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羊角铜鉴（1 / 2）

石之柔无奈摇头，程水为两人奉上香茶与精致的果子，笑言道：“赵姑娘多虑了，这羊车是送给娘娘的，既是娘娘的物件，便是想给谁用都可，殿下是不会计较这许多的。”

赵楚瑶仰头好奇的看着程水这个陌生的面孔，疑惑问道：“你什么时候添了这么个机灵的？”

程水被夸的有些羞怯，垂下头退至一旁，乖巧的俯首而立。

石之柔看向程水的眼神中皆是满意神色，笑言道：“她是程水，是殿下送来的，自从有了她，可是省了我不少的事呢。”

“你身边各个都是好的。”赵楚瑶说着，还要伸出指头一个个数着：“温巧、谷英、双晴，哪一个不是聪颖的？我身边倒是还缺一个机灵的，不如就将她借我几天，正好我母亲这几日催着我挑郎婿呢，让她帮我打个圆场可好？”

女孩说着，石之柔的眸底却浮上一抹失落，眼角笑意逐渐弱了下去，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奇怪。

赵楚瑶也察觉到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疑惑视线在这主仆俩身上来回移动，须臾没忍住开口问道：“怎么了？为何这样一副神情？”

石之柔没说话，倒是程水替自家主子回应道：“赵姑娘有所不知，双晴姑娘前些日子...没了...”

程水的话语声很小，但还是引得石之柔一阵心痛，眸底再次泛上泪花，抿起薄唇，将头撇到一边去，暗自神伤。

赵楚瑶既震惊又恐惧，水眸瞪得老大，不可思议的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我记得她身体挺好的，怎么忽然就...”

石之柔不愿提及此事，垂眸不作答。

赵楚瑶见状，很是有些担忧，慌忙中看向程水，眼神中带着祈求。

程水却只是轻摇头，示意不要再说下去，以免勾起石之柔的伤心事。

赵楚瑶陪着石之柔说了一会子的话，离开曲明园时总觉得此事有些不对劲，她找到谷英想要了解其中细节，谷英自然也知道这样的事不能同旁人提起，也就含糊几句作罢。

可就在回府的马车上，赵楚瑶仍旧是一副失神模样，她实在是想不明白，深宅大院里，姑娘身边的女使竟然会忽而暴毙，所有人都是含糊其辞，好像在故意遮掩着什么重要的信息。

可奈何她终究也是打探不出什么，石之柔的人嘴都是紧的，就连谷英都不愿说，更别提旁人，她就算是担心也是无可奈何。

石之柔用过晚膳，难得空闲，她也好静静享受片刻自得悠闲。

温巧为姑娘端来茶水，看着姑娘独自坐在窗前神伤，轻声问道：“时候不早了，姑娘要不歇了吧？”

石之柔回神，视线落在雕刻细致的红木窗框上：“明日是双晴下葬的日子吧？”

温巧心痛颔首：“是。”

“马车都备好了吗？”

“都备好了，按照姑娘的吩咐，用了太子府的赤马，四乘的马车，还有四个箱子的日常用品和五十两银子。”

女孩颔首，看上去还算是满意的样子：“嗯，双晴忠心护主，她的父母教女有方，失去了女儿，想必他们的日子也难过，也就尽我所能，帮衬一二罢了。”

“姑娘仁善，是双晴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