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情报分析4（1 / 2）
三人愉快的交谈着，将目前所获得的情报开始逐步解剖、分析、归类。在这片大陆上有十个主要的帝国。当然在帝国与帝国的边境上，有着大大小小不少的小国。只不过这些小国基本上都是帝国们的傀儡国，完全可以视作为帝国之间的战略缓冲区。
这个世界主要实行着封建主义中央集权制，实行大陆法，最高统治者是皇帝。只有少数贵族们能拥有自己的封地，绝大数贵族只是拥有贵族的头衔罢了。大多数土地是由皇室直属。帝国们采用行省制度，将国内的土地划为了大大小小的行省。
至于工业，考虑到这个世界有自己的魔导工业，工业发展的进度还真不好衡量。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世界已经发明了蒸汽机。土着们已经达成了从内能转化为动能这跨时代的飞跃。第一次工业革命已经完成这个是毫无争议的。但是否完成了第二次工业革命这就要打个问号了。是的，魔导工具已经走进千家万户，可以说是魔力的大规模运用。但这严格来讲并非新能源的发现与利用，毕竟在此之前魔力已经使用了好久了，倒是蒸汽机反而是新玩意儿。明明机器代替了手工劳动，土着们甚至已经发明了流水线生产，可是先进的工厂生产却没能代替传统的小作坊工场。真是可笑，资本的贪婪居然败给了历史的惯性。
而最重要的“科学技术”，在经过了多次确认后。我们一致认为这片大陆上的土着们并没有科学。是的，它们有技术但是没有科学。它们有魔力并且以此为基础发展出了独特的魔导技术，但是没有发展出它们自己的“魔学”。土着们在历史的长河中有尽可能的归纳得出的结论，但却始终没有中间的证明过程。最重要的科学方法论有两个，第一个是演绎法和逻辑体系，这个使得严密的科学成为可能；第二个是实验和试错的方法。土着们没有发现这两个至关重要的东西。这个世界也没有发生“科学”革命（或者说魔学革命？），几次工业上的革新都是来源于工匠的实践经验，科学和技术尚未真正结合。万幸，土着们没有走出这两步。
或许，对于任何一个文明或者任何一个星球，不发展出科学才是默认值，发展出科学是偶然的。科学在地球上的出现，在很大程度上是一个偶然事件，是全人类最大的幸运。
“万幸，技术上的巨人，科学上的渣渣。”我喝了口水压压惊。“可能有出现过科学的萌芽，但是这些萌芽都死了。”
“也有可能是被宗教压死的，”老干部在一旁补充，“这个世界的土着都信仰着同一个神系，神系中有不同的神分管不同的神职。”
“这不是多神教嘛。这个大家都熟。”我将茶杯中的水满上，“这个世界不会真的有神吧？”
山哥将喝完的空玻璃瓶放回箱中“放心，不存在的事儿。虽然按教会的说法，大概在两千年前神真的有亲自降临人间，但是毕竟是两千年的事。当中的真真假假谁又说真的说得清呢？”
“所以是教会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虚张声势喽。”我用小手指掏着耳朵，“不过作为唯物主义战士，就算世上真的有神，也应该将其作为一种全新的物种进行研究。”
老干部敲着桌子正色道：“但是教会确实不能轻视，因为这片大陆上信教的人口有百分之八十五左右，当然这个数据包含了泛信徒，却也足够不容小视了。而且教会甚至拥有自己的武装力量，虽然并不参与国与国之间的军事冲突，可作为护教军平常还是会上山打打魔兽，为民除害的。”
我听到这一下来了精神：“我靠！那些世俗的政治力量就这样放任着教会不管？”
“基本上默许了教会的行为。况且有些皇帝自身也是某个神的信徒。”山哥补充着，“教会并不参加政治活动，他们没有自己的政治诉求。主要的经济收入方式为信徒的捐赠与和教会名下土地的租赁收入。再加上教会时不时会干一些现在红十字会的活，从某种一度程度上还推动了这片大陆的医疗水平。所以，两者利益并不冲突。”
我摩挲着下巴问二人：“你们相信教会就这么干净？”
“当然不信，不然它那些土地是怎么来的？全靠捐信徒捐赠可没法累积那么多财富。”山哥无奈说，“或许历史上的教会确实黑暗、贪婪。可现在它这样表现的衣冠楚楚，我们也拿它没什么办法。”
我毫不在意，搓着小手手：“那就以后找个机会抢它一笔，桀桀……”
但是现实又让我冷静下来：“最后是很重要的军事方面的问题。海上我不怕，但陆军我现在真的是无能为力。”
“这个马老你放心，你和他们之间有着显着的代差。这回是真的中世纪，最多文艺复兴。”山哥示意我放轻松，“他们现在还拿着长矛剑盾玩骑士冲锋呢。他们并没有发明火药这东西，虽然也有法师军团的出现，但是也就代替了炮兵。”
“是这样吗？这个军事科技发展的明显拖后腿了呀。”听到这个消息，我感到十分惊奇。
山哥接着补充：“剑与魔法嘛，有浓厚的历史惯性。而且这个世界现在国际形势总体和平，已经好久没有发生过两个大国之间的战争了，甚至连冷战都没有。不打仗怎么升级军科？所以你可以充分地告诉这些土着们什么叫做——大人时代变了。”
我眯起眼：“可我还是有些缺人。”
“如此代差的优势是无法抹平的，我相信马老的火力密度能够教他们做人。”
“你要知道，装备上的优势是可以被用意志和肉体所抹平的。这一点我们都很清楚，已经有人已给我们演示过了。”
众人沉默着……是的，七十多年前已经有人顶着装备上的代差为我们演示过了。
众人沉默着……是的，七十多年前已经有人顶着装备上的代差为我们演示过了。
可笑的是现在我成为了最讨厌的那个人，成为了被演示对象。
我举起杯子：“来，敬先烈。”
“敬先烈。”
一饮而尽。
老干部放下杯子安慰我：“不用担心，他们没有觉醒民族意识。他们也没有强大的思想武器为自己武装。”
“没有是好事，可是携带这些思潮的我们就要小心翼翼了，小心哪天自己坑了自己。”我抬头看了看星空，群星点缀在夜幕中如此的美丽，“老实说，我其实挺讨厌这里的，我想离开这块地方。我开展了大量的航天研究，每天都有大量的卫星被发射进入太空。研究着这脚下的这颗行星，研究着这一片陌生的太空……”
“但是啊……”我压低声音，打了个手势示意大和离开。
大和虽然感到很疑惑，但依旧听从命令，乖乖远离了我们三人。
我又挥了挥手，大量的克莱因力场将我们三人层层包裹。
“诸位，你们是否感觉我们的天空过于……逼仄了？”
“？？”山哥与老干部两人听到我的话，感觉摸不着头脑，又一起望了望天空。此刻天空上并没有任何一朵云，天气晴朗，观测条件极佳，“马老你在讲什么？是在太空发现了什么吗？”
“我说我找到了第一面墙，找到了第二面墙，找到了第三面墙。但唯独，我找不到第四面墙在哪。”
终于两人反应过来，老干部小心心翼翼的说：“你的意思是……”
我打断了他的发音：“懂我意思就好，有些话可能不能说出来。”
两人默契的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这里的光速是每秒三十二万千米。这里的宇宙微波背景辐射也与我们所熟知的不同。我并不清楚他的目的，但是他既然能够将我们从一个宇宙带到另一个宇宙，这肯定不是我们所能抗衡的。你看看这些我们身上这些东西，他熟悉地球上的一切的。”我的声音开始颤抖，“或许在他眼里我们只是玩具罢了，但我不会让他如愿的……猜猜看，在海上漂泊的三十天里……我，疯没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