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阴谋再次逼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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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7日 上午6:47 圣芙雷雅学园
“…………”穿着一身白色的中式褂服，穿着一双布鞋，青年迎着微凉的晨风在学院里漫步，沿途有不少比较勤奋的学生正在操练，当然这并不在教学计划中，而是他们自发的努力。
也许作为教员的欧阳辉应该也加入她们，进一步提高她们的热情和积极性，同时也能够加深同这些学生的交流和了解。
不过，此刻的他，却不断回忆着昨晚同德丽莎谈话的内容，德丽莎向自己传达的消息，又给这个青年增添了一件心事。
以至于路过的学生向他打招呼，他也愣住一会儿才回应……
“学园长，有什么事请讲吧，虽然我很乐意，将我的私人事件同你一起分享。”欧阳辉看着面前的白毛萝莉，这样说道。
“……你先看一下这个。”德丽莎从抽屉中，拿出了几张盖着章记叙着密密麻麻内容的文书和支部医疗机构开具的证明。
“…………”欧阳辉拿起来开始快速的阅读，他拥有惊人的读写能力和学习能力，看懂这种程度的报告轻而易举，内容其实非常简单，是某个女武神的负伤记录和最新的健康报告，结论非常简单：她的健康状况和身体状态都已经非常不乐观，崩坏能严重侵蚀了她的身体，预估寿命只剩3~5年，建议退伍疗养。
看到报告上印着的那张红发女人的照片，以及旁边醒目的名字——「无量塔姬子」，欧阳辉眉头挤在一起，脸上露出有些凝重的表情，看完后，将材料放回了德莉莎面前的桌子上。
“……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欧阳辉这样说道，他并不是打算对这个刚认识不久的女人糟糕的身体状况选择性失明，事实上他早已察觉，在第一次见面时就知道她的身体已经因为崩坏能而被严重侵蚀。
但是，女武神的健康情况，即使是对于本人，也有着一定程度的保密工作，而面前的德丽莎，却这样开诚布公的向自己透露，一定有她的目的。
“——报告上不是写的很清楚了吗？如你所见，姬子的身体状况已经越来越糟糕了，为了她着想……也是为了支部着想……我希望能有人替代她的工作。”德莉莎无奈的说道，事实上姬子来到支部，成为她的属下也并没有多久，但是她的拼命，自己已经领教过许多回了。
女武神，之所以能够拥有对抗崩坏的力量。
关键原因，在于天命的圣痕技术，人工圣痕，是的，通过人为的圣痕移植，使女武神拥有一定程度的崩坏能适应性，搭配女武神装甲和相应武装，便能够拥有对抗崩坏的力量，操纵崩坏能。
但这种技术也存在着致命的缺陷，而无量塔姬子，就是这项技术缺陷典型的受害者，被移植了人工圣痕之后，拥有了对抗崩坏能力的同时，身体也会因为使用崩坏能和战斗而不断被崩坏能所侵蚀，因此，女武神们即使不战死沙场，生命也不及正常女性的一半，并且崩坏能的使用，也会带来暴走失控的风险。
各种因素叠加，使她们的寿命大大折扣，年纪轻轻，便已经在死亡的边缘徘徊，作为女武神在同崩坏对抗时是这样，作为普通人生活时也是这样。
这就是拥有这份力量的代价，即使技术正在不断完善，但是副作用却难以根本消除，光是在接受移植阶段的死亡人数，就是一个恐怖的数字。
女武神，这个称谓和头衔，背后所付出的牺牲和血泪，远不像她面上那般光鲜亮丽，但这也是她们的伟大之处，即使以生命为代价，也要同崩坏战斗，也要保护受灾难困扰的人们。
——迪迦奥特曼，同样敬佩这些无畏的战士。
“代替她的工作？您的意思是——休伯利安号的舰长？”将自己叫来办公室，又把报告拿给自己看，又对自己说了这样的话，欧阳辉已经明白，这个小家伙心里在想什么。
“……是的，我希望——你能够接任休伯利安号的舰长。”德莉莎终于表明了自己的目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个高自己半截的男人。
欧阳辉以前就在天命的宇宙开发局工作，有着航空方面的工作经验和丰富的专业知识，并且还是一个尖端的科研人才，在运营和管理方面也颇有建树，曾一度要官至宇宙开发局的局长，但却在事业的鼎盛期，突然辞去了这份工作，退出了天命组织。
思来想去……整个极东支部，现在……除了姬子，最合适的也就只有面前这个男人了，你问技术部？那些人就是理工狂，天天就想着从自己这里扣预算造枪造炮，巴不得把枪杆子直接杵在崩坏兽的脑门上，德丽莎不太能和他们合得来。
“……我才任教刚一天，为什么这么匆忙呢？”欧阳辉立刻也察觉了不对，再着急也不急这一会儿，自己屁股都还没坐热，就安排这么一份重要的差事给自己，他知道德莉莎看重自己，但这种赶鸭子上架的突发事件，肯定有原因。
虽然单纯可能只是这个小家伙和她那缺心眼的爷爷一样，一时心血来潮了，但是休伯利安号，可是整个集中支部吨位最大、技术最尖、战力最强的空中战列舰组，负责解决整个远东地区和及邻近区域的崩坏事件。
就这么草率的给了自己这个刚来不久的外人，所以说完全合适的人选不多，但替补人选并不是没有，甚至在某些方面还是出类拔萃的。
面对欧阳辉的问询，德丽莎目光有些飘忽不定，心虚的说道：“主要是爷爷……不总部那边来视察的时候，发现姬子的身体状况已经不能担任舰长了，所以就让我们这边选个舰长出来……”
好家伙，合着总部那边要是不发通告的话，你就让姬子在任上干到死是吧？
“……嗯。”欧阳辉陷入了沉思……
“你就答应下来嘛！只要你当了舰长，在极东支部，你就是仅次于我的军事长官了，而且，能够调动支部的所有女武神以及相应的武装力量，学园内的事务你也享有参与和管理权，而且还会授予你少校的军衔哟——”
德丽莎不断的开始诉说着当舰长的好处，但是欧阳辉心里门清，自己要真接下这份差事，限制和障碍就会更加的多，暴露的风险也会更大，他是不宜接下这份差事的。
“——很抱歉，我不能答应您的请求。”欧阳辉说道，之前在天命工作时，就曾引起过奥托的怀疑，还曾因为几次事件，专门被他监视过，若不是自己做的滴水不漏，并且主动退出了组织，怕是会引来更多的麻烦。
——欧阳辉，最近几百年来，自己是以这个身份活动，以人类的身份生存，在太古时期，自己不必担心暴露这一问题，那时的自己，被地上的人们当做神明。
而在前文明，自己借助这个死去青年的相貌，来到这颗星球活动和战斗，人类的身份……为他进一步的收集信息和自由活动提供了便利，但同样的，增加了许多的风险。
即便是主动暴露身份，那也是在最后才做的事情。
身份暴露所带来的后果……他此刻无法想象，也无法预知，人类中的野心家，贼心不死的基里艾洛德、天外无数双注视的眼睛、沉睡在地中凶恶残暴的怪兽。
看得到的看不到的威胁，保守好自己的身份秘密，则不至于，有人以此为要挟，图谋些什么，如果是那样，那时他要面对的，就不仅仅只是文明的敌人这么简单了。
虽然作为奥特曼的他也不愿意承认，但他——清晰的认知这一点，人类始终将奥特曼当做是天外来客般的异者，而并非是文明本身的一部分，即使这个巨人已经为他们战斗了数万年。
不过这在最近似乎有所转变，——迪迦奥特曼，第一次被官方的媒体所承认，并进行了尽可能详细的报道，以这样的方式被人们所知晓。
“诶……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愿意当舰长啊！！”德莉莎看着面前义正言辞拒绝她的欧阳辉，实在想不出来他有什么要拒绝的理由，这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难道不是一个鲤鱼跃龙门——一飞冲天的好机会吗？
“……总会有人比我更合适的，不是吗？”欧阳辉笑着说道，脸上带着微微的歉意。
“实在不行！！我再让你当个副学园长！！”德莉莎试图继续加码，来打动这个青年。
“……咳咳，谢谢您的好意，如果有技术部门的工作，请务必告知我，我一定会好好考虑。”欧阳辉说道，他实在是不想点破这个小矮子，还加副学园长，不就是白捡一个替自己干活的工具人吗？到时候累全自己受了，功劳全是她的。
这年头当领导的，都一个鸟样，事不想多做，油不想少捞。
“别走啊，欧阳！！？？”看着转身就要走的欧阳辉，着急的德丽莎立刻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双手抱住欧阳辉的大腿。
“——学园长，请您自重。”
“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呀！！我多给你加工资嘛！！”
“谢谢，但是我的经济状况暂时比较健康。”
“如果你不当的话！！爷爷就要派总部的人来当了！！”
德丽莎最终喊出了她心里真正的顾忌。
“……呵呵，您终于说实话了。”欧阳辉笑道。
“什么？！你刚刚都是在试探我！？”德莉莎露出有些恼怒的表情，有些生气的说道。
“——当然不是，我走了，您也早些回去休息吧。”欧阳辉不理会得丽莎转身又要走，“诶诶！！你怎么又要走啊！！”德莉莎急忙又抱住了他的大腿。
“要不然呢？”
“你不应该留下来求我原谅，然后再接受舰长的职位吗？”
“——您多虑了，我不是那样的人。”
“啊啊啊！！欧阳！！”
“…………”欧阳辉已经走到了门框，却又突然停了下来，看向摊在地上伸手想要挽留自己的德莉莎，问道：“姬子老师的身体情况，她自己知道吗？”
“……”德丽莎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请您早些休息吧，告辞了。”欧阳辉离开了办公室，轻轻的关上了门。
“啊，好烦！！居然不听我的话！！可是我真的不想爷爷派人来当舰长啊！！但是姬子她又……塞西莉娅……我该怎么办啊……”
这个年近半百的萝莉，身上也肩负着不小的压力……
然后，思绪回到现在，欧阳辉走到了训练场……
「——喝！！」那是穿着一身青色训练服，正在练习的女生——符华，对着面前的承力桩，落下一记接一记的重拳，阳光洒下，额头上的汗珠也显得晶莹剔透。
飒爽的英姿和努力的修行，让欧阳辉一时也颇有感触，在武道方面，经过了岁月的积累和心法的贯通，她的实力，在人类之中，应当处于巅峰，如果没有那件事的话。
“……”练功时应当心无旁骛，凝神聚力，但是旁人有些失礼的目光还是让这个女孩轻轻的停下了自己的动作，调控呼吸，气沉丹田——
“……有什么事吗？——欧阳老师。”穿着一身训练服的少女淡淡的问道，看向一旁注视的欧阳辉。
“……抱歉，打扰到你了吗？”欧阳辉看着停下动作的符华，略带着歉意说道。“……没关系，这只是日常的基础锻炼而已。”符华这样说道，看着面前的这个青年。
“……基础锻炼？好吧，也许对那些孩子来说，拼尽全力，可能也才能摸得到你的门槛吧。”欧阳辉笑着说道。
“……天道酬勤，只要愿意付出努力，她们一定能比我更加优秀。”符华这样说道，这个女孩总是散发出，异于同龄人的成熟和沉着。
“是吗……神州武术，我也略懂一些，要切磋一下吗？——机会难得。”欧阳辉邀请道。
“……这——在下怕伤到您。”符华似乎有所顾虑，面前这个玉面书生，看起来并不耐打，如果自己没有收住力的话。
“能不能伤到我，打了才知道吧？”说这句话时故意带着神州的重口音，听起来颇具挑衅的意味，欧阳辉看着面前的符华。
“——那就请赐教了。”符华闻言也没有再推辞，两人来到一处比较空旷的场地上。
「————」符华微屈下膝，双掌平齐摆出标准的起手式，「————」欧阳辉一手握拳，一手拢掌，左脚微微向后移半步，是在变成迪迦战斗时的起手式。
「————！————」只见一息之间，符华便一掌劈到的欧阳辉的面前，“……”惊人的反应让他的身体下意识的躲过，“……”但符华的攻击没有停止，抬起腿一脚便向下巴踢去，「——！——」弯身一躲，只觉一阵劲风掠过，喉下凉意凛然。
“——！——”欧阳辉一拳锤去，符华摆手将其劲力化去，两根手指曲在一起，一拳向他上左处击去，「————！————」一声脆声传来，欧阳辉的动作出现的僵直，随后就是一记掌劈，「——」欧阳辉放住了，五指捏成拳头毫不客气的一拳捶去。
「额……」双手交叉防在身前，符华后退数步，双手被震的有些发颤，看着面前的欧阳辉，刚刚那一拳的力道，明显也是收住了的。
对方不是个业余选手，符华也摸不准他的水平，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他的武术水平绝不低，她心中的好胜心被微微提起，起手式变成双手握拳……
“——！——”上去就是一记左重拳，一记左重蹬，一记右鞭腿，欧阳辉全部防住了啊！凭空一跃而起，一句甩踢直接向欧阳辉的侧脑踢去，「——！——」一手格挡，强大的力道让他的身体一时也失去平衡，但他并没有摔倒，而是借助这个力道，一个侧翻，夹带一记回旋踢。「——！——」符华也防住了，但是……一鞭、两鞭、三鞭、四鞭，几乎没有起手前摇的攻击接踵而至，手脚动作飘忽不定，让她一时也有些惊讶。
第四下时，刹那间的破绽，被她抓住——
“————！————”白色的拳头停在了欧阳辉的鼻子前，一记劈掌也停在符华的脖子侧，两人都在这能够实际给对方造成伤害的攻击即将完成时，停下了动作。
“——你收力了，符华同学。”欧阳辉说道。
“这只是切磋而已，以武会友，点到为止。”符华收回了拳头，向欧阳辉抱拳鞠躬说道：“多谢赐教，您的武术很好，敢问师从何处？”
“——本门混元形意太极门。”欧阳辉这样说道，其实自己使用的“武术”，也不过是略微调整了出招思路的宇宙拳法而已，至于自己口中的混元形意太极门，嗯……那是许久之前自己在神州游历时，行侠仗义，被人问及出处时，随口胡诌的名字。
那时的自己还有个道号——玉清，记得当时还有许多人寻找自己，因为那时的信息和交通都不发达，以至于自己的许多事迹，都被神化了。
从玉清居士，到玉清真人，到玉清圣者，再到玉清天尊，越传越离谱，还有人造谣，说自己有什么能够让人羽化成仙的修仙之道，因此，神州历朝历代都有人遍访群山绿水，试图找到自己，求这修仙之道。
但——这也只是他们美妙的幻想而已，更多时候，他们口中的玉清，还不如面前这个女孩，她好歹居于奇山险峰，道观庙宇之中，开宗立派，传道授业。
而欧阳辉，更多时候，则生活于俗世之中，隐于市井之内，居于庙堂之上，行于殿陛之中。
“混元形意太极门……”符华努力的回想着，好熟悉的名字……但是自己为什么想不起来呢？
“不要在意这种小事了，你吃饭了吗？”欧阳辉这样问道，开始转移话题，现在她就想起来些什么，对自己未必是什么好消息。
“……还没有。”符华下意识的捂了捂自己的肚子，嗯……锻炼到现在只喝了一些水，确实有些饿。
“……我们一起去吃吧，我还没吃过学校的食堂。”欧阳辉伸手邀请道，“……”符华看着欧阳辉，越看就莫名越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是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好的。”不知怎的，下意识就答应了，想要和他多相处一会儿。
两人结伴而行……
“哇！！是符华大人！！”
“是符华姐姐！！实在是太帅了！！”
“好想和她谈……”
“她怎么和一个男人走在一起啊……”
一路上，不少的女生看到符华，不自觉的都犯了花痴，这真是一种神奇的现象，因为崩坏的缘故，男性的死亡率远高于女性，于是乎女同势力和文化，开始渐渐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