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现场勘测（2 / 2）

布鲁斯摇摇头，对戈登的话不置可否。他没必要向戈登解释那么多，知道那些东西的存在，不一定是好事。有一个青梅竹马做魔法师的他，见过不少超自然事件，也见过（无论是直接还是间接）那些背后的恶魔与神明。

不过这并不能代表布鲁斯就可以容忍这些超自然存在在哥谭作威作福。如果是行好事，布鲁斯还能勉强接受，但如果是像今天一样要求献祭的话……就算是神明，布鲁斯也会想方法把神明拉下马。

康斯坦丁很敏锐地注意到戈登的那些举动，也明白戈登并不信任自己刚才说的话，甚至可以说是嗤之以鼻。这种态度，康斯坦丁见过许多：“戈登警长是不相信我刚才说的话吗？”

“当然。”

康斯坦丁轻声笑了一下，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身体里原本具备的一些性质，比如说血性，开始缓缓消失。或许是看开了吧，他不想做什么辩解，因为戈登最初的话并不全是错的，他本来就是骗子，也是懦夫。

看到不做争辩的康斯坦丁，戈登有一股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他又一次细细打量康斯坦丁，扭过头看着蝙蝠侠。与其继续跟康斯坦丁纠缠，不如把注意力转移到案件上面来。

法尔科内家族的存在，就如同达摩克里斯之剑悬在戈登头上。即使知道老法尔科内未必会对自己做什么，但戈登还是得尽快结案。当案件牵涉到法尔科内家族的时候，这就不是戈登一个人的事情了，这是整个GCPD的事情。

“有什么线索吗？”

看到蝙蝠侠点头，又摇头，这个反应让戈登有些无语，他看不出蝙蝠侠到底想表示什么，但还没等他开问，他就注意到康斯坦丁那边的异动。

康斯坦丁蹲下来，掏出一包食盐，从中捏出一小撮洒在地面的刻痕之上，雪白的食盐在接触到刻痕的时候瞬间变黑，散发出焦臭味。

布鲁斯悄悄打开头盔内自带的记录功能，如果康斯坦丁在探案中展现出来的部分手段是可复刻的话，他并不介意在未来抄袭一波：“发现什么了？”

“法阵运转正常，契约也已经成立，”康斯坦丁收起装食盐的袋子，从地上捏起一撮食盐放到眼前轻轻一搓，那些食盐便化为灰黑色的烟尘消散在空气中，“不过这个法阵确实有问题，而且这个契约……也有问题，我说不出是哪里有问题。”

康斯坦丁拍去手上剩余的黑色食盐，走到戈登身边：“有死者的照片吗？我想看看那位最初的样子。”

戈登看了看蝙蝠侠，又看了看康斯坦丁，从怀里掏出几张照片递给二人：“这是之前在现场拍下来的照片和法医那边的照片，我就一份整的，你们俩分着看吧。”

康斯坦丁接过照片，一张张地翻起来，神情一点点严肃起来：“这些照片有问题。”

他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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