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七章 计划开始(1 / 2)
“我想见昭阳公主,不知沈大人是否能安排?”
沈昕伯惊讶之余有些犹豫,并没有急着给她答复,只是问道:‘可否请问郡主为何要见公主?”
毕竟,众人皆知,昭阳公主虽然是当今皇室唯一一位公主,按说身份尊贵,非比寻常,但是先皇死时她忽然吓傻了,自那之后便再也没有好起来过,而她的亲生母亲,德妃,又是皇宫中第一隐形人,自愿偏居于皇宫最偏僻的角落,扶桑宫,公主的婚事是交给礼部操办的,他曾亲眼见过这位本该是天下最尊贵的公主的女子,确实如传言一般,只是他倒并不觉得这完全是坏事,对她来说,傻也有傻的好处
只是他不明白,这安阳郡主为何回京第一件事就是要见这位已经傻了的公主。
安阳看着他笑道:“沈大人别紧张,我只是有些事想要问问公主,沈大人曾帮公主操办过婚礼,如今又是礼部尚书,与宋家也有往来,要见公主,应该并不难吧?”
“这。”沈昕伯有些为难,倒不是他不愿意帮忙,只是:“不瞒郡主说,昭阳公主情况您也知道,是从不轻易见人的,我也是在准备婚礼期间见过她几次,若是贸然登门说要见公主,恐怕会引起别人怀疑。”
安阳一时之间也陷入了为难,沈昕伯去求见一个疯掉的公主,确实容易引起别人注意,不只是他,任何一个人特意要去见穆楚楚都会引人怀疑。
“不过,再过三日就是中秋节,公主是必定会入宫的,入宫就要出府,到时候郡主说不定能找到机会见她。”沈昕伯看她为难,主动提出了解决的办法。
安阳想了想,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只是她本来是打算在中秋节的宫宴上便动手的,如今看来只能暂且等一等了。
“多谢沈大人提醒,若是之后有需要沈大人帮忙的地方,还请沈大人能够慷慨相助。”安阳对着他行了大礼。
沈昕伯惶恐不安地往旁边闪避,躲开了她的大礼:“郡主客气了。”他之所以帮安阳,是因为一直站在她旁边的穆长峤对于她的话并没有提出任何意义,这让沈昕伯自然地以为这些话虽然是由安阳说出口的,但其实也是穆长峤的意思,至少也是他们两人商量的结果。
只是如今站在一旁的穆长峤一直不肯开口,让沈昕伯的心中闪过一丝犹豫,想了想还是决定亲自问一问:“太子此番回来有何打算?”在他心中,他在外流亡了这么久,此番突然回到京城,还是与安阳郡主和突厥人一起入京,心中早已判定他回京就是要争夺皇位的,沈昕伯对此还是十分支持的,他相信自己没有看走眼,所有曾经的,或是现在在位的皇帝中,没有人能比他做得更好。
只是穆长峤却并没有如他所愿地回答他,他的回答很是含糊,正如他此刻的内心一般,充满了纠结,挣扎和不确定。
他并非不想做皇帝,可若说是他回来就是为了重新夺回皇位,那也并不准确,确切的说,他子所以要做皇帝并不是因为喜欢,或是坐在那高高在上的位子上能给他带来欢喜甚至是幸福,他之所以决定去挣,是因为那是他的父亲和母亲留给他的位子,而且已经有太多人为此付出了生命,若是他就此轻易放弃,讲皇位拱手送人,他会觉得自己对不起父亲和母亲,也对不起一直养育自己的姨母和招抚自己的外祖一家。
如今面对沈昕伯的期待,他心中有些慌乱,他怕自己无法帮助他和许多与他抱有同样想法的大臣一样的心愿。
“他回来,自然是要拿回本该属于他的东西。”相比起穆长峤似乎是突如其来的犹豫和不确定,安阳则显得干脆和果断许多,她代替穆长峤回答了沈昕伯的问题,穆长峤对此也并没有否认,他只是需要一个人帮助他下定决心。
沈昕伯看了穆长峤一眼,他确实灭有反对的意思,郑重点了点头:“微臣明白了,以后太子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微臣,微臣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穆长峤为他对自己这样坚定的信任而感动和道谢,他这样满怀坚定的信任似乎也鼓励了本来犹豫不决的穆长峤。
“沈大人,我想知道如今朝中还有多少人是记得太子的?”安阳问的是当下最现实的问题,自古一朝天子一朝臣,即便穆灏曾为他留下了最忠心的臣子,经过徐幼容的一番清洗和如今摄政王的剥除,如今剩下的还能有多少,安阳真的不确定,即便还有人是记得他的,愿意为了他的归来出一份力的又有多少人,更是一个未知数,这些愿意助他一臂之力的人究竟会不会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临时倒戈,更是她无法确定的。
她想要推穆长峤上位,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虽然这在她回到京城之前便已经清楚明白地知道,但只有真正到达京城,回到这个国家的政治和权力中心,同时也是阴谋和诡计的中心,她才能真正感受到接下来自己和穆长峤要面临的压力。
“没有人曾忘记过太子,只是太子离开得太久了。“沈昕伯的回答有些委婉,并不是他所谓的策略和话术,而是他与安阳一样不确定,如今还记得曾经有一位文武双全又心怀天下的太子的人还有多少,即便他一直处于这权力和政治的中心,对此他的了解也并不会比安阳和穆长峤多多少,因为人心难测,没有人能够保证一个嘴上感念前太子的人,背地里会不会扭头久去了徐幼容面前告状,京城,尤其是官场之中,没有人是可以真的信赖的,这是他要交给太子的第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