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话：做你的女仆（2 / 2）
穿好鞋子，希儿准备出门，门却先一步打开了。
穿着一身女仆装，手里提着购物纸袋，端庄而又优雅的美人的模样，出现在门框之中。
“……希儿小姐？”
丽塔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两个女孩，“…”白色的希儿愣了一下，然后便拉着黑希儿的手离开了。
丽塔关上门，脱掉鞋子，换上拖鞋走进客厅，只看到欧阳辉坐在餐桌上，桌子上还有这两份切下一角的蛋糕，和两套餐盘餐具。
丽塔察觉到了遗留在空气中的沉重氛围，明白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她黛眉微蹙，但又马上恢复平静，“欧阳大人。”
“丽塔。”欧阳辉抬起低着的头回应道，“您应该去休息了……”丽塔对着面前的欧阳辉这样说道，提醒自己处于静养恢复期的心爱主人。
“啊，说的对。确实该休息了，那就麻烦你替我收拾一下子了。”
“这是女仆的本分工作，请您安寝。”
欧阳辉从椅子上起身，向着卧室走去，丽塔朝着那背影这样说道。
欧阳辉回到房间以后倒也没有别的动作了，往床上一倒，被子一盖，便睡了过去，“！”丽塔收拾着桌上的餐具，看着那盘子上残余的可可粉，她手指轻轻一沾，然后便递进了自己的嘴里。
“是苦的吗……”丽塔若有所思的说道，将剩下的蛋糕用保鲜袋封好，放回冰柜里面，然后便清洗用过的餐具。
清洗好后，“！”丽塔将买回来的食材进行预处理，这是为了明天的早餐而做准备，然后，忙完了以后，丽塔将围裙挂在壁钩上。
“…”
来到欧阳辉的房间前，没有敲门，直接按下门把将门轻轻的推开，身为s级女武神，同时也是一位专业的暗杀者，走路的声音即使是高度警惕的敌人，也无法察觉。
进入梦乡的主人自然也不会被搅扰到……
丽塔来到床榻边，看着这张脸，她若有所思，明明近在眼前，可为什么感觉距离还是如此遥远？那样的苦涩，自己也会品尝到吗？
她俯下身，诱人的红唇，在欧阳辉的嘴上轻轻的点了一下。
是甜的。
丽塔笑了，非常安静，她转身离开，将房门轻轻带上时，透过门缝瞧见那张脸，「晚安，欧阳大人。」她心里这样说着。
是啊，就算是这样，自己也陪在他的身边。
翌日，欧阳辉醒了过来，照常一般享用着丽塔烹饪的早餐。
不过，他并没有像之前一样，进行夸奖和赞扬，只是埋头吃着。
“欧阳大人。”
“嗯？”
“今天的早餐不合您的胃口吗？”
“不，没有，很好吃。丽塔的厨艺一直很好。”
欧阳辉笑着对丽塔这样说道，“是么……”丽塔点了点头，目光中的担心却没有消失。
“欧阳大人，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呢？”
“不，没什么。”
“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请一定不要瞒着丽塔。无论发生什么，丽塔都会陪着您的……”
“……”
欧阳辉拿着刀叉的手僵住了，看着丽塔的眼睛猛的颤了一下，但马上又恢复平静，“啊……谢谢。”他笑了笑这样说道。
“请不要说谢谢……”
“嗯？”
“您总是这样说，会让丽塔觉得自己没信心的……”
“为什么？”
“为主人服务是女仆的天职，您总说些客气话，会让丽塔觉得，您并不乐意接受丽塔的服务……”
“我不是你的主人，丽塔。”
欧阳辉脸上露出认真而又平淡的表情，双眼看着丽塔这样说道。
“请不要这么说……”丽塔低下头来，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欧阳辉愣了一下，但还是开口说道：
“我不是……”
“请不要这么说！！！”
欧阳辉的话被高亢尖锐的声音骤然打断，犹如一根根针，顺着耳朵插进脑子的神经中，让人觉得一阵阵不适的刺痛。
“丽塔……”
“为您服务是我的愿望！陪伴您也是我的心愿！何必总说谢谢呢？朋友的立场，仆人的立场，那些什么东西都无所谓！只是，请至少让丽塔陪着您……一个不被主人需要的女仆，就不再是女仆了……”
丽塔情绪有些激动的对着欧阳辉说着，“…”欧阳辉放下了手中的刀叉，“这就是你的真实想法？”他对着丽塔这样说道。
丽塔正眼看向欧阳辉，一脸平淡的看着自己。
“万分抱歉……丽塔失态了。”丽塔则有些羞愧的这样说道，“不，你应该多抱怨一下我，或者该骂一骂这个不识好歹的男人。”欧阳辉笑着这样说道。
“不……”
“照顾我一定很辛苦吧？”
“不……不是这样的……”
“不用勉强自己，我从没把你看作是仆人，丽塔。在我的心里，你和大家一样，都是无可替代的，重要的伙伴，同时，我也信赖着你。”
“丽塔……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请骄傲一些，不要让自己成为什么的附庸，为他人服务这种伟大的理想，也不应只被局限在这狭小的角落，如果我对你是一种负担和束缚，请离开我。”
“不是的！丽塔从没这么想过！”
丽塔闻言不可避免的陷入慌乱了，而欧阳辉则继续说道：
“我知道，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一定要说，丽塔。”
“你所想的那个完美的人是不存在的，在你面前的家伙实际上是虚有其表，你对他的付出，他除了表示感谢，再做不出别的什么回应了。就是这么糟糕的家伙……”
“所以，不必把希望和幸福寄托在这个人的身上。”
他这样说道。
“您的意思……不可以是丽塔对吗？”
丽塔闻言，情绪不再激动，阵阵寒意在心中呼啸让她冷静下来，攥着自己的双手，她有些艰难的对着欧阳辉这样说道。
“……”
欧阳辉对于丽塔的发问，却陷入了缄默，但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暧昧或温馨的做些什么。
他从椅子上起身，看着面前的丽塔。
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明白了，是丽塔冒昧了。”
“不，是我的原因，你没有任何错。丽塔，不要觉得愧疚和自责。”
“不过，我不会离开您的，照顾您是被指派的任务，是必须完成的职责，请您理解。”
“我当然理解。”
欧阳辉点了点头，他看着面前的丽塔，和平时一样端庄和优雅，淡定且从容，是在逞强吗？
“丽塔。”
“丽塔在……有什么能为您做的吗？”
“也许，你并不适合做女仆。”
“……”
丽塔闻言，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脸色也刷的一下发白了，“是么……”她低头回道。
“我走了，谢谢你的早餐。”
“嗯……一路顺风，丽塔会等您回来的。”
欧阳辉转身离去，“！”锁销转动的清脆声传来。
“……”
美艳动人的脸上，眼泪顺着脸颊淌下，丽塔·洛斯薇瑟，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伤心和酸楚。
「女仆……我才不稀罕做什么女仆……」
她的嘴里碎碎念念的哽咽着，她抬起头来，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怪谁？怪他？怪自己？
不，这样的事情，确实也没办法勉强啊……
连传达心意都做不到了吗？他知道吗？他懂吗？
自己，自己究竟怀揣着怎么样的愿望？
「我只想……」
「只想……」
「只想做你一个人的女仆啊……」
她流着泪，脸上带着悲伤的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