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1 / 2)
等到棠宁被安排进了军营,她终于知道什么叫虚假宣传。
所谓“衣食全免”就是就是入伍的一套军装与免费部队大锅饭,所谓草屋与两亩田也是队正及以上才有的,小兵的家属一律住男女分住的大通铺。
太子在大通铺里莫说养伤了,夜里连觉都睡不好。孩子哭声,争吵声,嬉闹声层出不穷。
一夜下来他不仅没休息好腿上的伤也复发了,脸苍白得厉害,棠宁只能拿出他体弱多病的理由为他不下床找出借口。
而棠宁也没好过到哪,就是尖子苗子,也得每天操练,跑操军体拳列阵长枪射箭一样不落。
她原以为之前与她交恶的男子体型那么胖定然参不了军,谁知军队似是缺人手缺得紧,连他也招了进来。
这才知道他名叫朱贵,原先竟恰是一财主家儿子,将家业败光被爹赶了出来,这才参了军。每次棠宁想趁机偷会懒时,他都会打小报告,搞得棠宁一天操练下来骨头宛如散架一般。
夜里她又和一帮臭烘烘的大老爷们睡一块,棠宁只觉鼻子都好似被臭气堵住,忽然发现太子殿下一路上逃亡也没洗过几次澡身上也没啥味。
第二天夜里棠宁臭得横竖睡不着,心一横,觉得务必给景暄治好腿早日离开。
出住宿处时看守将戈一挡,厉声问道:“天都黑了出去干嘛?”
棠宁瞥了景暄一眼,对着守卫意味深长地讪笑道:“屋里人多不好办事。”
景暄一脸疑惑,办事?办什么事?为什么人多还不好办,不应该人多力量大吗?
守卫却立马听懂了棠宁的意思,反正没到宵禁时候何必给人为难,便缓和了神色,挑了挑眉,笑骂道:“你娘子都病恹恹的,你还整天想办事,你小子悠着点。”
景暄脸骤然通红,这才听懂了她这是什么意思。
棠宁不知哪里学来的这军中浑话直说得他燥得慌。而守卫探究的目光扫了过来,他顿觉窘迫,撇过头,将脸埋进棠宁脖颈里。
守卫见状“啧”地一声,“好福气呀你,怎么讨到的这么漂亮的媳妇?”
棠宁直接抱着景暄离开,留下一句:“用真心。”
守卫只当棠宁敷衍他,高声道:“死出,别为了那档子事在林子里迷路出不来了。”
“知道了。”棠宁应了一句。
朱贵自从棠宁出营帐后,就一直悄悄跟着她,见她从军属宿舍那抱走景暄,又偷听到棠宁对着守卫说要去野外苟合。
他一时心下激动,眼珠子一转,起了龌龊心思,一路上轻手轻脚地跟着棠宁,害怕鞋发出声音,竟脱下鞋光着脚在林子里走。
他目光紧盯着林子里走的二人,又不敢靠得太近,只能悄咪咪地隔开五棵树的间隔跟踪他们。
林子越走越深,就见小白脸和美人别说野合了,嘴都没亲一个。美人衣衫一丝未乱,正脸都没有让他瞧见,一直埋进那小白脸脖颈中。
而林子每棵树都差不多高,要不是地上没有他之前的脚印,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又绕回去了。
朱贵心中万分焦急,脚都被地上不知什么东西划了个口子,滴滴答答地流着血,他恼怒异常,将头上的树叶往地上一扔,心道:干点事还躲那么深,这小子能憋那么久,怕不是不举。
他气愤之下用赤裸的脚丫子将地上的叶子碾得粉碎,嘴里念念有词咒骂着。
忽然眼前闪了一下,他抬头一看,前面五棵树前哪还有人影,二人就凭空消失在他前面!
他听着林子里虫鸣兽嚎,心中不由得一阵慌乱,现下什么心思也顾不上了,逃命似的往回奔。
可他越慌就越顾不上路,愣是在林子里蹿了半个时辰,也没有走出林子,低头望见自己的路上熟悉的脚印,他将踩了上去一对,果然是自己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