芸十分热情，有许多话想说，一时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莫夫人，我做了些糕点，可能不是很好吃。”说着风雪将手中的篮子，递了过去。

“没事，没事，我已经好多年没有吃到了，还十分想念呢！”说着，莫芸牵起风雪的手，向里间走去。

坐定，莫芸倒杯茶，向风雪递去。“这茶和家乡的不太一样，也不知道你喝不喝得惯。”

莫芸并没有想象中的老，虽说她是和风雪父亲一辈的人。一身鹅黄色的裙子，黝黑的，长而密的头发自然垂落，分外美丽。

风雪仔细观察着，眼前这个女子，她小时候偶尔听说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亲切感。

“怎么样？这边住得惯吗？”开始的语调有些生疏，与风雪说了几句话之后，已经是正宗的明京的调子了。

“嗯，我住在西边的竹林里，和明京的差不多。”风雪微微笑着。

“哦，原来是哪里，说来，那是你父亲住过的地方呢！”

“哦，我父亲。”风雪有些惊奇。“怪不得，里面的陈设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原来是父亲住过的。”

“话说，你过来，土司知道吗？”莫芸的脸上浮过一丝忧虑。

风雪也注意到了莫芸的变化，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土司不让我见你。”

“哦，他也不允许我见你，本来早就应该去看你了。”想了想，莫芸又道“土司一般晚上才会过来，你不用担心。”

风雪这才放下心来，可是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去讲，再三犹豫，每次话要出口，又堵了回来，便这样纠结着。

莫芸本就是那种开明的人，碰到故乡的人，又是觉得亲切，便一气讲个不停，说了许多。

风雪只是应着，还是在找机会开口，但依然开不了口。

“明京还是那样吗，很繁华？”莫芸讲着讲着，便聊起了明京。

“比小时候更繁华了，最近几年，打仗打得少些，所以大家又能做些事情，自然就繁华起来了。”

“原来是这样。”说着，莫芸的语气突然沉了下去“可惜现在又在打仗了。”

“是啊，现在又在打仗了，话说，莫夫人，土司他对你好吗？”

莫芸愣了愣，点了点头，但似乎眼睛有些异常，红红的，要掉出泪来，便低下头去。

两族交战，莫芸偏偏处在一个尴尬的位置，日子又怎会好过呢！但莫芸又怎么会，将自己过得不好这件事，说给风雪听呢！她们虽然有些关联，但毕竟只见了一面。

风雪看着莫芸的异常，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不再说话，低头喝起茶来。

气氛第一次变得有些尴尬，二人沉默了。

片刻后，莫芸有些不好意思，道“好了，不说这个了。”说了这么久，茶都凉了，我去给你换茶，说着便站了起来，去换了茶水过来。

苗族所居之地，盛产竹子，所以这里大部分器具都是用竹子做的。茶具也不例外。特产的绿茶，配上竹做的杯子，清香扑鼻。

二人又聊了许久，当然都是些闲谈，风雪犹豫半天，也没说出自己想问的。莫芸同样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