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崩坏开始（2 / 2）
“欸……！？”
“这可是你点的菜哦~琪亚娜，要负起责任来消灭干净，吃饭的时候要开心一点。”
欧阳辉笑着说道，“！！”琪亚娜用手拿起碗里的鸡腿咬了一大口，外皮酥脆，鸡腿肉却鲜嫩多汁，加上油炸的香气，脸上的失落被瞬间治愈。
“好吃好吃！！比外面肯基基卖的还要好吃！”果然骨子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干饭人，卡斯兰娜家的特征被这个白毛团子完美继承。
“笨蛋琪亚娜还真是随意呢……”
“呵呵……琪亚娜总是很乐观呢……”
布洛妮娅和芽衣看着琪亚娜说道，“不是挺好的吗，不开心的事情就尽快忘掉，开心的事情就要好好享受。”欧阳辉说道。
“老师……你对我真好，除了我那个臭老爸，你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琪亚娜看着欧阳辉说道。
“那你的父亲一定很爱你吧？”
“他是个混蛋，突然就失踪了，我也是为了找到他，一路旅行才来到这里的。”琪亚娜这样说道，自己印象中唯一的亲人，就只有那个在自己懂事起，就一手将自己拉扯大的男人。
“是这样啊……”欧阳辉闻言，也不经流露出同情的目光，这个女孩的身份，他也已经心知肚明了，事实上，他还和她的父母有过交情。
不过现在还不宜和她说吧……
“说不定他从来没有离开过你哟~”欧阳辉这样说道，“欸？什么意思啊？”琪亚娜疑惑道，“就是字面意思，放心吧，总有一天，不只是你的父亲，还有你的母亲，也一定会团聚的。”欧阳辉说道，摸了摸琪亚娜的头。
“…………”琪亚娜则红着脸啃着鸡腿，反复的咀嚼着，就像是一只小猫一般，对这个男人的信任更加牢，也更加的没有防备了。
“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我就是你们的家人。”欧阳辉对三人说道，“嗯……”三人都露出笑容点了点头。
“这周末，我带你们出去玩吧，顺便买些东西，这几天暂时没有游戏打哦，要忍耐一下——”欧阳辉说道。
“好！×3”三人看起来都很高兴，毕竟是欧阳辉提出要带她们去玩嘛，她们都很期待，心里也都有着自己的小心思。
晚餐就这样进行着，欧阳辉还是瞥了一眼壮烈牺牲的电视君，虽然以他的经济能力而言，一台电视算不上什么损失，但是毕竟是自己的血汗钱，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肉痛。
不过，花钱给这个毛躁任性的女孩上了一课，也算是物有所值了。（电视：所以爱会消失对吗？）
接下来的几天，一切都很正常，马上就是周末，即将到欧阳辉约定好的带三人出去玩的日子。
但不出意外的话，还是出了意外……
3月21日 上午10:23
“好现在，我们假设光子a同电子b相作用,根据……” 千羽学院的教室里，一身正装的欧阳辉正神采奕奕的进行着自己的授课工作，虽然下方的学生们，一副痛苦的模样，但他仍然表现出来相当的热情。
毫无保留的传授着知识点，并剖析着例题……
台下的芽衣聚精会神的听着，并认真做着笔记，而一旁的琪亚娜则是一如既往的同周公不亦乐乎的交流着，哈喇子都流在了桌子上，毫无所谓淑女的模样……
“琪亚娜……”芽衣见状想要叫醒她时——
“砰砰砰！！！”教室的门口传来几声脆响，听讲的学生们也将目光望向门口，“——”因为授课被打断，手中比着黑板的粉笔也断成了两截，掉在了地上。
镜片照着的目光撇向旁边的门口，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站在门口。
“——请问您是欧阳辉先生吗？”其中为首的男人严肃的问道，“我是，请问有什么事吗？”欧阳辉点了点头，自己可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啊，怎么会有警察同志来找自己呢？
“你涉嫌泄露国防机密给敌国，现在要将你依法逮捕并进行收监处置接受调查。”警察似乎故意提高了声音，大声的说道。
“我靠！！欧阳老师还干了这个！！”
“看着这么老实，没想到是个间谍啊！！”
“真是可怕，居然是敌国派来的细作！”
“莫非他就是传说中的双料特工？！”
“哦！我知道，前段时间抓了个代号叫穿山甲的！”
课堂上的学生们马上便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芽衣一下子便急了，惶恐和不安，立刻便在瞳孔中荡漾，身旁的琪亚娜也醒了过来，“唔……芽衣怎么了……”看了一眼旁边明显不对劲的芽衣，又看向了教室门口，欧阳辉……还有，“欸！？学校里怎么会有警察！？”她不禁叫出声来，但现在并没有人在意。
“请出示您的警号证件，还有检查厅的拘捕令。”欧阳辉并没有为自己开脱和辩解，因为面前这些人，不过是执行任务的人而已，从他们辩解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我是西区警视厅的远野，这是长空市检察厅签发的拘捕令，请您过目。”看着面前不卑不亢、淡定从容的欧阳辉，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盖着长空市检察厅公章的拘捕令。
“——我知道了，我和你们走。”欧阳辉再确认了他们的身份和程序合法后，这样说道。
“老师！！”听到欧阳辉这样说，芽衣再也坐不住了，从座位上跑到教室门口，对警察说道：“老师他没有做这样的事情！他不是这样的人！警官，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对呀，对呀！！警察就可以乱抓人吗！”见状的琪亚娜也跑了过来，指着几个警察说道。
“——同学，我们是在执行公务，接受调查后，你们的老师如果没有做的话，法律会还给他清白的。”警察看着两个女孩，冷冷的解释道。
“芽衣……”欧阳辉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安抚道：“没事的，老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芽衣知道，老师不是那种人！”芽衣笃定的回道，“好了，这是钥匙，放学回家后，好好呆着，不要担心我。”欧阳辉将自己的一串钥匙给了芽衣，这样说道。
“小辉！”琪亚娜还想要挽留，「——！」清脆的声音传来，银色的手铐锁住了这个青年的双腕，刚刚这双手还灵巧的在黑板上游舞着。
这意味着，这个青年，在调查期间将失去自由。
微不足道的声音，却如一记雷霆落在这个叫做雷电芽衣的女孩心里，自己的父亲是这样，就连这个……帮助了自己的青年也是这样。
“老师！呜呜呜呜……”情绪在心里面翻滚，芽衣一把抱住了欧阳辉，哭了起来，声泪俱下。
“我不是说过吗？你长得好这么好看，要多笑一笑，不要为我担心，琪亚娜和布洛妮娅，就由你代我照顾几天了，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欧阳辉安抚道。
“可是……”芽衣还没能多说两句，欧阳辉便被警察带走。
“芽衣……”琪亚娜的情绪也异常低落，扶着失魂落魄的芽衣回到了座位上，学校临时指派了一位老师替课，但所有人都无心听讲，芽衣和琪亚娜就更是如此。
无比煎熬的度过了这节课，课间时——
“芽衣，你不要太担心了……小辉不是很厉害吗！还是法学博士呢！”看着已经失了神的好朋友，琪亚娜连忙哄到，试图让她那面如死灰的表情有些起色。
“……”芽衣转过头来看着琪亚娜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这时，马上就有落井下石的不速之客来了。
“哎呀呀！！这不是雷电芽衣大小姐嘛，看起来很伤心啊~~恭喜你，再见证了自己父亲入狱后，又在见证了自己的老师入监狱——”来人便是之前对两人百般刁难的小岛佳音。
“欧阳老师也真是善良，把两个灾星请到自己家里，结果把自己给害死了，真是叫人惋惜呀~~”身旁的跟班也阴阳怪气道。
“善良？根本就是看上了这张脸和身体吧……恐怕在接受调查完之后，还要被安上一个猥亵女学生的罪名吧。”另一个跟班也诋毁道。
这三人平时就对芽衣和琪亚娜百般刁难，只是因为欧阳辉来后，才有所收敛，现在欧阳辉横遭此祸，几人便立刻现出原形。
“说什么呢你！”琪亚娜再也忍不住了，一巴掌便将小岛佳音扇倒在地，“你敢打我！！你知道我爸是谁吗！？”捂着脸上红彤彤的掌印，火辣辣的疼痛在脸颊蔓延，小岛佳音，眼含着泪吼道。
“真是个大猩猩！！原始人！！”
“等着吧！！你们两个！！迟早都得跟那个家伙一起进监狱！！”
“欧阳老……不，欧阳辉那家伙，不管结果如何，都一定会丢掉工作，滚出这里，和你们一样！！”
三人见状开始歇斯底里的骂道，积蓄的矛盾在此刻全面爆发，但可笑的是，她们根本不敢和琪亚娜动手，因为根本打不过——
“你们！！”琪亚娜也顾不得了，顿时心中怒火中烧，准备好好真实她们一顿。
但是身旁的芽衣，却静的可怕……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爸爸他……老师他……”嘴中一直小声的念念有词，脑海里深处，传来了一个冷冷的声音。
「——杀掉就好了。」
“诶？！”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芽衣茫然四顾，望向周围。
「——只要杀掉就好了，轻而易举就可以办到，没有人再敢诋毁你，这些人在你真正的力量面前，连臭虫都算不上。」
脑海里继续传来这样的声音……
“只要……只要……杀掉就好了嘛……”失去了最后精神支柱的芽衣，被这个声音拽向深渊，“！！！”眼看手中的拳头便要落在面前之人的身上时，她们便如断线的木偶般倒在了地上。
“诶！？”琪亚娜不解，望向周围，周围也是如此，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毫无生机，身体也开始出现粉色的纹路，皮肤开始变得不正常的惨白，四肢开始扭曲痉挛。
这个症状，她并不陌生，这是被崩坏感染的症状。
可是……
“！！！”身后传来一股恶寒，琪亚娜向后望去，芽衣——不，那不是她，露出邪魅的笑，望向周围，愉悦的说道：“还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胆小鬼，就让我用这副身体，好好的教育一下愚蠢的人类吧~~”
“！！”琪亚娜曾经见过芽衣变成这副样子，但是——从未如此的彻底，“你不是芽衣！！”琪亚娜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两把手枪，对准了面前的“芽衣”。
灾难从这个教室蔓延，以一种无法理解的速度。
而它的导火索，仅仅只是一位少女，失去了在低谷时生活的最后精神支柱。
崩坏，开始了——
“…………”欧阳辉被带到了一个小房间中，昏暗的灯光点亮着周围，自己坐在审讯椅上，手中还带着银色的手铐，身旁站着两个看守人员。
这明显不是警示厅的看守所……
他等待着审讯——
“！！！”门开了，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你们下去吧……”女人对欧阳辉身旁的看守人员说道，“是。”看守人员没有多言，立刻便离开了房间。
女人坐在了欧阳辉审讯椅对面桌子旁的椅子上，桌子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刑具，这就是为什么，欧阳辉断定这里不是看守所的原因。
女人披着一件绿色的军大衣，有着一头金色的卷发，立体的五官，高挺的鼻梁，是一具异国的面孔，身体丰腴而成熟，看起来又三四十岁左右，毫无疑问是一个容貌美丽的女人，俄罗斯的洋娃娃……欧阳辉莫名的这样联想到。
但是她身上的杀气，却也昭示着她并非花瓶。
“好久不见……，你是叫欧阳辉对吧？”可可利亚的语气意外的平和，也许在这个瞬间，她真的将面前的这个男人当做是自己的老朋友。
“……熟人叙旧，我认为应该有更加友好的方式，而且可以换一个温馨点的场所，可可利亚……少……不，还是称您为可可利亚女士吧。”欧阳辉笑着说道。
“我还不够友好吗？你妨碍了我的计划……我可没有取你的性命。”可可利亚将双腿搭在一起说道。
“那您派那个孩子来暗杀我也是您有好计划的一环吗？那还真是别出心裁。”
“不要误会，欧阳辉先生，我只是让布洛妮娅把你请来这里做客而已。”
“既然如此，我觉得将您桌上的刑具，换成伏特加酒和鱼子酱，会更有说服力一些。”
“请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这些东西无论如何也不会用在你身上的。”可可利亚笑了，这个男人意外的风趣，明明是被监禁，看起来却这么乐观，她又问道：“布洛妮娅还好吗？”
“她很好，胃口也很不错，不过您似乎并没有像一个真正的母亲一样去关心她。”
“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在这个崩坏肆虐的世界里，想要活下来，就必须不断的去了解崩坏。”
“这就是你在芽衣身上植入征服宝石的理由吗？”
“你都知道呀……看来你身上的秘密，比我想象的要多的多呢……”可可利亚对着个男人更感兴趣了，从座位上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认真的打量着他。
“——你知道这样会死多少人吗？”欧阳辉严肃的问道。
“知道啊，可是那又怎么样……崩坏，就算不是在这里发生，就会在那里发生，牺牲是无法避免的，既然如此，让这样的牺牲更加有意义，你不觉得——这样更好吗？”可可利亚伸出手抚摸欧阳辉的脸，淡然的语气中充满着对生命的漠视，以及……丝丝的无奈。
“——我无法认同您的观点，这是谋杀，而且是在谋杀数以百万计的人。”
“也许是吧……”可可利亚又走开，背过身说道。
“——我不能把布洛妮娅交给你。”欧阳辉说道。
“哦，这么快就想从我这个母亲身边夺走我的孩子吗，不可以哦，布洛妮娅还太小了——”可可利亚打趣道，又说道：“神州有句古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好好跟我们合作，充分发挥你的才华，我是不会亏待你的，而且说不定……”可可利亚用手指抵在欧阳辉的胸口，露出一副狐狸般的表情……
“——承蒙厚爱，但是我不能答应您的请求。”欧阳辉说道，我岂是会被美色，所折服之人？虽然……很大就是了。
“那还真是可惜……那就只能委屈你先在这里面好好考虑考虑了，当然，我会陪着你的——”可可利亚用这一副遗憾的口吻说道，又伸手摸了摸欧阳辉的脸：“这张脸，一定惹过很多女孩子哭吧……”
“叙旧就到此为止吧，很高兴能再见——”欧阳辉说道。
“嗯！？”可可利亚眉头一皱，“——！——！”欧阳辉从面前的审讯椅上凭空消失，随后脖颈处，传来一阵痛感，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站在身后看着晕过去的可可利亚，欧阳辉的左手腕上出现蓝色的护腕装置，向外溢出金色的能力将手铐熔断。
“唉！这个东西属实是不太舒适！！”活动活动了重获自由的手腕这样说道，欧阳辉看着地上晕过去的女人，一把就把她抱了起来，端庄的放在了桌子旁的那条椅子上，从桌上拿出一条绳子，将她绑了起来，然后用胶布封住她的嘴。
至于下一步嘛……不好意思，欧阳辉没有那样的癖好。
“您对我有一个误解，比起惹女孩子哭，我更擅长让她们笑——再见了，可可利亚女士。”说完，将左手的五指捏成拳头，手腕上的护腕装置发光，一拳将厚重的门扉锤飞。
这里是她们的据点，欧阳辉决定用最朴素的方式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