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处置柳珍珍(2 / 2)
“陛下,懿妃娘娘。”金嫔勉强笑笑,“既然人多事忙,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金嫔是抓到柳珍珍的人,楚凝芷叫她过来时她本来是打算过来看热闹的,没想到热闹还没看着先碰见这种凶险事了,这种热闹还是别凑了。
金嫔当即溜之大吉,楚凝芷也没有拦她,毕竟楚凝芷和轩景帝知道内情,金嫔却是不知道的,让她在这反倒麻烦。
章斌很快过来仔细看过柳珍珍的情况,断定她就是中了和储秀宫秀女一样的热毒才会如此。
“竟是中了热毒?”楚凝芷面带诧异,“怎么会这样?难道储秀宫还有人敢继续下毒?她可是昨天傍晚就在广和宫了。”
章斌道:“依柳秀女的脉象看不像是刚中毒的,倒像是早就中毒了,只是分量太轻所以一直到今日才发作。”
“你的意思是,柳秀女和之前的秀女是一起中毒的?”
“不无娘娘说的这种可能。”
“可是同样是中毒,怎么柳秀女就会这么轻微,隔了这么久才发作?”
这个问题问章斌肯定是问不出结果的,楚凝芷又对着轩景帝说道:“陛下,此事定然与储秀宫的秀女们脱不了关系,只怕这位柳秀女也是深陷其中。”
“朕听说朕昨天会去莲花池赏花?”
楚凝芷知道轩景帝在怀疑什么,低声说道:“陛下,热疹和中毒的事确实是臣妾放出去的消息,不过是为了让下手的人自乱阵脚。至于陛下的行踪,臣妾绝对不敢妄加揣测更不敢胡言。”
轩景帝也没说是信了还是没信,只吩咐人把墩子和小喜带下去审问。轩景帝的审问可不像楚凝芷这样柔和,不见血是不可能停的。
接下来的事就不需要楚凝芷来管了,楚凝芷只要在一边低头坐着就行了。
小喜本也不是心智多坚定的人,能撑到现在也不过是因为楚凝芷没怎么施压,如今轩景帝的人真用上手段,没撑多大一会儿就忍不住松口了。
孙泰将人拖回来,小喜见了血也不敢敷衍,一股脑地就全说了。
小喜并不是柳家早就安插的人手,而是柳珍珍住进储秀宫之后才收买的。柳珍珍对她并没有多信任,只是因为楚凝芷查得严,储秀宫只有一个外头做事的墩子是柳家的人才不得不临时又找了一个。
因此小喜知道的事情并不多,只有一点皮毛。不过这一点皮毛也足够撬开一个口子了。
小喜并不知道是柳珍珍在储秀宫下毒的,但偷了胡贞的步摇然后想办法让春月捡到的事是她做的,所以就算不知道内情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再者柳珍珍偷溜出来全程小喜都是参与了的,这会儿全都说出来已经足够轩景帝猜出来龙去脉了。
“柳氏是怎么知道朕的行踪的?”
“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柳秀女只让奴婢去问墩子,他说他要打探打探,第二天就告诉奴婢说您会去莲花池了,奴婢只管中间传话,这些只有柳秀女和墩子才知道。”
“陛下,看来此事确实是柳秀女所为。可是既然是她下的毒,她自己怎么会中了毒呢?”
章斌道:“懿妃娘娘,大部分毒是不需要食用才能中毒的,很多即便是只有接触也会中毒,或许是柳秀女下毒的时候不小心自己也吸入了一些,分量不多所以才会现在才发作。”
小喜都说清楚了就又被带了出去,这些谜团并不多难查清,只要墩子也开了口,那就什么都清楚了。
小喜已经坦白,就算墩子死撑着不说也没什么用,再用着刑墩子也撑不了多久。
果然,还不待柳珍珍退热,墩子就什么都招了。
和之前众人猜的也没差什么,只不过他也不知道柳珍珍为什么会中毒。
轩景帝查证的重点早就不是这个了,而是为什么柳珍珍觉得他会去莲花池。
墩子招出来一个勤政殿的小太监,福全又顺着这个继续查下去,查来查去发现竟然是一个误会。
起因是福全吩咐孙泰,说轩景帝晚上要去寿康宫,但因为福全话说得神神秘秘,声音又小让人没听全,再加上近来总有传言说轩景帝爱去莲花池,所以传出去就成了众人猜测的轩景帝要去莲花池。
勤政殿的小太监阿四见别人说得那般肯定就信以为真告诉了墩子,这才有了柳珍珍溜出去想要偶遇。
轩景帝听了这样的过程也是有些无语,甩了甩袖子道:“柳氏心思狠毒,不配选秀入宫,赐自尽,剩下的事全权交由懿妃处置就是。”
“是,臣妾遵旨。”
轩景帝走后,福全把孙泰留下协助楚凝芷,倒正方便了几人说话。
“都弄干净了?陛下未必全信,别绕来绕去又查到你身上。”
“娘娘放心吧,宫里有些不搭边儿的传言很常见,算不上什么稀奇事。此事已经有了定论,再查也查不出奴才的。”
“那就好,你跑一趟储秀宫,让那边的人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储秀宫也不必继续封着了。”
“娘娘,储秀宫守门的侍卫们怎么处置?虽说柳氏是趁着换班溜出去的,但总也有未尽职责的责任,罚得轻了只怕陛下会不满意。”
“每人打二十板子,然后罚半年月银,告诉他们陛下开恩,若有下次双罪并罚。”
“是。”
“传旨,柳氏毒害秀女、抗旨不尊、窥探帝踪、搅乱后宫,赐死。墩子助纣为虐,直接处死。”
“小喜和勤政殿的阿四并不知道柳氏下毒的事,打四十板子罚入掖庭为奴。储秀宫所有宫人均有玩忽职守之责,罚奉半年,管事嬷嬷罚奉一年,以儆效尤。”
“秀芸,你去慎刑司把春月提出来,她虽然也有过错,但在慎刑司受这几天惊吓也够了。”
“春月也算是命好了,碰见您还让人护着她没受什么罪,不然这几天下来只怕是命都没了半条。奴婢悄悄去瞧过她,除了有些害怕之外一切都好,慎刑司的人也不敢私自对她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