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富金山真实身份(1 / 2)
夏东珠从东宫出来就往宫外走,突然看到皇上身边的大总管韩公公急匆匆带着富金山正往御书房方向走。
萧长荆和肖大学士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身后。
富金山微垂着头,神色有些沉郁。
夏东珠突然想到,寿宴之上,皇上曾说要给富金山一个答案。估计今天就是要告诉他实情。
夏东珠不愿与他们碰面,身子一闪,就躲在了一旁的廊柱后。
韩公公和富金山匆匆而过,夏东珠微探出头,萧长荆似有所感正好望过来,二人目光相触。
夏东珠身子一僵。
萧长荆面无表情,眸光深沉如海,却又意味十足。
夏东珠急中生智,突然对他朝着一个方向指了指。
萧长荆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夏东珠抬脚就往皇后的凤栖宫而去。
作为未来的太子妃,第一次去东宫为太子诊脉调理身子,然后再去凤栖宫向皇后请安禀明情况,是再正常不过了。
皇后看夏东珠如此懂事,欢喜的不行。特别是夏东珠将自己亲自调配的润肤养颜的膏药献给皇后时,皇后更是急不可耐地打开。
一股馨香立马飘满整个大殿,皇后惊喜不已,凤栖宫的宫女嬷嬷们都羡慕极了,眼睛紧紧盯着皇后手里的美颜膏,争先恐后地说着吉祥话。
把皇后美的哈哈大笑。
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这般高兴过。
夏东珠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向皇后告辞出了凤栖宫。她抬脚走向了御花园,远远地就看到萧长荆隐在一片竹林后,夏东珠悄无声息地走过去。
萧长荆负着手,目光闪闪地看着她。
“不是说要与爷保持距离吗?在这皇宫里,竟然还敢约爷?现在倒不怕被皇上和太子知道了。”
夏东珠瞪他,“废话少说,富金山的身世,皇上到底是怎么说的?他究竟是不是皇上的儿子?”
萧长荆闻言抿了抿嘴,神色有点复杂。
“皇上只说,当年他微服私巡到江南,安国公陈储带他巡视江南,西梅郡主是以他未婚妻的身份伴在身边。谁知,她对皇上竟然一见钟情。根本不顾安国公的颜面,私自将皇上灌醉并勾引下药……”
夏东珠一哂,“西梅郡主真够大胆的,富金山果然是皇上的儿子。”
萧长荆嗤笑,轻摇了下头,“当时皇上的确是喝醉了,可是西梅郡主也醉了,二人也确实躺到了床上。可是后来,随皇上一起下江南的肖大学士发现不对,闯进屋子,见皇上深醉不醒,他不敢声张,直接将皇上背走了。
房里便只留下西梅郡主一人,第二天,她衣裳不整,显然被人破了身,但绝不是皇上。可皇上的王佩却落在了西梅郡主的床上……”
夏东珠一抚额,惊叫一声,“天呢!究竟是哪个混蛋干的?皇上真的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那富金山听到这里,是什么反应?”
萧长荆瞟她一眼,“能是什么反应?面若死灰,恐怕连死的心都有了。”
“那当时皇上就没有追查这件事吗?”
萧长荆摇头,“没有,因为西梅郡主对皇上坦露了自己的身份。为了两国邦交,皇上当时并未对西梅郡主说出实情。况且,当安国公知道此事,与皇上闹得极僵。皇上也大为恼火,匆忙间便回了京城。
后来得知西梅郡主有了身孕,她想进京找皇上,却被安国公扣住。西羽老皇叔知道此事,恳求你父皇向南萧求亲,也被皇上拒绝。再之后,富金山出生,就传来了西梅郡主逝去的消息。”
夏东珠缩着眼眸想了想,“殿下以为,富金山会是谁的儿子?别忘了,当时皇上下江南,全程可是由安国公安排的。他们当时就住在安国公府。西梅郡主胆敢灌醉皇上,还对皇上下药,安国公能不知情?”
萧长荆瞧着她意味十足的小眼神,咳嗽一声。
“安国公一口咬定富金山就是皇上的儿子,肖大学士能实事求是对富金山说出实情,但对安国公,他是不会相信的。”
“现在可由不得他不相信。”夏东珠显得信心十足,“司马老神医曾经研制过一种药水,只要殿下能找来安国公和富金山的一滴血,我就能验出他们是否是真父子?”
萧长荆俊眉一挑,“你就如此笃定富金山就一定与安国公有关系?”
夏东珠长叹一声,“不管富金山是不是皇上的儿子,只要他是西梅郡主的儿子,那天下人便会笃定他就是皇上的儿子。毕竟西梅郡主与皇上当年那一段,闹得轰轰烈烈天下皆知。富金山又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拿出皇上的王佩,这就是事实,由不得别人不信。
所以,即便皇上不认,富金山也有了争位天下的资本。或许这就是安国公想要的也说不定……”
“好。”萧长荆干趣地颔首,“安国公目前被皇上软禁在皇城司,我会想办法弄到他的血。只是富金山……”
“交给我。”夏东珠一拍胸口,“我去会会他。”
说完,夏东珠目光闪闪地看着萧长荆,“最好再弄到皇上的一滴血,我很好奇,若是富金山真是皇上的儿子呢?”
萧长荆脸黑,“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
弄皇上的血,亏她想得出。
萧长荆向四周看了一眼,催促她,“你该出宫了,此地不宜久留。若有事,就到‘百福楼’等我。”
夏东珠翻了个白眼,哼一声,提着医箱就走。
萧长荆站在竹林中,看着她一扭一扭地走远,唇角一勾,抬脚也走出御花园。
傍晚十分,夏东珠从西就那里得到消息,富金山在‘百福楼’喝的酩酊大醉。
夏东珠急忙带着蓝姑姑、西就、夜枭和大宝二宝浩浩荡荡地去了‘百福楼’,她在二楼的雅间点了一大桌子好菜,众人不分尊卑坐下来一起吃。
大宝二宝高兴的直跳。
突然楼下传来喧哗声。
富金山在发酒疯。
西就对着夏东珠使了个眼神,夏东珠挑开帘子走出去,倚在二楼栏杆上,看着楼下富金山的桌子上堆满了酒瓶子,他喝醉了,还不停地要酒。
乔掌柜正陪尽笑脸相劝。
富金山却越发张狂,竟还动手打了乔掌柜。
此时来吃饭的人越来越多,大多都是京城世家贵裔子弟,见富金山发酒疯,都极瞧不起他。直嚷着让小侍将他扔到大街上。
“表哥……”
夏东珠的声音传过来,众人回头,一看竟是西羽的长公主,也是他们南萧的太子妃,不由纷纷让开路,并对她施礼。
“见过太子妃殿下。”
夏东珠好脾气一挥手,“大家不必多礼。”
随后夏东珠走到富金山面前,富金山已经醉得扒在了酒桌上,她拍拍他的肩,“表哥,你喝醉了,快醒醒。”
富金山打着呼噜,纹丝不动。
夏东珠一叹,佯装很为难,她看向乔掌柜,“不知‘百福楼’现在可还有空闲的上房?我表哥喝醉了,麻烦掌柜的将他抬到客房,他的酒钱我付了。”
乔掌柜急忙对她拱手,佯装是第一次见到她,“太子妃殿下客气,三楼便有上好的房间,我让伙计将富公子抬上楼吧!”
“有劳了。”
看热闹的众人大多都是世家大族的子弟,自然知道皇上寿宴之时,西羽的姬皇后已经拒绝富金山继承西羽老皇叔的爵位。没想太子妃依旧称他为表哥,可见太子妃真是平易近人,丝毫没有捧高踩低。
众人看着夏东珠,不由窃窃私语,满目都是赞赏。
夏东珠眼眸瞟着四周的人,脸上微微笑着,“我表哥喝醉了,搅了大家的雅兴,抱歉了。今日大家可尽情吃喝,账单都记在我账上。”
众人顿时欢呼一声,知道西羽巨富,太子妃有钱,便没客气,再次恭身行礼。
“谢过太子妃,太子妃吉祥。”
夏东珠不在意地挥挥手,随着乔掌柜上了三楼。
进到房间,夏东珠急忙掩上门,富金山躺在床上,睡的跟死猪一样。
乔掌柜对她一礼,“公主,爷就在楼上等你。”
夏东珠眉梢一挑,“他这么快就得手了?”
乔掌柜但笑不语。
夏东珠便从袖中拿出一个玉瓶,抽出银针,走到床边,扎破富金山的手指,挤出几滴血。
随后她叮嘱乔掌柜,“麻烦乔掌柜熬一碗醒酒汤给他灌下,如今他郁气喝酒,易醉伤身。夜里风凉,让人守着他,别让他出事了。”
“是。”
乔掌柜对夏东珠极是恭敬,急忙躬身应下。
夏东珠出了富金山的房间,又回到二楼的雅间,吃到一半又出来,提着裙子上了五楼。