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部分(2 / 2)
跟随傀线的引导恨长歌飞身回到台上,金红双色的灵丝相互缠绕游走越拒绝多,恨长歌还被傀线限制着,他不能随便闪现因为白沐还没学会这招。
恨长歌向白沐奔过去,以掌代爪灵力只在接触的一瞬间灌入对手的灵源。他们痛苦的捂着心口,灵源近乎被撑爆的剧痛传遍四肢百骸,痛到满地打滚再也站不起来。
白沐紧闭着一只眼牢牢护着腹部,傀线勒得指尖渗出血迹恨长歌走近傀线重新刺入身体眼神也瞬间暗下去。
“长歌。”白沐牵起恨长歌的手引导者他走下台,放低了声音:“我刚刚被他们打到了肚子,虽然不疼了但我怕角角会有事,接下来晋级还有许多场要打,藏在这里会不会不安全。”
……恨长歌并未回应。
“长歌,长歌?”白沐连喊了许多声可恨长歌根本听不到,白沐收了收心:“我还以为你恢复了,果然是我的错觉吗。”
“他,他刚刚是用的灌灵吧……”
观众甚至忘记了掌声。
“同时灌倒四个,还用的生傀,没记错的话他是新人吧,现在的傀师门槛都这么高了吗,生傀起步?!”
“所以只能说不愧是楚萧山。”
悠扬空灵的长鸣洗涤着在场每一位的灵源与心境,那是胜利的歌声,风海洛与白沐是同一批,但他远比白沐要迅速得多,一上场就给对方来了个雷雨的问候,强而有力的灵压镇下来对方就已经很吃力了,甚至有一个修为略低的还站不太稳给了跪。
作为前五十的仙门哪怕是为了弘扬大会精神也是绝对不可能认输的,虽然开场之前他们也曾经庆幸自己和风海洛都是水属性,自带一定的抵抗力,打算以人数优势进行车轮战掩盖等级差距。
“哪有一上来就用全力的!”领队对风海洛喊了一声:“送分也不是这么送的。”
风海洛露出疑惑的神情,他在自己的大水球里游了两圈不解的回答:“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问候。人类不都是打架之前,先打招呼的吗?”
“……”
领队无言以对,这妖怪是不是对“问候”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我懂了,你们喜欢全力以赴!”风海洛一副看透一切的样子确信的点头,奋力挣破水球铺满场地。
落地的水瞬间结成冰面,风海洛稳稳落地鱼鳍化作尖细的尾尖,游走在冰面上甚至比他在水中还要灵活。
“今年这些人都是杀疯了吧。一下就结束了,这有什么好看的?”
观众显然更关心前五的名次,其他四个早早就满员通关楚萧山的场次排在最后就变得特别吸引人。
但这次要失望了,哪怕是最后一场的白楚萧也是大阵一开灵力一通狂轰滥炸圆满结束了战斗。
“我还以为他们都向景山宗一样缠人,原来只是例外吗。”白楚萧定了定神,事前还是他白担心了。
——
虽然不合时宜北漠却还是陷入了皑皑白雪之中,不出所料的双方默认休战,动员也渐渐停止了。
大雪连下了三天两夜营地的积雪足有半人多高。
“这场雪下的诡异,此时偷袭你们不觉得是个自寻死路的事情吗。”梦兰君垂眸喝了口来自千盛败军的茶叶:“我依然坚持自己的判断,不能打。”
“你怎么知道这不是上天带给我大玄的机会!”杜文德拍案而起:“要我说妖族就是妖族,怎么可能真心效忠。”
“妖族可不会绑架我爹娘。”
与苏君霜交换身体的诸葛狐狸低声开口,话语中带着怨怼,他没什么说话机会却也是忍不了杜文德的长期针对。
杜文德是个魁梧的彪形大汉,他怒目瞧着诸葛狐狸,刚要骂回去便被一阵茶盏破碎声打断。
梦兰君在玄国的这些年身形成长了不少已经是个青年模样,他的声音不在清脆,那张娃娃脸却没有多大变化,变得是心境。
“把嘴闭上。”梦兰君摔了一个杯子没能镇住所有人依旧还有人在窃窃私语说妖族的不是,他二话不说抢过侍奉下人手中的茶壶向声源处砸过去。
那人被一茶壶砸的头破血流,滚烫的茶水殃及池鱼站起来一片,梦兰君无视众人的怨声低沉着嗓子压制怒气:“你们得记住,这场仗是你们需要我,而不是我需要你们。”
“够了,梦兰君!”主帅制止住想要离场的梦兰君。
梦兰君这些年没少被杜文德冷嘲热讽明里暗里的排挤,他并不怕一个只敢叫嚣的人类,但这次他忍不了,梦兰君停住离去的脚步转身掀了桌子。
“谁敢追上来,来一个我杀一个。”梦兰君只给这群人留下了背影:“狐狸,你还打算继续待下去?”
诸葛狐狸小跑上前,等远离人群才敢与梦兰君并齐而行担心的问他:“你还好吗?要不我再帮你运一遍灵。”
“诸葛家不是盛产军师吗?”梦兰君不敢让诸葛狐狸看清自己的脸色只能再快走几步:“怎么你的脑子那么不好使。”
“今年这怪雪下得这么狠我当然知道你怕千盛被偷袭,可你毕竟没办法把消息送出去不是吗?”诸葛狐狸察觉梦兰君不想让他跟太紧自觉放慢脚步:“你不会真的又犯病了吧。”
“忍忍就过去了。”梦兰君无所谓道。
“他们偷偷在国内养了这批妖军,大雪封天千盛的人出不来,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他们没理由不去发动进攻,你这样闹也阻止不了。”诸葛狐狸气愤叹气:“千盛是没可以信任的修士了吗,都找了群什么歪瓜裂枣,除了耍符纸就是桃木剑,又不是鬼。”
“就凭那群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半吊子,这次千盛可能真的要……”梦兰君头晕了一阵条件反射的扶住墙壁,他虚弱的声音都有些听不清:“就,帮我去取些药吧。”
“何苦呢,明明和我……”诸葛狐狸有些说不出口,他纠结了片刻:“好,我去拿。”
“他还活着。”梦兰君疼得缩起身子:“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