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篇 我可不当受虐狂(1 / 2)
抖哥刚从睡梦中醒来,一睁眼就看见一双闪着光的大眼睛像铜铃一样瞪着自己,而且距离近到双方的眼睫毛都快要拧到一起了,顿时浑身一个激灵,立即团身向旁边一滚,脑袋“咚”一声就撞到床沿上。
“哎哟!”
还好这已经不是第一回了,抖哥从梦境中绕回现实,一边揉脑壳一边埋怨,“锅净!你不要老是这样子好不好?瞧把我疼的!”
锅净眨巴眼,很兴奋的样子,说:“早操时间到了。”
抖哥没好气:“时间到了你叫醒我就行了啊。你这么瞪着我,就能把我瞪醒了?那这世上还要闹钟这玩意儿干哈?”
锅净扭头看向闹钟:“已经响了五次了。”
“你——”抖哥一时气结,愣一下又说,“你可以推醒我啊!可别再这么瞪着我。我这刚睁眼就看见一双牛眼睛这么近距离逼视我,人在半梦半醒之间,哪里反应得过来?会要做恶梦的!”
“我——”锅净不知该怎么回答了,问题是昨天推醒你,你又说别打搅你做美梦了啊。
看他一脸委屈的样子,抖哥自知理亏,忙改口了:“好好好,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可千万别委屈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让我老爸看见,我可有口说不清。”
“嘀——!嘀嘀——!”院子里传来一阵哨声。
锅净双眼立即又放光彩:“早操时间到了!”
“知道了知道了!”抖哥很无奈,开始翻找自己的外套。
“嘀嘀——嘀嘀嘀——!”院子里哨声节奏快了些。
锅净忙向窗外回应:“哥哥已经起来了!”
抖哥一只手已经套进袖子,也抬眼望一望窗外,顿时一声哀嚎:“唉哟喂,还是乌漆抹黑伸手不见五指!这都回家了,还不让人舒舒服服睡个懒觉,这到底是不是我的家啊?”顺势就瘫倒在床上。
“嘀嘀嘀!嘀嘀嘀嘀!”院子里哨声更急促。
锅净也急,又向窗外回应:“哥哥又躺下去了!”
抖哥闻言立即一个鱼跃翻身,另一只手也已经套进袖筒,忙迭声喊道:“没有没有!”抽空还向锅净竖个大拇指,“好兄弟,你可真是难得的实诚人啊!”
麻利穿好衣服,随着锅净“一二一”的口号声,抖哥跟着从卧室往院子里跑去,想想又觉得不对,忙说:“锅净,到我后面,不能随便出风头!”
“一二一,一二一,立定!向右转!”随着抖哥口令,二人在金鼓面前站定。抖哥一个敬礼,“报告父亲大人,我和锅净哥俩已经集合完毕,请指示!”
金鼓没有好脸色:“又尿床了?”
抖哥吓了一跳,忙大声申辩:“老爸,我抗议啊!都这么大人了,还说人家尿床,也得有人信啊!”
金鼓冷笑质问:“那你总是赖着不起来干嘛?不是怕锅净发现你尿床?总是要锅净催你起来?”
“没有没有。”抖哥猛摇头,“我早就起来了,只是看着时间还早,不如趁机练习几个仰卧起坐罢了。”
“哟,你还有理了?”金鼓握紧了背在身后手执的小木棍。
抖哥没发觉,正为自己的急中生智而骄傲:“好像有点道理。”
金鼓抬手就是一棍子:“跑出去两年,别的没学会,净学着油腔滑调,满嘴谎言了,今天不好好治理你,还不知道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错了,我错了行吗?”抖哥忙往后闪两步,“老爸大人手下留情。”
金鼓用小木棍指着他:“给我站好!”
抖哥无奈撇嘴,上前两步站到原位,挺胸抬头,目视前方,准备再挨一下。
金鼓命令:“把衣服扣好了!”
抖哥摸索着去扣衣扣,咦?怎么这么别扭?忙低头一看,原来匆忙中把衣服都穿反了!唉,难怪骗不过老爸,也真是的,刚才怎么就不想着先把衣服扣好呢,要是刚才先扣衣扣,早就自己发现衣服穿反,也不至于这么快就穿帮啊!赶紧把衣服重新扣好,再次挺起胸膛,高昂头颅,双目圆睁炯炯有神,做出一副斗志昂扬随时准备战斗的姿势。
金鼓并不满意,喝一声:“头抬这么高干什么?低下!”伸手就把抖哥脑袋往下按。
抖哥又抗议:“不是您说的要抬头挺胸吗!”
金鼓在他后脑勺上拍一巴掌:“瞧你这一脑壳乱糟糟的鸡毛,像个刺猬一样!看着我就生气!”
抖哥又在心里抗议,到底是鸡毛的毛,还是刺猬的刺,话要请清楚明白啊,老爸!
金鼓再赏他一巴掌:“好端端的黑头发,偏又要去染成这恶鬼模样的血红色,想起来我就来火!”
火?抖哥立即想起热火千娇组合来砸场子的事了。老爸,我们就是因为没人家火,才会被打败的啊!
“咔咔咔”几声响,金鼓手中的木棍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把大剪刀。
抖哥立即大声疾呼:“刀下留人!刀下留人!”
金鼓的剪刀已经落下,警告说:“乱动就把耳朵也给你剪下来了!”
没办法了,昨日之发不可留,今日之发必须有,抖哥提议:“不能剃光头!”
抗议无效,金鼓手起刀落,已经给他剪了个干净,不剪光了,那不还留会留着有红毛?
抖哥又有提议:“既然剪了,那要男女平等,妹妹也要剃成光头!”
金鼓敲他一个爆栗:“再多嘴就掌嘴!”
抖哥不敢再吱声,麻溜地用手从额头抹到后脑勺,用力哈一口气,仿佛诉说着清爽凉快一类的感叹句,又把头转向锅净,伸手在他的头发上摸了摸,再把目光转向父亲。
锅净头顶一个布包着的发髻,长发披肩。
男女平等您不同意就算了,我和锅净兄弟总得一视同仁。
锅净突然绽放出莫名的兴奋:“卤渍深大哥就是光头。”
“对对对!”抖哥觉得锅净真是太机灵了,“所以啊,不光是你、我和卤渍深大哥,等过几天,把你拎壶冲大哥和呼一刀大哥,对,最主要是那个醋熘香大哥也一起抓过来,全都剃成光头,这样子,我们就更像一家人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扯远了啊。金鼓即时制止:“锅净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不用剃头。”
抖哥心有不甘:“我还是觉得,只有锅净也剃了光头,然后我们俩都披上袈裟,才有师兄弟的样子。”
这熊孩子,屁话太多了!金鼓觉得自己可能毕竟太久没见他回家,所以这两天还是太惯着他了,于是立即宣布:“今天早上晨跑距离增加一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