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东郡濮阳(1 / 2)
“为何不降?本将军向尔等保证定不会伤害尔等与城中百姓,以我主袁氏之名向尔等起誓!”
淳于琼并未直接发起进攻,燕县滞留守将见状明白其用意当即亲自踏上城墙与淳于琼所率大军对峙;身后的士卒望着身前的大军则是渐渐消散了许多战意。
“将军既是渡江而来自然是需要速战以取我燕县以断白马遂阻征西将军所行,我虽无威名但得陛下不弃方能为国驻守一城;将军攻便攻之,无需这般言语。”
“如此那淳于琼便只能奉主之命行事了!攻城!!”
“多谢将军成全!!将士们!敌军数量虽远超我大军近十倍,但本将军不惧死愿与燕县同在;无意死战者当退!!”
在燕县守将的激励下仅剩的一千二守军爆发出了不一样的士气,淳于琼则是静静望着死战的燕县守军;随后便让王摩亲自向前指挥并增加攻城的人数,为速取燕县淳于琼来不及制作大型攻城的冲车;只能临时将飞桥接连以做简易的云梯使用登上城墙,燕县守将很敏锐的捕捉到了淳于琼大军的准备不足;亲自率数百人专门以礌石砸毁这些临时的云梯。
“好一个燕县守将!将所有飞桥全部用上自两侧以盾牌相护冲上城墙!!不惜一切代价今日攻下燕县!”
“是!!”
淳于琼直接下令所有飞桥尽数用上自两侧盾阵相护冲上城墙,仅有的一千二守军在淳于琼猛烈的进攻下守城物资的消耗是巨大的;而且攻城人数的增加导致守将无法同时指挥多面抵御,很快便有飞桥搭上城墙数道身影持盾一路直上;燕县守将见状将砸毁飞桥转变成尽数阻挡淳于琼士卒攀登,无数礌石和滚木的落下伴随着许多不一样的颜色飞溅而起;不知过了多久飞桥下已经垒起腰间左右的惨状,随着守军的防守有所减弱数名持盾的淳于琼士卒挥刀斩杀守军顺利登上城墙;僵持的局面终于迎来突破。
“不必惊慌!!敌军不过数十人!随本将军挥剑杀敌!!”
守将眨眼间便发觉城墙之上已有数十名敌军登墙,若不尽快斩杀夺回主动那么攀登而上的敌军将会越来越多;守将拔出腰间佩剑亲自率领守军将持盾而上的先登敌军杀退至角落,正欲围攻歼灭之际身后却传来了声响。
“越骑校尉王摩在此,我军将士已成功登上城墙;尔等不想城破而亡便即刻放下手中武器自缚受降!!”
随着守军渐渐露出疲态王摩抓住机会亲自率军登墙,原本率军围攻的燕县守将也渐渐被淳于琼大军逼退;飞溅的鲜红浸染整个城墙的地面,抱以死志的守军遗体垒于王摩身前阻挡着淳于琼大军前进的步伐;城墙侧壁之上各种样式倒下的双方士卒身下流出鲜艳且带着刺鼻味道的液体,燕县守将身上也多处渗出温热的鲜红;退无可退后王摩却下令士卒不可妄动。
“王摩!杀便杀,何以这般羞辱我等?这便是你河北大军的气魄吗?我等愿死以报国恩!!”
“别把自己说的毫无退路,若非仲简将军让本将留尔等性命;尔等早便是这城墙之上的遗体了!燕县县令难道尔等便不想见见吗?”
“休要胡言乱我军心,大人自然是率军驰援白马而去!只怪我等不察让汝这等贼人上了城墙!!”
王摩并未答话而是让出一道让燕县守将望去,马延此刻早已率军至淳于琼身侧伫立观望燕县的惨象;被捆绑一旁的燕县县令亦从一开始的怨恨变成了求饶。
“望将军放过燕县守军与城中百姓!此事我愿一力承担,只求将军莫要再对燕县士卒屠戮!!”
“好!那便有劳县令劝降这些死志之士吧。”
燕县县令快步奔向城墙之下,仰视城上的守军缓缓道:
“此战皆为本县令失察所至,尔等当速速放下武器投降;将军已立誓不会为难尔等,这罪我一人承担足矣!无需死战……无需死战……”
“大人!!”
燕县县令略微哭腔剑拔起掉落城墙之下的长刀挥刀自脖颈处划过,得知县令自刎后守将心中悲恨交加;转身望向还被王摩包围的守军劝说所有守军放下武器投降,随后便与王摩一同于城墙之下迎接淳于琼大军的到来;淳于琼则是静静的望向燕县县令自绝之处,好似并不意外燕县县令所为。
“将军,此人倒有些骨气;只可惜不愿为主公所用……”
“下命不可怠慢,将燕县县令尸首独葬于燕县郊外东南处立碑以示;全军随我入城!!”
“是!”
城门处王摩与大军伫立迎接淳于琼大军到来,而燕县守将则是率领仅存的不足三百守军跪伏迎接淳于琼大军;靠近后淳于琼翻身下马向王摩点头后亲自扶起燕县守将并让所有归降的守军起身。
“末将相问将军,此前县令所说将军是否愿意?”
“燕县县令所说皆为本将军之意!自当愿意!!”
“好!好!!”
“将军!!”
淳于琼未觉之际燕县守将迅速拔出淳于琼佩剑划过脖颈,临走之际双目依旧紧盯身前的淳于琼;微微叹息后的淳于琼抬臂向其行礼并向着有些躁动的守军说道:
“尔等县令、主将所为皆可称世间忠勇之举!我淳于琼愿代表主公不予追究尔等此前所为,然战事紧迫还恕诸位暂居燕县之中;我军自不会叨扰城中百姓,亦不会为难尔等,若有愿留者淳于琼自当以礼待之!”
燕县城破之际酸枣处蒋义渠与韩猛所率五千大军亦是发起了猛烈的进攻,酸枣城下堆积的士卒躯体于硝烟之中静静的燃烧着;韩猛望前一步仰视城墙之上的酸枣守军大声道:
“将军死战数日,我等钦佩至极!然我军虽失近千可战之兵而将军城中所能用者亦不足数百!何不献城而降?”
“我等奉天子命驻守酸枣之地,尔等无故多次侵犯!我军虽不如河北大军精良但将士之志定不屈尔等之下!将军若不攻便退去!”
闻言脸上尽是乌黑与暗红混合的酸枣守将却直接嘲讽前来劝降的韩猛,闻言韩猛只得率军退回营帐之中向蒋义渠再度述说酸枣不愿归降之事;见韩猛退却后酸枣守将方才接过士卒递过的暗红液体仰头而入,难以言说的感受自鼻腔处涌向全身;强迫躯体接受这令人不悦的救命之物后酸枣守将不由得环视城墙之上仅剩的近两百守军,虽说韩猛指挥多次登上城墙但都被酸枣守将率军顽强的击退了一次又一次。
“再坚持数日征西将军大军便会抵达酸枣驰援我等,既已死战至此便无任何理由放弃!尔等若坚持不住本将军也不会怪罪尔等……”
说到最后酸枣守将心中也有些不由自主的降低了语气并有意无意的劝说守城的士卒投降,而闻言的士卒却是毫不在意的将那污浊的救命之物仰头而入;取出干粮啃下后便继续清理城墙之上倒下的同伴,布满血丝的双目充满坚定将其退下城墙并怀抱武器静静的闭上双眼暂歇;酸枣守将见状则是起身望向骑军离去的方向。
“将军,那酸枣守将与其麾下至此虽具现疲态;但死志、士气不减!而我大军数次攻城不下士气远不胜之前,若再这般行事只怕难以攻下酸枣。”
“既有死志那么便表示此前离去的骑军定是往曹军方向而去,有希望自然会死战以待援军;我大军虽损失倍余敌军,但敌军已至强弩之末!高丘准备如何?”
“回将军,已准备妥当……不知将军下命搭建这高丘为何还要我大军将士以死攻城呢?”
“若无数日以死攻城之举,酸枣守军以逸待劳那高丘之举不仅会受到阻碍更会失去本将军想要的效果;即刻分派士卒于高丘之上敲击制造声响传入酸枣城墙,数日的猛攻此刻酸枣早已无箭矢可用!而我大军则不同,分兵驻守城门外轮换休息并准备木矛以备敌军出城时进行投掷射杀。”
“是!末将领命!”
韩猛走后蒋义渠营帐内一道黑影闪烁间将讯息交与其手中后离去,蒋义渠缓缓打开手中讯息仔细观阅便将其掷入火炉焚烧;随后转身静静的望着身前的地形图并在陈留往北不远的平丘附近标识。
“所幸曹操率军直线奔赴白马暂无暇顾及酸枣、燕县之地,数日时间应当足够拿下酸枣之地了……”
而酸枣往陈留的封丘郊外远处,一群黑衣死士蒙面与酸枣的两百骑军终于展开了真正的厮杀;自远离酸枣进入郊外后骑军便受到了各种小型弩箭的刺杀,以及各种陷阱逼迫其改变原有路线只得东进而不能按计划南下;领军的酸枣守将曲部只得选择行大道以防这些死士的追杀,但死士却无所不用数次伪装逃亡百姓偷袭骑军、潜伏水源之下袭杀;甚者更着军中服饰迷惑并趁不备而杀之,当其心中有所防备之时却又当真杀害了兖州百姓;致使酸枣守将曲部的精神状态几近崩溃,麾下士卒亦是浑浑噩噩不负此前临行之时的壮志;甚至已经开始出现挥剑自行了断的现象。
“尔等世家的肮脏之辈!皆行此等见不得人的举动!!今日既已现身那么就休怪我等赶尽杀绝!”
“家主说不计代价诛杀向曹操汇报燕县、酸枣之地的所有士卒。”
领头者完全没有理会酸枣守将曲部所说,其身后瞬间无数黑影游走在这郊外的隐蔽之处;不经意间便有冰冷的弩箭直击在一旁的战马身上,受惊的数匹战马很快便四处逃窜、践踏身旁的士卒;见状那酸枣守将曲部直接翻身上马率军直取死士领头而去。
“杀!”
那酸枣守将率军至领头不足二十步之时两侧突然弹起一条粗大的绳索,未来得及反应的士卒连人带马一块坠落于地面之上摩擦出数米之距;领头死士冰冷的双目静静的注视眼前一切后再度下达了此前诛杀众人的命令,两侧黑影一闪而过瞬间便击杀落地骑军数十名之多;折磨了数日未曾休息过的骑军士卒落了马战力不似以往,而这些辛氏所豢养的死士却无视插入身体的利剑以换身前士卒的性命;许久郊外的翠绿被鲜红浸染,那率领骑军的酸枣守将曲部身中数刀与身旁的数名死士相依不倒。
“将此信送往平丘的曹营处,不必加急正常送达即可;如何述说想必你可以清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