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话：——回来了，大哥哥（2 / 2）
“！！！”格利扎背上如刀剑一般的突出，向周围射出漆黑的雷霆，“！！！”眼中最后的光景被火光和烈焰所吞噬，隆隆的爆炸声愈发的微小了，“——光芒……”这是塞西莉娅在合上双眼之前，所说出的，最后的话语。
“——砰！！！”金色的光球狠狠的撞在格利扎头部的发光器官上，“呜呜呜呜呜呜……”诡异而又尖锐的声音瞬间提高，巨大的身体摔倒在身旁燃烧的焦土上。
“！！！”金色的光球随即掠过地上的塞西莉娅和齐格飞以及刚刚从西琳的身体里分离的理之律者的核心吸入其中，然后缓缓的悬浮在焦土之上。
“金色的发光体内有巨大的能量反应！”
天命总部的监测室中，助手琥珀报告道，“——莫非是……”看着画面中那颗发光的球体，奥托的目光瞬间被吸引。
“——！——”金色的球体在一瞬间爆开，耀眼的光芒瞬间照亮整个区域，“！！！”光芒褪去后，巨大的身影显现于其中。
银色的头部上发光的眼睛仿佛能够刺破一切，额顶的菱形透明水晶熠熠生辉，上身佩戴着金色的胸甲，体表银红紫三色的花纹均匀的覆盖着，左手腕上佩戴着蓝色的特殊装置，胸前长着一颗蓝色的发光体，保持着常亮的光芒。
“——奥特曼？！”短暂的被光芒屏蔽了视听以后，在远处观测的爱因斯坦和特斯拉，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巨大的矗立在焦土之上，雪原之中的巨大的，发光的身影。
比崩坏，乃至比律者，都要更为神秘的存在，在这之前有关他的资料和出现，多半见于古籍史诗和神话之中。
事实上，在上个世纪50年代以前——
有关于他的存在，不，即使是现在，「祂」的存在，也只有极少数人知晓，从一群诡异的人口中，这极少数的人得知了「祂」的名讳——Ultraman TIGA（迪迦奥特曼）。
“！！！”轻轻的张开握着的右手，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的塞西莉娅躺在其中，“————”发光的双眼注视着她，塞西莉娅的身体化作光粒，融入了迪迦胸前的发光体中。
“！！！”轻轻的张开左手，重伤的齐格飞和一颗黑色的发光的宝石在其手中，“！！！”额顶的菱形水晶释放出一道螺旋形的光流，“————”光流注入进了漆黑的宝石之中。
“！！！”人类的形体重新显现，核心中活跃的意识借助这道温和的外来力量，再一次获得了新的身体，“！！！”连带着平时穿的休闲装和外套也一起被构成，瓦尔特·杨或者此刻称他为约阿希姆更加恰当，看着自己的双手，他正站在这个巨人的手掌心中。
和几十年前一样，注视着这对发光的双眼。
“——TIGA（迪迦）！？”
震惊的目光和表情中，还有着敬畏和恐惧，“！！！”迪迦向他轻轻的点头，“！！！”下一刻他和齐格飞便化作光芒，消失在了迪迦的掌心。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转移到了远远观察着此处的爱因斯坦和特斯拉的身旁，“——盟主！”爱因斯坦不可思议的说道，“——约阿西姆！”特斯拉则直接扑到了他的身上，担心而又喜悦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带上齐格飞，——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瓦尔特对着两人说道，“嗯……！”两人当即调整好状态，收拾好东西，准备好撤离，“！！！”瓦尔特扛起了地上重伤昏迷的齐格飞，几人转过身，但还是不自觉的看向远处对上了格利扎的迪迦奥特曼。
“奥特曼他……能赢吗……”
特斯拉不觉这样说道，“——但是现在……也只有他可能能解决那个东西了……”爱因斯坦看着那个光是直视就令人望而生畏的未知存在，颤颤的说道，“那是崩坏兽吗！？不会吧！——光是声音就让人浑身发麻！”特斯拉说道。
“——一定要赢啊，迪迦奥特曼。”
瓦尔特看向远处的巨人如此说道，带着齐格飞，爱因斯坦和特斯拉离开了这里。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诡异的叫声传入耳中，吞噬了西琳的身体，并且占有了她全部力量和权能的未知存在——格利扎，从地上闪烁着站起身来，“——QUAN！”挥动金色的利爪，对着面前的迪迦狠狠的劈下，发出一阵尖锐的叫声，动作快到难以想象，不——这是空间能力，火花和爆炸在胸前响起，巨大的身体飞了出去，摔倒在这一片焦土之上，任凭这凛冽的寒风和风雪呼啸着。
“——骗子！都是骗子！大人都是骗子！”
“呜呜呜呜呜呜呜！”
在那诡异的叫声之中，迪迦能够清晰的听到，那个孩子凄厉、绝望、而又悲伤的哭喊，被黑暗包围吞噬，同这未知的存在产生了共鸣，作为「祂」现世的容器，被完全的吞噬。
虽然他早已知晓这种事物的存在，但是他还是第一次与其战斗，来自未知的领域，既不是单纯的能量体，也不是强大的生命体。
——虚空格利扎，这是比强大的怪兽和宇宙人更为糟糕的对手，但——好在以西琳作为了容器的「祂」拥有了生命体和崩坏的属性，而不是完全意义上虚空属性的格利扎。
但是，继承了西琳拥有的五份律者的力量和权能，加上其本身就无比恐怖的威力，迪迦奥特曼似乎只有渺茫的胜算——
但是，他似乎并没有拼尽全力的去战斗……
“quan——！”一击又一击，从地上站起又被打翻在地，双手接触格利扎却也只是限制他的行动，阻止它继续大肆破坏周围——没有发动有效的攻击，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攻击这只怪兽。
“——迪迦他为什么不战斗？！”
已经承乘上了运输机，爱因斯坦和特斯拉看着面前监视器中的画面，不解的说道，“————”瓦尔特也不解的注视着画面中，完全处于劣势被挨打的迪迦奥特曼。
“奇怪……为什么不攻击呢？”
天命总部中的奥托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看着画面中被完全压制的迪迦。
在雪原上，这场战斗似乎是单方面的。
“骗子！——为什么要骗西琳！”
“呜呜呜呜呜呜呜……”
西琳的哭喊和诡异的叫声一同传入耳中，“！！！”迪迦奥特曼的身体在地面翻滚着，短暂的思考后，——只能用那一招了，只有那一招，才可能能救这个孩子。
“————！————”
身体化作光粒子瞬间移动到了格利扎的身后，“！！！”格利扎回过头来，手上的利爪再一次向着迪迦劈去。
“！！！”双手用力握拳猛的在身前交叉，将身体里的光之力量全部汇聚在胸口，压缩升华并完成转换之后，艰难的缓缓放下，“！！！”当时格利扎的利爪距离迪迦的彩色计时器只差0.01公分，但是在下一秒，金色的闪耀光芒便在彩色计时器中炸开。
“！！！”光芒呈十字形旋转着，“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格力扎顿时顿在原地，“！！！”金色的光芒将周围白茫茫的天地也一同照亮，格利扎身体里的力量在一瞬间迅速的流失并蒸发。
“！！！”格利扎顿时跪倒在地，能量的流失让它痛苦不已，连带着周围区域的崩坏能也极速的降解。
“报告主教大人，目标的能量和生命反应在急速下降！”一旁的琥珀死死的盯着仪表上正在坐过山车的数据，“…………”奥托目光中原本的兴奋却慢慢变得阴沉，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太好了！照这个速度！整个西伯利亚地区的崩坏能污染很快就会完全降解了！”特斯拉盯着仪表上的数据兴奋的说道，“真是了不得的能力啊，记得把能量的频段记录下来，回去分析以后可能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成果。”爱因斯坦如此说道。
“加油啊，奥特曼。”瓦尔特则默默的为这个巨人祈祷着。
“————！————”面前的格利扎，在迪迦身前金色的计时器，闪光的照射之下，在短短的十几秒内，身体里的大部分能量就流失殆尽了，进入了虚弱状态。
“er——！”但迪迦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一招不仅对体力、能量、甚至对他的生命力消耗都是巨大的，「叮咚——叮咚——叮咚」，这段时间经历了数场战斗，胸口蓝色的指示器已经若隐若现的闪烁着红色的光芒。
如果光芒熄灭的话，他就无法活动了！
“！！”巨大的身体半塌在地上，看着面前也无比虚弱的格利扎，这便是他的机会，——最后的机会。
“！！！”猛的从地上站起身，用尽最后的力量将身体里的光解放，“————！————”将双手缓缓的举过头顶，光之力量在两掌之间汇聚， 剔去分离其中的破坏和狂暴，赋予它温柔和治愈的属性。
“！！！”轻轻的向面前的格利扎推去，发光的温暖的光波照射在了格利扎的身上，“————”不再发出诡异的叫声，西琳的哭喊渐渐微弱，格利扎扭曲的动作和摆动的身体，也平静了下来。
“————”温暖的光在迪迦和格利扎的构筑出一条发光的桥梁，“！！！”在那一片漆黑之中，温暖的光芒照入其中，蜷缩着身体哭泣着的女孩，轻轻的抬起头来。
“——向那里发射崩坏裂变弹。”
天命总部中，看着画面中这堪称奇迹的一幕，奥托却冷冷的说道，“——主教大人这……”琥珀似乎想要确认，“——你要让我重复一遍吗？”奥托质问道。
“——遵命。”这位忠心的助手也只得充当起了工具的义务，她没有权利反抗这个男人，“！！！”在面前的操作台完成数据编汇后，立刻便将指令发送给了导弹发射基地。
“也许你确实是拯救人类的英雄……但是，请你和那个东西一起在西伯利亚消失吧，——这个世界，从来都不存在希望。”
奥托看着画面中的迪迦说道……
“————”周围的黑暗被照亮了，“！！！”好神奇啊，没有痛苦了，也不会悲伤了，感觉好温暖，周围不再是漆黑一片，不再是冰冷彻骨。
“！！！”穿着一袭薄薄的白衣，一头紫发及腿的女孩站起身来，含着泪的双眼看向面前，“！！！”声声脚步叩动心弦，阵阵呼吸绷紧神经，若隐若现目光颤抖，——他来了，他终于来了，那个大人他来了。
“——我来接你了，西琳。”
熟悉的，久违的，温暖的笑脸，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面前，从光芒中走了出来，“——大哥哥！！！”露出喜悦和激动的表情，伸出手想要便想要拥抱他，从地上站起身向他奔去。
“————！————”
而在外面，以极速的飞行跨越了天空，以精准的制导技术，落在了迪迦和格利扎的中间，“！！！”巨大的火光和冲击波以及爆炸产生的高热将二者吞没于其中，巨大的蘑菇云升腾而起，声响和振动即使是在几百千米以外也能听到。
“——咦？”由白色的光芒构成的空间瞬间支离破碎，“！！！”——大哥哥，也碎掉了，就在即将能和他拥抱的这一瞬间，碎掉了，西琳疑惑的撇过头，“！！！”从四面八方涌来的不再是冰冷的黑暗，而是无比炙热的火光和高热。
“——崩坏能裂变弹。”
看着画面中巨大的蘑菇云和冲击波，将雪原吞噬，爱因斯坦无力的说道，“！！！”瓦尔特和特斯拉的目光都颤抖着，不敢相信。
但还是马上反应过来，能够做到这种事的，能够在这种时候做这种事的，能够做出这种事的，只有一个人——奥托·阿波卡利斯。
“畜生！！！混蛋！！！恶棍！！！杂种！！！我＊＊＊＊＊，老娘＊＊＊＊＊，奥托你＊＊＊＊＊”暴怒的特斯拉，在这短短的几十秒内，用尽了她认知中的所有的，具有侮辱性的词汇，歇斯底里的辱骂诅咒着那个躲在浮空岛里卑劣的，肮脏的，扭曲的灵魂。
在这即将胜利的最后关头，——做出这样的事情。
“…………”不知多久后，火光散去，在那巨大的爆炸产生的巨坑之中，绝望的少女睁大着双眼，注视着被火光和烟尘弥漫的天空，那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绝望和伤痛。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西琳？
西琳，西琳只是想要大哥哥抱一抱自己而已，为什么这样的愿望？这样的愿望都不能实现呢？
“！！！”巨大的身体，没有因为高热和冲击波被震散，迪迦奥特曼用尽了最后的力量，向天空发射了降解崩坏能的光束，“er——er——er——”发出无力的声音，巨大的身体化作光芒消失。
“啊啊啊……”感觉全身都在痛，身上各处都受了严重的伤，欧阳辉拖着已经残破不堪的身体，穿过炙热的火光和滚烫的焦土，左手抓着右手，一瘸一拐的向着巨坑中心那个小小的影子赶去。
“！！！”拼尽全力的欧阳辉，终于赶到了这个女孩的身旁，“——！——！——”伤心的、悔恨的、自责的、悲伤的情绪，化作滴滴滚烫的热泪，滴在了面前睁大着双眼的女孩的脸上，讲奄奄一息的西琳紧紧的抱在了怀里，青年无声的恸哭着。
“！！！”充满了温度的泪水，融化了女孩脸上的绝望，和刚刚一样，幸福的、喜悦的、激动的笑容浮现出来，“大哥哥……是不是大哥哥来了？！”微弱的声音颤抖着，西琳这样说道。
“啊……大哥哥来了……大哥哥……现在就带你走，带你去吃好吃的东西……治好你……然后让你穿很多漂亮的衣服好不好？”
声音哽咽着，作为人类，已经生活了如此久的岁月，男人的心中还是感到了无比的伤痛和愧疚撕裂着他的心，渗出的血化作泪，止不住的留下。
“西琳就知道……大哥哥……不会骗我们的……对不起……大哥哥……西琳和大家都没有等到你来……”
“是大哥哥没用……是大哥哥不好……是大哥哥食言了……是我没保护好你们……”
欧阳辉颤抖的说着，抱着西琳，“！！！”然后向是猛的想起什么，从已经残破不堪的衣物袋中掏出了已经碎成渣的那包巧克力，撕开包装袋，将巧克力的碎块，轻轻的放进了西琳的嘴里。
“好甜啊……我记得这个味道，是大哥给我们的巧克力……西琳很开心……”浓稠的甜味在嘴中化开，伴随一阵阵回苦，西琳说道。
“大哥哥……西琳……又学了一句新的魔法咒语……西琳……念给大哥哥听好不好？”
“啊——好……”握着西琳的手，欧阳辉颤声说道，“——Ich☆liebe☆dich——”西琳小声的说道。
“呜——呜——呜——”
“这是一个很像妈妈的人教我的……”
欧阳辉忍不住的痛哭着，多好的孩子，怎么会这样？
“刚刚那个巨人……就是大哥哥对吧？”
“啊……是……”
“大哥哥真厉害……”这样说着，又伸出手抚摸着欧阳辉的脸，心疼的说道：“是不是很疼啊……大哥哥……”
“呜呜呜——”
“——大哥哥在哭吗？”
“啊——见到西琳太高兴了……大哥哥忍不住哭了……”
“ Smile, smile……”
“啊诶……！？”
欧阳辉愣住了，看着怀里的西琳，脸上正露出微笑。
“这不是大哥哥教西琳的……能带来微笑的魔法咒语吗……西琳不想大哥哥哭……不想让大哥哥伤心……”
“啊…… Smile, smile……”
“大哥哥……西琳要去找妈妈了……就算西琳不在，你也要微笑不要自责好吗？”
“————！————”
发现监控中的生命反应没有消失，奥托再次下令发射崩坏能裂变弹，“！！！”无情的弹头从天空再次落下。
“不……不要走……不要走……”
欧阳辉颤抖着，“大哥哥……快走……天上又有东西过来了……”西琳推着他的胸口，对着欧阳辉说道。
“——大哥哥不走，大哥哥陪着西琳好不好？”
“大哥哥不是还有理想吗？要让所有人露出笑容的对吧，让大家都幸福的，对吧？——去实现它吧，不是还有那么多人需要大哥哥去保护吗……”
“大哥哥……现在只想保护你——”
“谢谢你，——大哥哥，西琳很满足了……”
“————！————”用尽最后的力气，用手搂住欧阳辉的脖子，“！！！”已经干裂的小嘴，在欧阳辉的脸上亲了一口。
“！！！”身后出现了一扇漆黑的空间裂隙，将欧阳辉吸入其中，“————！————”天空中的崩坏能裂变弹，落在西琳所在的坑中——
“——再见了，大哥哥。”
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闭上了眼睛，娇小的身体被炙热的火光所吞噬。
她知道，这个姗姗来迟的大人已经无力回天了，他很强，他也许能轻而易举的使用某种手段将她们带离，但是他没有这么做。
但是——这个女孩仍然不怪他。
在因为崩坏失去一切后，终日被痛苦和黑暗所笼罩折磨的人生里，在那矮小狭窄的笼子中，是这个奇怪的大人，让她们第1次有了主动走出笼子的勇气，教给了她们微笑的魔法，给了她们已经失去的温暖和那看起来微不足道的爱。
但是足够了，这个世界，还有这么好的人。
——已经足够了。
“——！！！——”
巨大的蘑菇云和火光在视线中拔地而起，高挑的身体顿时塌在地上，双腿跪在积雪之中，任凭着风刀雪刃从两侧刮过。
“开什么玩笑……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最后总是这个样子呢……为什么我非得和这些人战斗不可能呢……！——混蛋啊！”
无力而又绝望的锤击着地上，拥有强大的力量，最后却什么也没有保护住，什么也没有做到，不论是千千万万的人们，塞西莉娅、程立雪、又或者是那个叫做西琳的孩子。
他都没有保护好——而理由仅仅只是因为，作为人，可笑的挣扎和犹豫，一时的软弱和寡断，就葬送了如此之多的人的一切。
「——这不是什么都没有保住吗……呜」
伤心的悲泣着，不再是那个巨人，这个叫做欧阳辉的人类，什么也没有做到——连和几个孩子的约定都完不成。
和几万年前一样，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
——这便是欧阳辉，在2000年，这个世纪的第2次崩坏中，所经历的一切，即使已经过去了10多年，他也没有忘记那些孩子。
也许她们仍然等待着自己……
“！！！”从回忆的海洋中醒来，一声呼唤从意识的深处传来。
「迪迦，——睁开眼睛。」
（欧阳辉最终没能完成和那些孩子的约定，在本世纪的第2次崩坏中，经历了一场彻头彻尾的惨败，此刻——他的意志终于从回忆中苏醒，意识深处传来了谁的呼唤？欢迎收看崩坏三之迪迦奥特曼的下集：苏醒的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