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八话(1 / 2)
虽已入秋,九龙沟中溪水依然流淌,百花同样绽放。
祝融跨过溪水饮了一口龙首下水潭之水,对着龙首一拜直入龙口。
龙口内层层岩石上炎居端坐,祝融没有继续深入。
太阳爬上树梢,照亮了龙口、照醒了炎居,“等了好一会了吧?”
祝融摇摇头,“刚到不久!”
炎居起身走到龙口,龙口很高,龙口下一片沼泽,沼泽之内水潭四散,水潭内百花下鱼游虾戏,“这里本是一个水潭,只因伯夷渡劫,水潭变成了沼泽。水潭多了,百花散了。”
转而看着祝融,“他们两人都是在立春之日渡劫的,伯夷有着我等的护法,可太子却没人护法!”祝融不知道炎居为何提起这些没有接话。
炎居看着渐渐高升的太阳,“我们去四处走走!”
过沼泽翻山岭上龙身,龙首之上炎居道:“十日内是不是很难找到太子?”
看着点头的祝融,炎居道:“你们都为两部之首,无论偏袒哪方都是对另一方的不公,既然宗主决定将族长之位传于太子,那么你就得寻到他,十日虽短,但只有如此才能让陶范信服!”
祝融看着跃上花叶的鱼儿,“鱼在水中方为鱼,一跃龙门变化龙,但死在龙门之外的何其之多!”
炎居道:“江川之战时,你不一样和陶范提过扶持太子之事?”
祝融一惊拜倒,“那时只为气一气他!”
炎居一笑扶起祝融,“揭人不揭短,你不应该拿伯允来对付陶范。”
祝融低首没有接话。
炎居接着道:“伯允已去,太子不可再有闪失。”
祝融应声后张了张口,最终一拜道:“来孙拜退!”
炎居看着沼泽中立在水潭旁一叹的祝融笑笑道:“我想你特意跑来这祖地不是只为了看一看这里的风景的吧!”
祝融稽首道:“我想知道少主是否真的在渡劫中身陨?”
炎居在龙首上坐下,微风中鸟飞蝉鸣,“那日我等都在此处护法!”
祝融点头又道:“如今之事,不知可否大力发展兵器一途?”
炎居一笑道:“没有永久的敌人也没有永久的联盟,只为了各自的利益罢了!”
待祝融离开不久,只见得咦鸣带着伯夷从龙口中走出,伯夷拜见炎居后立于一旁。
炎居和咦鸣两人看着潭中在鹭鸶的追逐下四处乱窜的鱼虾摇了摇头。
身在何位谋何职,放下也是一种解脱。
作为一部之首,陶范没有想过自己在有生之年也可以无忧无虑的游山玩水,看着一路来喋喋不休、问这问那的戈,突然之间,也不知为什么伤心难过,悲从中来,再也忍耐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戈一停比划的双手,愣愣的看着陶范,陶范勉强一笑,“风沙太大,不小心迷了眼睛!”
娇没有回头,看着前方微微一笑道:“是有风沙。”
戈看向那山山相连,绵延不断,岭岭相距,沟壑纵横的赤褐色秃山,但见秃山之上三山雄峰矗立,怪石嶙峋,陡峭欲坠。惊叹道:“真乃山光水色也!”
白鹭一哼道:“这里有水吗?”
戈笑着蹲下看着眼前之山,“不是刚从大海中过来嘛。”
白鹭道:“番泽到此处至少也有五百里了。”
多日来,四人一禽自也熟悉无拘,戈道:“我要是放开脚步赶路,不过只是眨眼之间。”
高密听着一人一禽相互争论,“那是三危山,山上有兽,状如牛,白身四角,披毛如蓑,其名曰獓。山上亦有禽是为鸱,色青,一首而三身。一会入山,遇獓避之,闻鸱鸣则躲之。”
戈道:“为什么?”
娇道:“獓为凶兽,可吞日月,以人为食;鸱鸣则风起,风可遮星辰。”
白鹭不以为然的道:“那是圣灵阶才具备的,不到圣灵阶的它们一样只是普通的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