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恶魔的挑战（2 / 2）
“JUE！！！”利爪划过迪迦的脸庞，迪迦的叫喊声传来，「——叮咚——叮咚——叮咚——」胸口的彩色计时器已经由蓝转红，并若隐若现的闪烁着发出清脆的声音，白天的战斗使他消耗了大量的能量，用于同基里艾洛德战斗的能量储备，只有平时正常水平的1/5不到。
如果指示灯熄灭的话，意味着能量耗尽，他就会变回人类的模样，并陷入无比虚弱的状态。
“迪迦！加油啊！”不远处观望着战斗的符华，看着被压在身下折磨的迪迦说道。
“这混蛋——”
站在商业大楼上的卓锋抬起手中的胜利海帕枪，瞄准了此刻正压着迪迦打的基里艾洛德胸口若隐若现的发光器官，然后有样学样，扣下扳机。
「————！」
“——基里！”发出一声哀嚎，胸口的发光器官传来不适的绞痛感，伴随着火光和爆炸，基里艾洛德从迪迦的身上滚落。
“！！！”抓住时机，迪迦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起，趁着基里艾洛德还没有起身，“！！！”额头的水晶发出紫色的光芒，双手交叉然后猛的放下，复合的体色变成紫色和银色相间，切换成为——「空中型」。
“！！！”基里艾洛德从地上再次起身，冲向迪迦，“QIA！！！”迪迦伸出双掌，毫无惧色地迎了上去，步伐和身法都变得无比的轻盈。
“！！！”微微屈身躲过基里艾洛德的爪击，“！！”一记膝顶狠狠的撞在基里艾洛德的腹部，“！！！”基里艾洛德身体后倾，“！！！”一把拽住基里艾洛德的右手，双脚发力跳起双腿勾住他的脑袋，顺势一固，狠狠的将基里艾洛德甩在地上。
“！！！”基里艾洛德的手臂发出清脆的声音，“！！！”迪迦松开双手，从地上起身，“！！！”一脚又一脚，狠狠的踩在基里艾洛德的脸上，“！！！”接着一把将他从地上拽起，“！！！”小腿发力跳起一记甩踢，踢在他的脸上，“——基里！”耀眼的火花在基里艾洛德的脸上爆发，脸部的一侧被狠狠的踢下了一块碎片，重重的摔在地上。
“！！！”被折断的右手抽搐着，哭泣的表情因为脸部被踢碎一块变得不完整，基里艾洛德有气无力的从地上站起。
剩余的能量已经不够再次切换形态，并使用威力较大的必杀了，「————！————」空中型迪迦张开双手，亲测的光之能量如水流般以彩色计时器为中心汇聚，然后将双手向上举起闭合，将光之能量压缩凝与掌心，左手在下右手在上。
「————！————」如同一颗巨大的钉子，空中形态的必杀——「兰帕尔特光弹」，击中了基里艾洛德左胸上的发光器官。
“——基里——”
发出最后一声哀鸣，向迪迦伸出左手，“——！！！——”光之力量将他的身体组织悉数破坏，并不断地向体外溢出，基里艾洛德倒在地上，炙热的火光再一次冲天而起，不过这一次焚烧的不再是大楼，而是他自己的身体。
“——赢了！！干得漂亮！奥特曼！”
站在商业大楼楼顶的卓锋，一手端着胜利海帕枪，看着不远处站在一片狼藉的城区中的迪迦说道，“！”迪迦对着他竖起大拇指，肯定了刚刚那一枪的支援。
“！！！”胸口的彩色计时器闪烁的预发频繁，迪迦张开双手向夜空中飞去，消失在了那一片，因城市的破败，显得比往常明亮的星空之中。
“————！————”
一道金色的光从夜空中降落，落在了卓锋所在的商业大楼的楼顶，金色的光芒褪去，显露出人类青年的模样，欧阳辉身上渗着汗，浑身传来一阵乏力和酸痛感，——他一般不会受伤，但是战斗中消耗的能量，在变回这幅人类的模样时，也会相应的扣除自己的体力。
嗯……因为这副身体是化身，自己是用本体能量变身。
“唉哟……”看着有些站不稳，欧阳辉的模样比白天战斗完后更加的虚弱了，卓锋连忙上前就要去扶他，“不用……”欧阳辉朝他摆了摆手，“这么喜欢逞强啊，你也是够拼的，一天就打了两场……真是份苦差呀。”卓锋一手提着胜利海帕枪，无奈的看着欧阳辉说道。
——迪迦奥特曼，这个家伙，是作为人类，在拼了命的去战斗。
“琪亚娜没事就好……”有些狼狈的欧阳辉，走到穿着一身晚礼服，坐在靠椅上熟睡着的琪亚娜……安静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公主一样……握着她的手，露出笑容。
“——谢谢你保护琪亚娜。”顶楼隔间的背后，传来这样的声音，一副猎人打扮的白发男人走了出来，腰上佩戴着一副双枪，外套下的左臂……空空如也，双眼如鹰一般锐利，胡子拉碴……那双饱经沧桑的双眼，似乎见证了无数的苦难。
——齐格飞·卡斯兰娜，琪亚娜·卡斯兰娜，这个女孩儿的父亲，她寻找了数年之久的父亲。
“woc！这不是红色通缉令上那老哥吗！”身为天命的高级干部，卓锋一眼便认出了齐格飞，而欧阳辉，这更不用说了，他同面前这个男人的交情和德丽莎类似，算是老相识了。
“——齐格！？”欧阳辉看着面前的齐格飞，如此称呼他，“真是令人怀念的称呼……，欧阳……你也不是当初那个书呆子了呢……”齐格飞露出一脸怀旧的表情对欧阳辉说道。
“原来是老熟人啊……琪亚娜的老爹吗……”卓锋打量着齐格飞，“你的手……”欧阳辉看着那只空荡荡的左手，就知道，自己离开天命的这些年，这个男人的处境比先前更加糟糕了。
“哦……不要在意，已经不痛了。”齐格飞开玩笑似的说道，“你啊……”欧阳辉无奈的笑道，这个男人，在十余年前的大崩坏中失去了自己的妻子，后来又失去了自己的女儿，然后又被迫离开这个女儿……
往日的记忆涌上心头，当初的他们……是多么幸福的一家人啊……如今却已经四分五裂，这个男人也因为某些原因流浪了起来。
“既然琪亚娜没事，那我就先走了！有缘再见吧！”说罢，便转过身要离去，“这么快就要走吗？琪亚娜……她，一直都很想见你啊？”欧阳辉看着近在咫尺的父女两人，却不能再互相再见上一面，这样说道。
“……不必了，后面到时候，自然会相见的。在那之前，就劳你和德莉莎好好照顾她吧！琪亚娜就交给你了！”
“对不起……”欧阳辉低头说道，“呵呵，为什么要道歉呢……”齐格飞这样说道，“——你们一家一定会团聚的，一定。”欧阳辉握紧了琪亚娜的手，这样说道。
“——琪亚娜交给你，我和塞西莉娅……都很放心，谢谢你，——欧阳。”语气有些凝重但又带着丝丝勉强的洒脱，这是这个已经几十岁的男人，心中的倔强。
“——放心？”欧阳辉不解……
“……是啊，有迪迦奥特曼保护她，我和……塞西莉娅都很放心。”
说完，「————！————」齐格飞从大楼一跃而下，“喂！！”卓锋冲上去想要拦住他，他可不是奥特曼啊，“…………”但是当他向下望去，看到齐格飞平稳落地的时候，又说道：“……真服了，一个个跳楼，跳着玩是吧……”
“…………”欧阳辉温柔的注视着熟睡的琪亚娜，“……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一定。”他这样说道，“……唉，你的女人缘真是让人羡慕啊……（琪亚娜就交给你了），人老爹都这么说了，你也不管人家叫声叔——”卓锋上前调侃着说道。
“……叔？算了吧……”欧阳辉笑道。
「————！————」
这时，隔间的门被推开，穿着一身女武神装甲的符华走了出来。
“——欧阳老师？还有——卓锋舰长！？”
符华看着出现在这里的两人，有些疑惑，她并没有收到通知，“……琪亚娜？”符华看着换上了一身白色的晚礼服，精心打扮过了的琪亚娜……坐在靠椅上睡着了。
“哟，晚上好啊，——符华。”卓锋笑着打招呼道，“难怪……原来白天是您在驾驶飞燕号吗……”符华明白了卓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会儿后……
“——宝石放在这个盒子里，琪亚娜就麻烦你带回去了。”将熟睡的琪亚娜从靠椅上抱起，将收容者宝石的盒子一起交给了面前的符华，欧阳辉这样说道。
“谢谢您，欧阳老师，还好是有惊无险……您回去以后，一定要先好好检查身体，然后静养一段时间。”符华关心的对着欧阳辉嘱咐道，接过了琪亚娜和宝石。
“——嗯……我会的。”欧阳辉点头说道，“这一切都多亏了，迪迦奥特曼。”卓锋笑着说道，“确实如此，迪迦奥特曼，保护了这座城市和人们，为此战斗了两次。”符华脸上也露出淡淡的笑，从刚刚的战斗来看，奥特曼刚刚是救了自己。
“走吧，飞燕号停在那边，别让芽衣等急了，人见不到你都快急死了。”卓锋拍了拍欧阳辉的肩膀说道，“嗯……”欧阳辉点了点头，“——那我先回去复命了，告辞。”符华也离开了大楼。
卓锋驾驶的胜利飞燕号，欧阳辉则坐在后座，收容舱内收容着玛基博士，向着极东支部返航。
“目标：极东支部，当前飞行速度：3马赫，预计在1小时14分后到达目标地点。”语音系统汇报着，卓锋按下了操作台上的某个按钮，「自动驾驶模式启动，将按照预定路线航行，将在在抵达目的地上空后提醒。」
“唉……真是的，好困啊……”打了一个哈欠，眼角挤出两滴泪，驾驶座上的卓锋伸了伸懒腰，看着驾驶舱外漆黑的夜空，以及那轮高悬的明月。
“…………”欧阳辉从胸袋中摸出火花棱镜，「——」看来距离力量完全恢复，要等上一段时间了，“…………”拿出那条银色的吊坠，轻轻的打开，看向那张稚嫩的笑脸，“——我回来了，芽衣。”
胜利飞燕号返回极东支部，已经是后半夜了，但在机库之中，众人早已翘首以待——
“……唉，累死了。”顺着升降梯走到地面上，摘下了头盔，伸了伸懒腰说道。
“——舰长！老师呢？”一头紫黑色头发的女孩，立刻便走上前问道。
“——欧阳哥哥状态是否正常？布洛妮娅需要亲自确认。”布洛妮娅也上前问道。
“……嗯，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吗！”德莉莎对卓锋说道，“真是的……突然又说什么突发状况……”姬子也头疼的说道。
“那家伙在后座，睡得正香呢，我看你们还是不要吵他，让他好好睡一觉吧，他太累了——”卓锋对着几人说道，“…………”尽管如此，芽衣还是走上前，顺着扶梯走到了驾驶舱内。
“…………”俊秀的容颜上是安详的睡脸，手上攥着一条银色的吊坠，靠在座椅上，安静的睡着，“……老师。”芽衣终于安心下来，脸上露出微笑，“……”其她几人也将头探进驾驶舱，注视着这张睡脸——
次日 上午11:51:4
“喂喂！！——你要睡到什么时候！！”自己已经爬起来工作了两个多小时了，而这个家伙还睡在驾驶舱中已经睡过了饭点，卓锋伸手摇晃着欧阳辉的身体，试图叫醒正在睡觉的迪迦。
“！！！”欧阳辉睁开了眼睛，看着穿着一身白色军服苟着身子的卓锋，“芽衣呢？”欧阳辉问道，“你还好意思问？人姑娘守了你一夜，茶不思饭不想的，还是姬子给她带回去了，现在估计在睡觉。”卓锋有些无语的说道，难道这人还想，人姑娘和他一起挤在这驾驶舱里睡觉吗？
“唉……”伸了个懒腰，解开了身前的安全带，从其实并不是特别舒适的座椅上提升，跟着卓峰离开了飞燕号的驾驶舱。
“唉……所以有什么事？无缘无故打扰我的睡眠，我可是会生气的。”欧阳辉揉了揉眼睛，拍了拍身上西服的尘土，对着卓锋问道。
“还不是你带回来那玛基老头，现在关在……2号收容室里，已经醒了，德丽莎说，人是你带回来的，怎么处理，你说了算——”
“我明白了……”欧阳辉这样说道……
片刻后，2号收容室内。
“————”紧闭的门扉被缓缓地推开，欧阳辉换上了平时值班的黑色军服，走进了有些简陋的房间内，满头白发的老人坐在床上，身上已经患上了干净整洁的衣物。
——玛基博士，天……不，是前天命第三研究所的负责人。
“——死心吧，我不可能再为奥托和天命工作了，杀了我吧。”他甚至没有正眼瞧一下欧阳辉，玛基博士视死如归的说道。
“……我好不容易才把您救出来，您又要我杀了你，那我救您有什么意义呢？”欧阳辉有些无奈的笑道，看着面前这个固执的老人。
“……是你救了我吗……”玛基博士转过身看向欧阳辉，是一个穿着一身军服，容貌俊逸的青年，“谢谢你，年轻人……不过我这一把老骨头，活够了，你回去吧。”
玛基博士向欧阳辉表示谢意，那一瞬……他以为自己终于能够和孙女团聚了，结果却再一次活了下来。
“既然您已经意识到了生命的珍贵，那就请您先至少珍惜自己的生命，莫要动不动就把死挂在嘴边，死还不容易吗？——活着才是头等大事。”
欧阳辉这样说道……
“活着也是继续被你们利用，……去残害他人的生命，去迫害那些无辜的少女，我不能再做这样的事了，绝不会……”
玛基博士这样说道。
“——不，在这里，没有人会要求您这样做。”
“……嗯？”玛基博士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知道，您发明了一种能够中和崩坏能的特殊药剂，我相信，只要研究能够继续发展和深入的话，一定能够给深受崩坏困扰的人们带来福祉。”
“你是想……”
“——我们会为您提供实验环境，和一切必要的条件，继续您的研究。”
“嗯……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也是一个科学工作者，我很明白，一旦才华和头脑被用在错误的地方，会造成怎样可怕的后果，您的前半生，或许已经积累了无数的这样的错误，一死了之是软弱的，不负责任的行为，既然您说要赎罪，那就请负起责任来——”
“……”玛基博士陷入了沉默，他无法反驳这个年轻人的话。
经过了心中的斗争后，他最终选择了相信这个青年。
“——你叫什么名字？年青人。”
“——我叫欧阳辉，是这里科研部的人，很高兴能认识您，玛基博士。”
“你就是欧阳博士啊！”
玛基博士站起身来，和欧阳辉握手，算是答应了他的要求，他对这个学界大拿的名声，也有所耳闻，当然这也只是圈内的事。
“呵呵……”欧阳辉笑了笑，“那个小姑娘呢？”玛基博士问道，“琪亚娜吗？请放心吧，她平安无事，在这里工作的话，想见她很方便哟~”欧阳辉说道。
“看来我没有理由拒绝了呢……”玛基博士也笑了，然后又问道：“可是我的身体应该被崩坏能严重侵蚀了呀……为什么现在一点事都没有？”
“这是因为——奥特曼。”
“奥特曼么……看来确实是见到天使……不，应该是上帝吧……”
垂暮的老人和年轻的学者，达成了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