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儿子身份曝光(1 / 2)
陆少峰眼疾手快的伸手逮住小心肝,抱着他护在怀里,一块碎片都在陆少峰的手臂上,顿时划开一道很深的口子,蓝色的衬衫被染上了鲜红的颜色。
“你放开我!我要去救我妈咪!”小心肝在陆少峰的怀里挣扎,奈何力气太小。被陆少峰死死的攥住。
风钦炀站起身,把廖真真放在地上。欲朝坍塌的大楼冲进去,奄奄一息的廖真真,倏而变得精神抖擞,跪在地上死死的抱住风钦炀,一脸恐慌。
“钦炀……为了我,别去!”
边说边摇头,眼神中尽是请求。
风钦炀用力一抽,没看一眼廖真真,神色慌张的冲进了正在坍塌的大楼中。
“爷……”
陆少峰愣了几秒钟后,朝风钦炀的背影怒吼,倏而朝跟着风钦炀冲进去的几个保镖命令,“想尽一切办法。保护好爷!”
喊得太急,声音变得像播放快没电的磁带一样!
边说边跟着风钦炀往坍塌的大楼方向跑。
廖真真倏而站起身,攥住陆少峰的手臂,呲牙咧嘴的命令,“如果你们爷有任何闪失,你也别想活了!”
陆少峰瞪了一眼廖真真,眼神犀利得像刀刃直插入廖真真的心脏。
廖真真抿了抿嘴唇,有点心虚的放开手,喃喃自语,“我不要钦炀出事!”
陆少峰扭头看向后面的助理小刘,“保护好小少爷,有任何差错。拿你是问!”
说罢意味深长的瞟了一眼廖真真,转身冲进了了漫天灰尘的废墟中……
风钦炀像个疯子一样,直接冲进了坍塌的废墟,撕心裂肺的大喊,声音有些颤抖,“姿画,我命令你马上回答我!”
一边喊,一边蹲下,两手刨地,毫无头绪的捡起地上的砖头。石膏板,扔得到处都是。
“爷……”
后面跟上来的陆少峰拿着一个帽子戴在风钦炀的头上,气喘吁吁的说道,“爷,这样找不安全,兄弟们很快就到,你看这五层的大楼,坍塌下来,这么多废墟,你这样刨,完全没用,不仅救不了明秘书,还伤了自己,你得为孩子想想!”
你不能让孩子没了妈。还没了爸!
这句话在陆少峰的心里狂吼着,差点从嗓子眼里蹦了出来。
看着风钦炀停止了刨土的动作,心里松了一口气。
暗忖,爷终于恢复理智了!
风钦炀缓缓的站起身,两眼腥红的看着摇摇欲坠的二楼。
倏而眸光剧缩,快步向前跑去,伸手抓住一根断了的横梁,轻松一跃,跳了上去,两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的大喊。
“明姿画,快点出来,哥哥以后不调戏你了!”
陆少峰和几个保镖边寻找明姿画的身影,一边预防顶上的天花板掉下来砸着风钦炀,“爷,我们还是先出去,这里太危险了!”
风钦炀继续往上跳,还没有坍塌的半边楼,摇摇晃晃,随时会坍塌下来,风钦炀心急如焚的四处观看,扭头朝陆少峰大吼,声音如雷贯耳。
“发动所有的力量,想尽一切办法给我找!”
“爷,我已经通知兄弟们了,这里不安……”全字还没说出来,一根横梁朝风钦炀这边倾斜倒下来。
“爷,小心……”陆少峰脸色煞白,伸手指着风钦炀的后面,边说边朝风钦炀这边跑过来,始终还是慢了一步。
半截横梁稳当当的砸在风钦炀的后背上。
风钦炀只觉得背后一阵疼痛感传来,眼前一黑,在思绪混沌之际,耳际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呼叫声……
“爷!”
“风总!”
“大少!”
……
姚景山的江边,明姿画一块残缺的门板,迷迷糊糊的醒来,浑身疼得已经不像自己的身体,浑身是血。
已分不清哪里是伤,她浑身动弹不得的趴在门板上,苍白的嘴唇亲吻了一下门板,自言自语,“谢谢你带着我飞出来,不然我真的会粉身碎骨了!”
“你的命真贱,炸药都嫌你恶心,不想炸你!”一个冷飕飕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一股不善的气场渐渐的笼罩着她。
明姿画艰难的侧过头,眼角余光瞟见了一双女士的阿迪达斯运动鞋,想继续抬头往上看,奈何浑身疼痛,却动弹不得。
她冷哼一声,声音微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是否有福,那就看你的造化了,我现在特地来送你最后一程!”头顶上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抹邪恶的得意!
明姿画的心,“咯噔”一下,咬紧牙关,用手一撑,艰难的坐起来,总不能死之前,是谁害死自己的,都不知道吧?
待她还没坐稳,脑袋“嗡”一声响,感觉到一根很硬的铁棍狠狠的敲在自己的右脑上。
疼……
疼得她半天缓不过劲,呼吸差点上不来!
顿时感觉到有人一脚把自己踢滚下江里,浑身疼,头疼,放佛像下了油锅般,疼到无知觉……
眼前慢慢的变得漆黑,所有的感官瞬间停止……
隐隐约约的还能听到了哗哗的水声,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最后弥留在脑海中的一点念想。
只有“心肝”两个字,让她的心有点痛。
她想张嘴说话,水却从四面八方的涌过来。
她放弃了挣扎,开始认命,进入了漆黑的世界里……
就这样吧,这辈子!
注定要遗憾!
……
*
风钦炀醒来时,发现自己的头裹着纱布,倏而一个鲤鱼打挺,坐在床上,如海啸般的咆哮。
“有没有明秘书的消息?”
“钦炀,你终于醒了,头还疼不疼?我好担心你!”坐在床沿上的廖真真心花怒放,伸手覆住风钦炀的手,声音有些沙哑,好像哭了很久的样子,两眼发红。
“你怎么会在这里?”风钦炀蹙着眉头,大声的怒吼,猛地抽开手,沉声说道,“滚!”
廖真真瘪嘴哭得梨花带雨,“你就算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也得要为我想想啊,两个月后我们就要结婚……”
“滚!”风钦炀吼得惊天动地,完全不像受伤的人,中气十足。
说罢掀开被子欲下床。
“砰”一声,门被推开,陆少峰跑进来,同样的两眼腥红,似乎一夜没睡,不怕死的压着风钦炀在床上。
“爷,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也得为了孩子着想!”
风钦炀停止了所有挣扎的动作,眸光深邃的瞪着陆少峰,“有没有消息?”
陆少峰轻叹一口气,漠然的摇摇头,“就那么大点的地方,兄弟们熬夜翻了个底朝天,也许,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风钦炀一掌推开陆少峰,翻身下床,沉声说道,“我的女人生死未卜,我哪里能安心躺得下!”
说罢伸手扯掉正在点滴的针管。
廖真真站在一旁抿嘴哭泣,伸手攥住风钦炀的手臂,“她是你的女人,那我是什么?”
风钦炀斜睨着她,一脸冷漠,“什么都不是!我和你说过,从来就没有婚礼。”倏而扭头看向陆少峰,“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任何女人不能随便进入我的房间!”
陆少峰爽快的点点头。
心中默默的为风钦炀点赞,这个规定太好了!
廖真真的嚣张跋扈,每次都把陆少峰气得牙痒痒,心中早把廖真真给千刀万剐千万遍。
风钦炀越过脸色煞白的廖真真,扯过挂衣架上的风衣利索的套上,虽然脸色有些苍白,里面穿着病服的他,帅气优雅的气质却毫不逊色。
“帅哥!”小心肝站在门外双手怀胸,目光变幻莫测。
“你这个小野种,居然还有脸在这里,如果不是你们母子,钦炀也不会受伤!”廖真真从病房里跑出来,咬牙切齿的指责小心肝。
风钦炀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小心肝已经捷足先登,一脸严肃的看着廖真真,“你来得正好,我正想打你呢!”
说罢,从兜里掏出一个喷雾器的器皿,对着廖真真一按,“哧”一声,很多墨汁喷在廖真真的脸上。
整个走廊顿时充满着杀猪般的嚎叫声,“啊……我要杀了你!”
风钦炀完全没理会廖真真,心急如焚的往门外走,小心肝背着小手跟上风钦炀的步伐,倏而停下来,一脸邪笑。
“这只是给你预热!”
转身跟着风钦炀,“帅哥,你不觉得整件事很蹊跷吗?”
风钦炀瞄了一眼小心肝,脸色一沉,什么也没说,抬手拎着小心肝,塞进他的法拉利,陆少峰也跟着跳上副驾驶位置,侧脸看着风钦炀,“爷,车我来开,避免你的伤口开裂!”
风钦炀钻进后座,躺着疲惫的闭上眼,沉默不语,表示默认!
小心肝抬手摸着下巴,做思考状,一脸阴鸷。
父子两的气场,压抑得,让在前面开车的陆少峰不禁的打寒颤!
……
风钦炀赶到现场时,看到姚景山下滔滔不绝,往下流的江水,差点要疯掉,如果不是陆少峰和几个保镖紧紧的抱住,他真的要往跳下去寻找。
整个半山腰,被风钦炀吼得地动山摇。
陆少峰发动了警方的力量,A市的所有势力在江里打捞了半个月,仍然一无所获。
而风钦炀像打了鸡血一样,连着好几天不合眼,整天忙着亲自指挥打捞。
陆少峰实在看不下去,偷偷给风钦炀喝了安眠药,才能安稳的睡了几个晚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