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复杂的存在(1 / 2)
安惊月愣愣的看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就连恨长歌都没说过要帮他治疗眼睛,明明被扔了个烫手山芋他还接的心安理得,这人怕不是个傻子吧。
秋知秋看不到安惊月心中所想自顾自向安惊月吐露心声。
“我爹跟我说这个事的时候我也挺震惊的,但是我爹说家里功太高还生一堆子嗣会让人忌惮,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你我不在乎你是男是女,我从小就长在军营里是个大老粗,我听说你们那里男人规矩多,我一定注意,不过你也不用太拘谨毕竟你都嫁到我家了。”秋知秋关好门:“我还想说,你……长得真好看。”
“你有些呆。”安惊月用温柔如水的声音开口。
“你愿意理我了!”秋知秋乐得傻呵呵的走近几步却也不敢贴太近,他红着脸看着就很开心,笑容堪称治愈:“嘿嘿,那群臭小子还想灌醉我,都是痴心妄想,我才不会那么容易就。”
“按这里的规矩,要喝交杯酒的对吧。”安惊月笑着说。
“你,你愿意陪我喝!”秋知秋的脸近乎红透了。
褚修宁原本还在疑惑他脸红个什么劲的,直到恨长歌看过去,秋知秋的虚影在一旁絮絮叨叨兴奋的直跳脚,几乎每句都带感叹号
“他说要和我喝交杯酒!那,那就是说他愿意跟我睡觉,愿意跟我好,愿意跟我好就代表他也喜欢我!我我我我,啊!他喜欢我!!!这样美的小仙子他喜欢我!!!喜欢我!呀哈!”
靠……
褚修宁有点想扣自己的眼睛,但是人家还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遇到这种事会脸红无可厚非。
恨长歌看向安惊月,安惊月身边并没出现虚影,这说明他表里如一,就是再专心致志的去想与秋知秋喝交杯酒的事情。
秋知秋小心翼翼的将白瓷小酒杯交到安惊月手里,生怕人反悔似的喝得迅速直接灌了下去。他将杯子放回去才注意到一个大红的漆盒摆在桌子上,是他没见过的样式。
“桌上的这盒子是做什么的。”秋知秋随口一问。
“应当是嫁妆吧,家里人准备的。”安惊月羞涩的回答。
“啊?那不是应该入库吗,放这里做什么。”
“这是洞房可能会用到的东西……”安惊月有些难以启齿却抵不过秋知秋这个好奇宝宝撒娇似的求问和要钥匙:“用来调情的……”
“啊?”秋知秋似乎并不理解这个词的意思毫无防备的打开,只是看了一眼便如同被人捅了一刀似的落荒而逃:“什么叫调情,这是上刑吧,会死人的!”
褚修宁也提起了好奇心,他在房间里到处看但摸不到,不能翻找东西,此时他走过去向盒子里看去,瞬间也被雷得连连后退。
皮鞭小刀甚至还有锁链……东西很多,应当就差辣椒水了。
褚修宁心语:严刑逼供是吧,这个我熟啊。
“可能是因为家里人不喜欢我吧。”安惊月似乎早有心理准备,只是温润笑笑脸上还多了分释然。
“对不起,马上就把它们扔出去,不,直接火化。”秋知秋的恐惧瞬间消散转变成心疼将安惊月紧紧抱住:“我,绝对不可能这么对你的,我保证。”
“我不怕的”安惊月似乎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在秋知秋胸膛轻蹭。
“你来之前我就听说你算账很厉害,我一定要在他们面前好好炫耀一番。”秋知秋搂着安惊月的腰肢轻拍背后安抚着:“以后谁欺负你我都帮你打回去。不伤心了好不好。”
安惊月的虚影合眸低语:“这就是您说的给我最好的安排吧,谢谢您……”
恨长歌垂眸思考:“真诚是最有效的交流方式,但只能针对心思单纯的人,他们嗯……很般配。”
这还用你这么认真的去想吗?我该夸你对感情方面有进步是吗。
“听说朱果血是甜的。”安惊月轻轻往秋知秋怀里钻了钻遮住脸:“你想尝尝吗?”
秋知秋像是煮熟的虾米红的透亮。
安惊月是在邀请他对吧,他说的是他的朱印对吧,那是他是身子他说要给我!
“你不感兴趣吗。”安惊月声音低的像只蚊子。
“我没有!”秋知秋身体发僵抱着安惊月站起身将人安放好,他放下帘子自己钻进去。
“他们不继续交流了吗?”恨长歌不明所以。
褚修宁听的却是头脑发昏,安惊月的声音太过于勾魂了,褚修宁没找到出口只能紧闭双眼不断的背着清心诀。
“他们是去那里面交流了?”恨长歌走到床边甚至都没有停顿直接就将脑袋伸了进去:“为什么都脱光了,这样更好吗。”
“祖宗!!”褚修宁一遍清心诀背完又听到恨长歌说出莫名其妙的话才睁开眼,就看了一眼瞬间脑袋就空白了,只有一个念头把恨长歌拽出来。
恨长歌你是没有下限的吗!!!
褚修宁肯定是碰不到人的随着恨长歌探头进去床帘也在褚修宁眼中变得透明,他只能选择自己不去看。
恨长歌把脑袋收回来唤出纸笔埋头开写:“肌肤之亲也有助于情感交流。”
恨长歌径直穿墙而去,他不止写了还画了,配图可以说是生动形象是手法极为纯熟的白描画。
“该去找其他的了……”恨长歌边走边想:“‘心傀’真的算是傀儡吗……有悲惨人生的孩子更好控制,那下一个也找这样的试试,这次应当是吾的问题。”
你还来!
褚修宁跟着出去忽然下坠,一种窒息般的痛苦袭来,原来这次的出口在门外。
褚修宁觉得自己恐怕再也没办法直视恨长歌了,这有些过于劲爆让他难以接受,恨长歌看着那么正经的一只鬼竟然会去看……
褚修宁尝试去理解恨长歌的做法,毕竟恨长歌是“神”,那是一种天生就会有部分情感缺失的存在。
我为什么要强求他理解“羞耻”这个词的意思呢,他本来也没当过所谓的“人”不是吗。
褚修宁没做停顿而是重新进入另一个记忆片段。
场面似乎十分热闹,还没等褚修宁睁开眼睛令人作呕的叫好欢呼声就不断的冲击他的耳膜。
在初印象的对比下这次的恨长歌身着着堪称“朴素”的平凡衣裳,他坐在观众席的中间淡然观看着一场群魔乱舞似的拍卖会。他提笔记录:“有些人类会将同类的痛苦的哀嚎当做优美的乐章,鲜血会令他们兴奋发狂甚至感到身心舒爽。”
主体是金色牢笼的舞台就在最低处,讥笑的买家露出狰狞贪婪色与欲交织的嘴脸,畅谈来自地狱深处的恶语。
“她的血一定会很好喝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在她身上留下点什么。”
“不愧是提前三年就开始宣传的货色。这种不愿屈服顺从的人儿配上带刺的锁链一定美极了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怎么褚修宁不受控制的走下台阶,金笼之中是个身穿轻薄艳服的女子,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