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守株待兔(2 / 2)
在到了西城门附近不久,文师贤悄悄指着远处一个提篮而过的女人对古壶说:“那女人就是杨寡妇。”
古壶用他那狗目力看过去,这女人果然人才身材俱佳,是个让男人看一眼就不能忘记的女人,他相信飞贼飘叶更是丢不下这女人。
看了杨寡妇家的房子和周围的环境,古壶心下已有了设伏的方案,他相信,捉到飘叶的日子为期不远了。
不料,仅过了一天,刀风的手下带来消息,艾三回了家,飘叶独自一人策马离开了油麻寺,朝远离县城的方面去了,看样子是要离开横头县,问要不要立即捉拿。
古壶回信,刀风带人回衙,侯戈带一个信差,继续秘密跟踪飘叶,只跟踪,不要打草惊蛇。
这个狡猾的飘叶,难道他放弃了这个美丽的寡妇?古壶心里也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不过,只要他被侯戈盯上了,他迟早跑不掉,即使在外县被侯戈抓住,这功劳仍然是我横头县的。
如此一想,他心下稍安。杨寡妇这边,现在还不能放弃。
刀风回来后,立即照古壶的吩咐,在扬寡妇家周围安排了密差,守株待兔。
接下来一连三日,杨寡妇家平安无事,而侯戈那里也三日没有一丝消息传回。
刀风急躁得一天往古壶这里跑几趟,古壶心里也着急,这侯戈一去杳无音讯,是跟到远方去了,还是跟丢了?
第四日上午,文师贤突然来了,说二道毛带回一张侯戈派人传来的纸条,古壶一看,写的是“信差在邻县患病暂留,我已密跟飘叶回到横头县城,不要找我。”
邻县?回到横头?古壶明白了,这飞贼是离开了横头县,可到邻县转了一圈又转回来了,也许是为了试探有没有尾巴。
而侯戈的跟踪,一定非常隐蔽,没让飘叶发现,不然这飞贼也不会回到横头,看来他真是丢不下这个寡妇。
来了就好,我这里正等君入瓮呢,古壶右拳一下砸进左掌里,立即叫来刀风,把情况说明,再次商议了更严密的布控方案。
大半天过去了,杨寡妇家一切如常,古壶知道,丑恶之事总是发生在见不得光的地方,飘叶应该在晚上有所行动。
夏日的夜迟迟不肯降临,古壶吃了晚饭,便在院子中踱起步来,边慢走着边伸胳膊踢腿活动筋骨。
他已经作好了打算,今夜要是有必要,他会亲自动手,虽然自己没有轻功不会檐走壁,可只要那贼落在自己面前,也不会让他轻易走脱。
夜幕总算姗姗拉拢,古壶和文师贤从小巷抄近路来到了事先安排好的,离杨寡妇家只一街之隔的一户人家的楼上。
从窗上的布帘缝中仰望出去,一轮明月已悠然升起,高挂在空中,正把它银白色的月色轻柔地洒向大地,朦胧的月色中,散去了白日喧嚣的古城如处子般安静下来。
这是个浪漫的月夜,古壶在心中感叹,采花贼应该也更能感受到这份上天赐与的水性之夜,更想找个地方找个人发泄一番。
古壶两个手指轻轻地挑着布帘边沿,看着对面扬寡妇家透出淡黄油灯光的窗户,静静地等待着。
月华如练,静静地铺在倾斜的街坊屋顶之上,扬寡妇家家糊着白纸的窗棂上,透出一个女人与一个孩子的剪影。
这是扬寡妇和他四五岁的儿子正在玩翻花绳游戏,母子俩在一桌两旁相对而坐,一大一小两人双手挑过去翻过来,一会儿孩子仰头大笑,一会儿母亲吻吻孩子的额头。
古壶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中怦然一动,在他的两个世界的童年记忆里,都有过与母亲翻花绳的游戏,只不过一位母亲用的是彩色腈纶涤纶的毛线,一位母亲用的是土纺棉线。
月色与温馨画面勾起的思乡思亲之情刚从心头如雾般泛起,古壶随即感觉到了这种心绪的不合时宜,自己目前要做的,是守株待兔,将飞贼捉拿归案。
古壶拍拍自己的脸颊,要驱除溢出的思绪。
“古大夫,你是不是困了?”身旁的文师贤小声问,“你要是困了,我盯着,你先眯会儿,这飞贼,就算今夜要来,估计得等人们都睡了,后半夜才来。”
古壶:“按理说是要等夜深人静时才来,这会儿很多人都还没睡,对面那母子俩正在——”
古壶话还没说完,突然发现不对劲,对面扬寡妇家窗户上刚才母子俩玩游戏的影子此时变成了两人都一动不动地地爬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