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张铁生(1 / 2)
自从知道大黑狗会说人话之后,喵喵觉得她来到这个世界应该不会孤单了,所以他不打算寻死了,开始吃东西的。
喵喵也没想到她的晚年生活竟然如此多姿多彩。居然还会被一户富裕不外露的人家收留,还有一只会说话的大黑狗作伴。
其实也并不能说作伴,那老者十分的尊敬那只大黑狗,是那只大黑狗为主人。喵喵有些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一只狗,会被一个人类这般尊敬唯命是从。
你们见过一只狗睡床吗?
喵喵就见过,那只大黑狗夜里就是睡着一张大床。
而喵喵只能在床旁边的蒲团大小小窝里睡。好几次他想跟那只大黑狗一起挤在一张床上,却被那只大黑狗无情的用那大黑爪子拍下去。
你见过大黑狗看书吗?
成日你那老者和大黑狗不出门的时候,大黑狗大多的时间都是坐在椅子上,前面的双腿搭在那个桌子上面看书,还时不时的用爪子翻动书页。
喵喵觉得好奇他平日都看些什么书,然后也跳到桌子上面,叼了一本书,翻开看了看。
上面都是一些奇闻怪志的实时记载。
倒是挺有趣的。
爪子下面这一页讲的是一个人死后,她的魂魄在许多年后从另一个身体醒来。然后用了另一个人的身份活着。可引起世人争议的是这个人到底是他原本那个人,还是他现在身体等这个人的身份。
一时喵喵也看的入迷,旁边的翻书声停了。
等喵喵看完再抬头一看。
那只大黑狗看她正看得出神。
“喵!”
老者这时候进来了。
大黑狗看着进来的人有些异样的兴奋:“这只猫居然会说话。”
老者单手负后打量着桌上的喵喵:“这猫怕是成了精的。”
大黑狗立刻反应过来:“妖?”声音有些迷茫。
老者解释:“还未化形便是精怪,不是妖。”又问喵喵,“你活了多少岁了?”
喵喵沾了自己的口水,在墨黑的桌上写了个‘一百’。
老者:“再过个一百年结个丹差不多就该化形了。”
喵喵:“喵~”睁着大大黑黑的眼睛,滴溜溜的转。
大黑狗说道:“还以为自己养了个宠物,结果是养了一只成精的猫。”眼睛危险一眯,带着有些危险的审视。
喵喵嗅到了十分浓厚的杀气,看着大黑狗瑟缩了一下,无辜的:“喵……”了一声。
是他们要把自己捡回来的呀。
老头赶紧揪着喵喵的后脖梗:“帝君息怒,这只猫看着怪可爱,还请帝君莫动杀念。”
喵喵听了一阵奇怪,什么叫帝君?她活了一百年也没有听说过这个词儿。
大黑狗沉着狗脸,危险地着盯着她:“你是男是女?”
喵喵愣了愣,赶紧捂着自己的生殖部位。
旁边的一只狗和一个老人都看明白了,能这么害羞应该是个女猫。
大黑狗脸色更不好了,他滋着着狗牙:“你以前生了几窝小猫?”
喵喵骇得赶紧摇头。别说是生小猫了,它连男猫都没找过。
之后喵喵连同她的猫窝被赶了出去。
喵喵倒是觉得无所谓,睡哪儿都是一样,只要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
喵喵被带到了一间空无一物的屋子住下。
就在大黑狗隔壁的隔壁,隔壁住着那老头。
接下来的日子,喵喵还是过得很惬意。虽然那老头儿不再给她买好吃的,但时不时鸡腿还是有的。
无聊的时候,喵喵就喜欢躺在太阳底下晒太阳,或是菜地里,或是墙头上,或是屋顶上。
趴在墙头的时候,她看到了隔壁院子的光景。里面有个小男孩儿,被旁人唤作铁生,张铁生,他长得挺胖,又黑又胖,常年穿着补丁的粗布麻衣,衣服倒算是干净。别看他年纪挺小,劈柴,烧水,做饭,样样都会。
他的爹娘关系不是很好,时常吵架,砸锅摔碗儿,那是常有的事儿,他娘时常挨他爹的毒打。
这日适逢他爹娘吵架,铁生就站在院子里发呆。
趴在墙头上睡觉的喵喵于心不忍,终是跳下墙头去安慰他,在他的腿边轻轻的蹭了蹭,喵喵的叫了几声。
屋里面突然飞出来一个碗在小男孩的脚前砸碎了。小男孩赶紧抱起喵喵,摸了喵喵的头,应该是想安抚喵喵。
于是乎喵喵又暂时在隔壁家的小男孩儿身边住下。一年住了几天,小男孩儿铁生的爹觉得喵喵在他家吃他家的,喝他家的,睡他家的,觉得喵喵是在浪费他家的粮食。
于是当着小男孩的面,将喵喵扔进了隔壁的院子。
喵喵倒不是责怪他爹,反而觉得很正常,这年头不富裕的家庭,多养一口人都已经是很困难的,更何况还是养一只猫。
平常的时候,铁生给他吃的都是些剩饭剩菜。有一回他爹看到铁生要将碗里的鸡脖子给喵喵吃,当时就被他爹给训斥了。铁生被训斥的一哆嗦,再没有把碗里的肉给喵喵吃。
于是乎喵喵再次回到大黑狗家蹭吃蹭喝。
但是那大黑狗并没多在乎她去了哪里,多久没回来,吃了他什么东西。
近日大黑狗和老头儿时常出去,一年几天才回来。
喵喵又觉得无聊,孤单,无聊的时候,她就趴在墙头看隔壁家的铁生劈柴,挑水,而她则是在墙头上晒着太阳,舔着自己的毛皮,连爪子也不放过,也要舔一舔。
没过两年铁生的母亲就因为病重变得更加的贫困。铁生他娘和他爹的吵架次数也更加的多。
一日,铁生正躲在厨房里给亲娘煎药,他还偷偷的哭了起来。
喵喵见状于心不忍,跳下墙头一路小跑着猫步,到了铁生的跟前,喵喵叫了几声,蹭着他的腿。
铁生见状哭着把喵喵抱在怀里,撸了撸,哭着说道:“猫儿,我的娘亲快不行了。”
喵喵在人间活了百年之久,多少也猜到了,他抬起白呼呼的爪子软软的碰了碰铁生的脸:“喵。”可惜她不能说人话,安慰他。
铁生似有感应,用袖子揩了揩眼泪,不再哭泣,不停的抽嗫了一会儿。
一会儿后小灶炉里的药也熬好了,铁生拿着两个帕子垫在药罐的两端,然后将药端起来,将部分黑乎乎的药汁倒在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