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二十话（2 / 2）

还未等术器有所动，只见得连山也在赤水的牵引下冲入彩球，进入了高密丹田之内。

夋看着在那连山与八爻的压制下，快速变小的金丹，“他是谁，怎会突然出现在此？”

皇娥看了看越来越近的高密两人摇了摇头，“我虽不知两人是何关系，亦不知两人所悟之道是为何道！但看那金丹之外的事物甚是相同！”

夋没有收回看着高密的目光，“他们好像都是源于祖父的八卦之道！”

高密虽睁眼而动，但在高密眼中此时有的只是一片灰暗。

高密抖了抖手，“你是娇？”

娇也一样问道：“你是高密？”

两人紧了紧握着的手，高密道：“你可见物？”

娇回道：“灰暗无物！”

高密嗯了一声，牵着娇缓步而行，眼中无物、脚落无声。

就当两人默默行走之时，只听得一声喊，高密寻声看去，没有见到其他之物，依然是一片灰暗，“我等不趁入此，不知此处是为何地，亦不知前辈是为何人，不到之处还请海涵！”

话罢，高密静静而立，稍顷，只听得一道声音，“一是绝脉、一是圣体，难怪你们能到此处，你们是第一次到此，也是唯一一次能到此处，自是无法知晓此处是为何处！”

高密凭空一拜，“还请赐教！”

那声音道：“此乃外宇四域交界之地！”

高密微微一愣道：“那我等怎会到此？”

那声音一笑回道：“将来你自会知晓！”

高密应了一声道：“那不知将如何回去？”

只听得一道声音远远飘来，“来时空无、去时亦然，若问路在何方、心诚自然现。”

感觉到没有移动的高密，娇拉拉高密，“我们入此并非为魂魄，能通话语又能感知到对方的存在，这也许就是诚之所致！”

高密一愣，“怎说？”

娇一声轻笑，“不要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到此，就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来到此处的。我只记得我一直被雷电劈！”

高密道：“我是在合虚山渡劫，难道那消失不下的雷电都找你去了？”

娇又一拉高密，“我虽看不到你，但能感觉到你的存在，这样不是很好？”

高密一笑道：“虽我心中无有遗憾，但在此处始终没有踏实之感。”

娇拉着高密前行，“你有如此之能，但不知可否记得三岁之前的事？”

高密一愣，心中一痛，强忍着泪花笑着回道：“如若记得，我又怎会到此还未知父母是为何人！”

娇虽知高密心中之痛，但没有出声安慰，“那你可知为何？”

高密没有放开拉着娇的手，他不敢放开，只怕一旦放开就无法再寻到，“不知！”

娇微微一顿，“那你可曾想过为何？”

没有听到高密的话语，娇又道：“轮回也许不是生到死、死到生，就如日出日落、人聚人散。你出生之时不可能一直闭着眼，也不可能一直睁着眼，闭眼睁眼只在一瞬间，但那也可能是一种轮回。现在我们虽不能见到彼此，也无法分辨周边之物，但至少我们可以确定你我之位！”

话罢，娇突然抽出高密手中的手，“你现在是否还能抓住我的手！”

娇的话语还没有说完，高密已然再次握住了娇的手。

娇没有再次放手，“我们无法记住三岁前的事，一是因为在我们刚出生之时对事物没有一个定义，在我们眼中有的只是一个物件，而这个物件是什么我们不知道；二是我们有的只是一个眼中所见的单个物件，物件与物件之间有何异同，我们一样没有概念，没有概念就造成了我们无法根据某些特性而去记住他、识别他；三是我们与生俱来自我识别能力被强行覆盖，我曾见过婴儿之间相互交谈、相互比划，但我一样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人从小到大、从会自我语言到遗忘，再到学会其他语言与之交流，这些也许也是一次轮回。就如刚才，因为你对我们的位置已然有了定义，才能在放开的瞬间将我再次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