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退亲(2 / 2)
本是句玩笑话,却让徐天的大姐放在了心上。她开始举例说谁谁家就是打工时领回来个外地媳妇真是没怎么花钱,也不用盖新房子,也不用要彩礼;又说谁谁家的外地媳妇本来丈母娘娘也是一百个不愿意,可自家女儿孩子都生了还有什么可反对的呢,反正唠唠叨叨说了很多。
徐天要是想娶个外地媳妇早就能领回来了,当初不是有小玲吗?再说外地媳妇有外地媳妇的不好,语言不通,将来也没有什么亲戚可帮衬,生活习惯差异很大,优点和缺点还是很明显的。
请的半个月假已到期,徐天开始收拾东西回东莞,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父亲还在医院大姐在那里照顾着,徐天回到了家里。
三间平房,还是他出生时盖的,如今已是破破烂烂,很久没有女人的家里到处都感觉是脏兮兮的,别说小玲,就是来个普通点的别的姑娘进到这个屋子,没有房子谈结婚也绝不可能。已到秋天,院子里落了一层的树叶,加上地上的鸡屎,更是没法下脚,荒凉又破败。徐天拿起扫把把院子扫扫,院子本是水泥地坪,大部分的水泥都已起层,斑斑驳驳的,一扫就是一大堆石子起来了。徐天边扫地边想父亲一个人在家里住着也怪可怜的,等这次养好了,就把他接到东莞,平是让他打打零工,做点小工,再租间房子,好歹两人也是个伴儿。徐天把屋子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门口跺的柴火他半天工夫劈了一大堆,都搬到厨房,又弄了点好烧的引火的柴禾一起搬了进去。等父亲好了出了院,也是得几个月在家里休养,虽然大姐离家近,但也是有两个上学的孩子,还有农活,有得忙的。
徐天和齐灿虽然下了车,想到自己乱糟糟的日子,又加上坐了黑车,徐天的心情更是烦燥的想骂人,当着齐灿的面也不好发作,且齐灿还一脸兴奋和崇拜仰视的眼神注视着她,这个傻姑娘,要不是自己,指不定被黑车拉到什么地方呢。
“你去哪儿啊?“
”我去东莞,然后到石碣。“
“那就跟我走吧,到路那边重新坐车,我也到石碣。“
一个地方的?这么巧?
“你不会也是个骗子吧?“
徐天不想多理她,“骗子?那你就自己呆在这里吧。”
徐天开始过马路,见齐灿还傻呆呆的站在原边,就没好气的说:“走吧,不骗你,再不走,天都黑了,一会连回去的车都没有了。”
在路边等了不大一会儿,来了一辆从广州到东莞到石碣的公交车,车门打开,齐灿仔细看了,司机和售票员都穿的是制服,脖子上挂有工作证,胸牌上编号,总算是辆正规运营车。
上了车,徐天就开始打瞌睡,他太困了,在医院趴在父亲脚边睡,在火车上站着睡,好不容易坐着个座还是个黑车,这会儿终于能好好睡会了。
齐灿倒是一点都不瞌睡,却是很兴奋,她一肚子问题想问徐天,怎么会想到在半路上下车,怎么会想到帮自己,把自己带下车……
徐天来广州已有十年,坐车一向谨慎的他从未坐过黑车,鬼知道怎么坐了个黑车呢。
开始来广州时,徐天也坐过好几次黑车,以致于他后来发现坐上了黑车也并不可怕,只要你不反抗,他们的要的钱财你能给的就给点,毕竟车上有他们的打手,你要是反抗,除了受金钱损失之外还要再遭受一次皮肉之苦。黑车都不会出广州市,沿着几条街转转悠悠把该洗劫的钱洗劫了,就会把全车的人赶下车,然后再去拉另一拨人。
所以当徐天发现坐上黑车时,一点也不像齐灿那样子的惊慌,只是心疼又几百块钱打水漂了。看着齐灿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在那里左顾右盼,慌里慌张的样子,就脑袋一热想到了自己第一次坐到黑车时的忐忑慌张,于时脑子一热自己下车时一起把她带下去了,以免到时随便给她扔到一个下车的地方,她再找不到回去路更麻烦。
徐天和齐灿就这样子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