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婚姻的阴影(2 / 2)
唐远征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些离了婚的一个比一个难伺候。”
我在没离婚以前也很赞同唐远征的观点,但是现在怎么听,都觉得他在说我呢?!
我生气地说:“为了你这一句话,让所有婚姻不幸的人在委曲求全地过这一生吧?!”
唐远征伸手示意让我打住,有些愠怒地说:“姐,姐,一雁大姐,我发现你这个人特别会代入,我只要说一点儿离婚女人的缺点,你就以为我在说你。”
唐远征的话把我怼得哑口无言,不,不是怼,是总结的非常到位,一语中的。
因为唐远征的一句话,车里的老人和孩子认为我们两个人正在吵架,车里的氛围一度陷入尴尬的沉默。
我的女儿可可曾经几度目睹过我和前夫吵架。每每吵架可可便一个人躲在卫生间里偷偷得哭。
我看了看后视镜里的可可和铛铛呆呆地看着我们。
我转过身笑笑说:“不要害怕,妈妈在跟爸爸聊天呢,只不过是起了争执。”
唐远征瞟了一早后视镜,脸上荡漾起一片涟漪,笑着说:“为了以后不吵架,现在先磨合一下。”
可可似懂非懂地问:“什么叫磨合?”
唐远征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说:“磨合就是把两个人身上的刺都磨圆,以后在一起就不会吵架了。”
唐远征说的话虽然难听,但是经过他这么一提醒,我的确发现了自己的问题。
就是每到遇到别人身上发生的跟自己相似的事情,特别是一些婚姻案例里导致婚姻失败的某些缺点,我都会不由自主的代入到自己身上。
比如说方萍在面对婚姻出现异常时,总觉得方萍就是女人版的于安东,徐总就是男人版的我。听到雨霏的婚姻不幸时,原因归结于的雨霏时,我又觉得自己跟雨霏也是同样的人。
我到底是怎么了?
自己从上一段婚姻里从出来本身是一件庆幸的事情,也是一种幸运,但是深层次意识上总是觉得第一次婚姻的失败还是自己要负主要责任,还是自己有错在先。
我冷冷地问唐远征:“万一我身上的刺总是磨不圆呢?”
还没等唐远征说话,我爸爸便抢着说:“你要是不把别人放在心里,身上的刺总也不会磨圆。”
听完爸爸说话,我心里气的慌,明摆着是我考验唐远征的机会,难道看不出来吗?心里很后悔自己当着孩子和老人的面谈论婚姻的问题。
唐远征趁机笑着说:“对呀,你要是不在乎我,不爱我肯定不愿意为了我磨平自己的棱角。”
我郑重其事地看着唐远征说:“我愿意为你磨圆某些棱角,你愿意吗?”
唐远征一愣说:“不生气了?说真的?”
我说:“当然是说真的了,但是我还是要搞清楚,你愿意不愿意为我磨圆某些棱角。”
唐远征笑着说:“这还用问吗?难道你看不出来,我为了能跟你做出很大的让步了吗?”
我问:“你都做出了哪些让步?”
唐远征笑笑说:“遇见你之前我从来没有考虑过结婚,也没有发觉过家庭生活有什么好处,以前我的恋爱对象从来没有告诉过我的父母,更没有想带着她们去见我的父母。你是第一个让我想结婚的恋爱对象。”
我狐疑地看着唐远征问:“你跟我说了这么多,让我感觉跟你结婚是一种特有的嘉奖,但是你都为我做出了哪些让步呢?”
唐远征认真地说:“我之前从来没有考虑过结婚,打算做个不婚族,但是遇见你我有了结婚的打算。还有……”话说了一半,唐远征回过头看了看老人孩子狡黠地看了我一眼欲说还休。
我不识趣地拍了唐远征一下说:“你说啊?!”
唐远征目视前方认真地开着车子不再搭理我。
临近年底路上的车子多了起来,一辆挨着一辆,倘若后面的车稍有加速或是前面的车稍一急刹车,就会酿成一个小事故,在这种路况下,唯一的安全保障就是保持好车距。
然而恋人或是夫妻之间总会把对方误认为是自己生命力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生活的方方面面横加干涉,最后就像两只刺猬一样互相伤害,甚至连为人仅有的一点尊重体面都破坏的片甲不留。
我看了看夕阳柔光下的唐远征,心里想他会包容我那些无法磨平的刺吗?我们能走多远,我会不会像雨霏那样再次不如不堪的婚姻?
回到家里,客厅里还的午后的斜阳还是有些恋恋不舍,被爸爸每天整理的很整洁的房子,在夕阳的爱恋下显得异常温馨。
爸爸脱下衣服,把外套和围脖一件件整整齐齐的挂在门口的衣架上。
原本有些乱套的铛铛和可可也在爸爸的天长日久的纠正下,也变得井井有条。
唐远征准备要回家一趟,爸爸却对唐远征笑眯眯地说:“远征,你下午有事吗?”
唐远征见爸爸有所求便说:“叔,我正好也有事跟你商量。您说吧,知道您先答应我的事儿,您的事儿我给您分分钟办妥。”
爸爸瞅了一眼唐远征说:“你这孩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你先说你找我什么事儿,只要不出格我就答应你。”
唐远征扭捏地笑着说:“叔,我今天晚上想带着一雁出去一趟,顺便培养一下感情。保证不再外面过夜。”说着把自己的身份证递给爸爸。
爸爸看到唐远征扭捏作态,一脸嫌弃地说:“出去约会就直说,我又没说不让你们谈恋爱,你自己把身份证放在鞋柜上面的抽屉里,别骗我哈,我一会儿过去检查。”
唐远征高兴着说:“好来,叔,放心我肯定不会违反您定下的规矩。叔,说吧,您找我什么事儿?”
爸爸有些不情愿地说:“嗨,你看我这脑子,现在说一件事儿忘一件事儿。我今天有点儿累了,年纪大了揣面感觉有点儿累,但是今天上午那些大黄米面要是再不包就酸了,你帮我揣完面再出门吧,光揣面就行,我包就行。”
唐远征笑着说:“就这事儿啊,我以为您找我有什么大事儿呢,等着我回家换身衣服就过来揣面。”
忙活了半天自己感觉身体疲乏,坐在沙发上稍作休息,还没有三分钟的时间,唐远征就过来了。
我爸让唐远征去揣面,他自己和攥豆馅,我蒸包子。
唐远征说:“叔,您忙活大半天了,您歇着我和一雁来就行。”
爸爸不放心我们做的,坐在厨房里做指挥,我因为跟爸爸意见不合时不时的发生争执,唐远征却是对爸爸的安排那叫一个唯命是从。
我在干活的时候偷偷地戳了一下唐远征,唐远征会意说:“人老了,很难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完成一件事儿,做儿女的要力所能及地顺着老人的心意,不然多憋气啊!一会儿咱们两个要出门,你回房间收拾一下吧。”
夜晚,唐远征没有带着去什么浪漫的餐厅,而是来了一个奇特的地方,也是这种偶然发现,让我知道婚姻也可以以这种方式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