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获任县令(2 / 2)
景王爷说:“你这奴——哦不,早就不是奴了,现在是县令了,本王都不知说你什么好了,怪哉怪哉。”
“多谢王爷关照。”古壶对景王爷鞠躬道,心下自忖道,那有种无种之话,定是你老家伙先说出去的,咱走着瞧!
“王爷既然不知说什么,就什么也不必说了。”古壶说。
他本想再对康王爷和何尚书两人说几句客套话,两人也像有话对他说的样子,可两人相互看了看对方,便又谁也没对他说什么,沉着脸,拂袖扬长而去。
有意思,这两亲家怎么啦?古壶心下疑惑,也不多说什么,跟景王爷道声告辞,跟着王右军走了。
下午,在将军为古壶的饯行宴上,两人正相谈起兴时,田副将来了,他再将军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又交给将军一件东西,看着古壶笑了笑便离去了。
将军看着古壶,举起酒杯神秘地笑了。
“将军为何看着古壶笑?”古壶不解地问。
“先喝了这杯再说。”将军晃晃手中酒杯。
古壶与将军碰了一杯喝下,好奇地看着将军。
将军小声说:“告诉你一事,康王爷提出,与何尚书家解除了郡主与何家公子的婚约。”
“这——”古壶一惊,“这——又是为何?”
将军:“绿叶儿一案中,在你找到绿叶儿之前,何尚书以为绿叶儿真是间谍偷走了密件,为了自保,在黑匣子那里,他把责任往康王爷身上推。”
“绿叶儿被找到后,康王爷随即就从黑匣子的人那里知道了何尚书推责任给他的事,这亲家哪里还做得成?这对你,岂不是好事,真是天意啊!”
“天意!天意——”古壶仰头望着亭外高天,不得不相信真有天意这回事了。
将军看着古壶不解地说:“你今日在殿上对皇上那番关于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说辞,让我大起大落,惊出一声冷汗,你为何就笃定皇上不会真杀你?这其中又是天意还是人意?”
“不瞒将军!”古壶淡淡一笑,“这其实是个逻辑陷阱,皇上既然已经坐在那龙椅之上,他要不承认王侯将相没有种,那他就得把龙椅还给原来有种之人。”
“他要是承认了这句话,地他的龙椅也没有种,他可以坐,其他人也可以坐,故我用‘天意’为他找到一个该他坐龙椅的理由,他不就两头高兴了?”
“你小子!”将军指点着古壶,“你又一次让我刮目相看,让我遇到你这么一个高深莫测之人,这也是天意吗?”
“天意!将军是我最为敬佩的书法大家,书圣。能让我有幸遇到将军并受将军赏识,这是我的荣幸,也不能不说这是天意,这确实是天意。”古壶由衷地说。
“哈哈——天意难测,不说也罢,说说人意吧,你此次赴任的横头县,可真不是个简单的县。”
“据我所知,之前十年之内便已经换了七任县令,最长的一位在任两年半,最短的一任半年。”
“这七位县令中,一位因违律被免职,一位主动辞职,一位辞职未获准竟私自逃回老家,一位不到半年病死任上,还有三位均无端暴亡,至今尚无定案。”
“你到如此之地就任,真是吉凶难料啊!我不得不替你捏一把汗,我一开始以为你要挑最好最富的一个县,后来才知道你是挑最难啃的一块骨头,以此来证明你的才能,是吗?”
古壶一听此地如此凶险,心中也难免一颤,不过,这一颤也只是一瞬间,这等凶险与艰难在他心弦上激起的,不是畏惧,反而是挑战的信心。
越是凶险艰难之地,越是建功立业之地,他对自己的独步天下的思想与能力充满了自信,不就是治理一个乱县吗?有什么治不好的,治理好了这个刺儿头县,就有资格向郡主求婚了。
心念及此,古壶捧起酒杯敬将军道:“多谢将军的提醒与牵挂,在古壶看来,古大夫立世,首当心怀天下,怜悯苍生,其次便是尽己之能,辅国抚民。”
“当然,自身安危也要考虑,若命都保不住了,那还能干什么事,但是若只顾个人安危得失而瞻前顾后,建功立业岂非枉谈?将军尽管放心,古壶自会好自为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