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终于爆发(2 / 2)
他惊慌地连眨两下眼睛,不知是什么意思。
“走!”
叶清伦怒喝一声,一拳打在墙上,墙身欲裂,粉尘四起,拳头鲜血直流,声势之大,吓得他跌倒在地上,似乎明白,也不敢逗留,连忙答允几句,便用右掌支撑着站起来,生怕叶清伦反悔,他也没什么个人物品,只多瞧了叶清伦和房间一眼,默然离去。
这是叶清伦对他最大的宽容。
不知过了多久,叶清伦解开她的布条,再察看她有否异样,最后无目的地走到天台,不知不觉,又到夕阳时分,二月二十一日下午六时正,日空是灰色的。
叶清伦积压着的心情终于爆发,忍不住向日咆哮,直到感到身后一阵骚动,小银不知何时伫立在叶清伦的身后,叶清伦看它一眼,再继续对着日空怒吼着。
它似乎感到叶清伦的心情,没有顽皮,尾巴下垂,低着狼首,嘴巴轻轻向叶清伦推一推,银灰色的眼珠也透出若隐若现的关怀。
直至叶清伦声嘶力竭,看着酒店下聚集了一些因声浪前来的丧尸,他抚着小银的脑袋,冷冷道:“我要发泄...小银,带我去最多丧尸的地方。”
小银眨了眨狼眼,意会着叶清伦说什么,忽然爪子轻轻一送,便把叶清伦送到它的狼背,便嚎叫一声,身子一转,粗壮的四肢快速跑着,直到天台尽头一跳,一边长嚎,一边越过金巴利道,便跳到另一个天台。
它视天台如无物,轻松跨越四方,叶清伦不知它去哪儿,只感到速度飞快,劲风刮在脸上让叶清伦隐隐作痛。
地上的丧尸被它的长嚎吸引,呆呆地抬起头颅嘶吼,一拐一拐地跟来,叶清伦此刻视力极好,有几只丧尸抬头看到嚎叫的是小银,似乎知道双方差距太大,本能地退却回避。
叶清伦一直紧抓它柔软的毛发,好让自己不掉下去,经过颠簸的三四分钟,速度慢了下来,一阵凉风吹过,嗅进鼻子却是阵阵海腥味道,叶清伦从小银的毛发中抬头一看,一抹夕阳洒在海面,海上因反射泛起闪光,两三架船无方向地漂流在海中,右边有个旧式码头,左边有座古式钟楼和长长大道,是耳熟能详的金沙湾海旁。
叶清伦徐徐地从小银身上跳下来,只见四处无人无尸,顶多有些许血迹,环境依旧,非常安静,只有一下一下淡淡的波浪声和阵阵舒服清凉的海风吹过。
叶清伦四处一看,几张应吊在栏上的民建联横幅被撕裂后摊在地上,一架富豪雪糕车安静置在钟楼前方,充满音乐的大路遗下了一支孤独的木吉他,以往挤满人群,半步难行的海港城一路看去统统无人,耳边再也没有操着普通话的大妈和烦躁的快门声。
本来充斥着愤怒、绝望、悲伤的心,竟在此刻慢慢冷却,那股无尽的委屈和无力,随着叶清伦走到码头旁的栏杆,看着微红的海面,密麻的建筑,宽敞的街道,感受着久违的自然,也慢慢消退。
以前,现在,能有着这番清静,也属罕见。
夕阳西下,渐渐化成黑夜,风更凉了,但回忆仍是暖。
当叶清伦靠着栏杆陷入回忆和思想中,小银无聊地用后脚搔了一会狼首,突然破坏气氛的嚎叫一声,吓了叶清伦一跳,差点掉下海中,叶清伦没好气地打它的头颅一下:“大煞风景!”
小银惨兮兮的呜呜叫了两声,用爪指向钟楼那方,只见文化中心那边一阵骚动,数量极多的丧尸低吼着走出来,黑黑麻麻的,最少有三四百只,隔着钟楼,左右两边向叶清伦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