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两亿美元(2 / 2)
可哪知肯德基先生摸到了自己的牌子,举了起来。
这一刻,拍卖师的眼中放出了光。
别管他是肯德基的野生代言人,还是真的脑子有问题,只要有人肯出价,今天这场拍卖就不算失败。
至于对方能不能出得起这个钱?
这就不是他作为拍卖师该考虑的了,不过想来主办方能将他放进来,多半也不会找一些令自己难堪的人物。
“112号应价八千万,八千万一次,还有没有更高价?现在的价格是八千万,接下来每次加价不少于100万。”
二楼包厢的其中一间灯突然亮起。
拍卖师的眼睛一亮,真正的大鱼咬钩了。
“三号加价500万,现在的价格是8500万,有没有更高价?”
肯德基先生抬头看了一眼楼上,楼上的包厢是单面玻璃,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情况。包厢外面有一块显示屏,显示屏上可以显示包厢内的加价数目。
“二号加价100万,8600万,现在的价格是8600万,各位还有更高的出价吗,考虑一下?”
“500万。”肯德基先生在台下举起了号码。
“112号9100万,9100万,现在价格是9100万,有9200万的吗?”拍卖师在台上心花怒放,总算没有流拍,而且看起来形势一片大好。
“9300万,现在的价格是9300万,二号出价9300万,有更高价吗?”
场下的富豪们也是一片咋舌,虽然他们的资产都不少,但这场拍卖需要的是实打实的流动资金,他们的资产大多要算上固定资产和各种股份,将近一亿的流动资金对于他们来说也是难以拿出的。
“9500万,9500万来自三号,几位有更高价吗?”
带着青铜面具的男人看了一眼旁边的肯德基先生,他觉得这人似乎在那不靠谱中透着一些疯狂。
正常人谁会拿一亿美元去买一件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的箱子?刚刚以为他是来搅局的,现在看来——
他怎么更像是来搅局的了?
“9500万美元,9500万,现在的价格是9500万,如果没有更高的,那么这件拍品就将归属于三号,9500万没有更高的了吗?”
在很多人的想象中,拍卖师就应该是那种一言不发,静静看着台下客人竞争,最后落锤的主持人。但现实中,拍卖师不仅要多说话,还要尽可能提高一件商品的成交价。
这不单单是因为他们的职业素养,更是因为拍卖商品的成交价与他们的佣金有关。
总的来说,拍的价格越高,他们拿到的钱就越多。今天的拍卖师曾经多次主持过嘉德秋拍,但像今天晚上这样的顶级拍卖品大荟萃他还是第一次见,而今天晚上拍卖品的成高价也将刷新他佣金的历史记录。
拍卖师举起了手中的锤子,“最后一次,9500万,没有更高的了吗?”
“一个亿。”肯德基先生举起了牌子,浑厚的声线发出的声音响彻整个剧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哪里来的男中音要在这里放声歌唱。
拍卖师的锤子又轻轻的放下,“一亿,112号客人出价一亿,现在我们每次加价不得低于500万。”
拍卖的竞价阶梯也是随着价格的变化而变化,例如在前期是以258的阶梯加价,到后面就会根据当前叫价进行调整。
在大多数拍卖场中都不会出现加价一块这种行为,想要和对家抬杠也只能加最低出价,不然就要被保安请出去了。
“一个亿,现在的价格是一个亿,没有更多的了吗?”
“一亿五百万,三号客人出价一亿五百万……稍等!”拍卖师忽然顿住,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您是要加价五千万对吗?再和您确认一下,您加价五千万?”
三号包厢的液晶屏上出现的赫然是五千万而不是五百万,一长串的零晃瞎了大家的眼睛。
看到对方屏幕上的数字没有任何变化,拍卖师忽然深吸一口气。
“一亿五千万,三号客人出价一亿五千万,目前的价格是一亿五千……一亿五千五百万,来自二号客人。”二号包厢的灯也亮起。
3号包厢中,一道修长的身影站在单向玻璃前,看着台上那被磨去了标志的安全箱。
与此同时,二号包厢中也有一道身影站在巨大的玻璃幕墙前,他向左看去,视线却被墙壁挡的严严实实的,现在同他竞价的只有隔壁的三号。
“一亿五千五百万,还有加价的吗?一亿五千五百万一次,没有加价的了吗?”
“一亿六千万!一亿六千万来自112号客人。”
肯德基先生坐在椅子上,慵懒的举着手上的号码牌,好像那不是一桩一亿六千万的生意,而是等待着被叫号的食客。
带着青铜面具的男人咽了一口口水。
“一亿七千万,来自二号客人一亿七千万。”
拍卖师不仅声音有些颤抖,他的手也有些颤抖,在今天上台之前,他完全没有想到过会拍出一亿七千万美元的高价,要知道,此前在拍卖市场上,少有过这样的高价。
就拿溢价最高的艺术品市场来讲,此前杰克逊?波洛克所创作的《1948年第5号》于2006年被墨西哥金融大亨大卫?马丁内斯以1.4亿美元的价格购得;威廉?德?库宁的作品《女人III》在2006年11月以1.37亿美元的价格拍卖;古斯塔夫?克林姆的《鲍尔夫人的肖像》在2006年私人交易价格为1.35亿美元。
这已经是世界上最顶级的拍品,他们高昂的价格来自于当前人们对于艺术品的疯狂追求,来自于这些画家们早就拥有的名声。
而今天,这名不见经传的箱子已经超越了这些在艺术界拥有斐然名声的大师们。
“两亿!”
在场的所有人,不论是谁,全都转头看向了三号包厢,尽管他们看不到里面的人,但是却尽皆在脑海中脑补里面那人的模样。
或许是咬牙切齿忍痛加价?又或许是谈笑风生开怀大笑?
实际上,三号包厢中的那人只是静静地站在玻璃前,平静地看着台下所有人。
就好像君王在巡视他的领地,接受他臣民的觐见,无悲无喜。
一个身高不到一米六的女孩,在一旁有些吃力地够着屏幕。
“干嘛将显示器放的这么高?”女孩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