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翻译问题(2 / 2)
看着纸上的拉丁文,刘钰有点想笑,这帮传教士翻译的名称,弄得跟罗马正统在大顺似的。
pries
praetorianorues这个词也就成为了伯爵的词源。
为了彰显皇帝的权威,包括罗马帝国非洲总督这样的实权官职,在书面上也要把“皇帝的首席亲随”放在第一位,之后才能是非洲总督之类的官职。
这和中华体系是一致的,先说爵位,后说具体官职。比如大唐军神李靖,一定要先说卫国公,然后才是并州都督,这个是不能错位的。
虽然这个首席亲随没法翻译出齐国公,可若按照现在西欧那一套公侯伯体系来翻译,就更对不上,还不如这个首席亲随的翻译信雅达。
正因为东西方的政体不一样,所以只要在翻译上下点功夫,就很容易让田索和俄国人打交道的时候,不用田索先说话,俄国人就得先绕着名称、礼仪问题上扯皮。
这世上,不只是华夏在礼仪问题上纠结,列国都是如此。
否则的话,常理来说,只要有一方不纠结,这事就扯不起来啊。凭什么不听你的就是错?若是西洋人不重视礼仪问题,也不会出现这一次福建节度使上奏的禁教风波。
俄国的“忌”点,很简单,刘钰很清楚,而且绝对能让俄国特使扯着嗓子主动谈礼仪问题,寸步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